《圆觉经》学习
“是经唯显如来境界,唯佛如来能尽宣说”
知幻即离,不作方便;离幻即觉,亦无渐次
《圆觉经》
譬如钻火,两木相因,火出木尽,灰飞烟灭;以幻修幻,亦复如是。诸幻虽尽,不入断灭。
南无阿弥陀佛
INEWS / 大乘经典
《圆觉经》042讲(字幕版)| 自然法师
来源: | 作者:自然法师 | 发布时间: 2020-11-03 | 3406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随堂教材:

问题提问:(问)三科中应从五蕴先下手,然后这位法师又提到可选一根一尘,倘行者选择以声尘来修行时,又属于十八界范畴,可否请法师再详细说明?(问)《楞严经》中常以闻钟声来验常,显出闻性的不生灭,观世音菩萨以反闻?(问)所以法师要吾等听声音,认知都是觉,请问要是《楞严经》以见闻觉知性的闻性来修,是否有次第上的不同?





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 自然法师 于二○一四年九月二十九日宣讲

第四十二堂

所以這個就是一定要參到古人講古德講,「真妄名盡」,真跟妄的名字都盡,「即離」,是即是離,「情消」,這種情、這種作用全消,妙圓覺心方能顯現,妙圓覺心方能顯現。所以他就不是還是墮在就是過去凡夫的造作意識上,還逐這個塵相以為修行,還逐這個塵相以為修行。

那怎麼樣子才知道不是塵相,你念念在覺心上披剝,只是因為過去不是如是心裡面能夠體會故,所以老是在這個上面會起疑問。你只要念念披剝,已經成為行者的善習性,已經成為他的正精進,已經成為一個行者念念當下的正見,所以每一個起心動念處,你都知道,是即是離都知道。但你還是他嗎?那叫「即離情消」;是真、是妄你不知道嗎?清楚,但你還會逐名嗎?不會。因為你正在看到真妄之時,你看到都是大覺心體,這是一個行者最初歸家的一定的方便跟漸次。所以你看到真妄時,就知道是覺,你看到即離時,就知道是覺。所以聲聞證到這一念覺時,就是阿羅漢。他看到一切感受都知道是覺,他不是還在感受上面妄追名相,追逐任何種種的情執、塵執,所以他不同外道,外道還有塵執、還有證、還有得、還有我一法不受。連這一法不受都知道,覺得的是誰?就知道是大覺。所以只是聲聞人阿羅漢證到如是覺心時,他是從妄中已經證到如是真性。所以在這個作用上,彷彿好似他很難再回頭去度妄吧,他妄都已經知道真,那他還要度什麼妄?所以這裡面叫做不發回心、不發大心。

真大阿羅漢到了菩薩,他還要回頭再去認妄,因為回頭擔當,才是覺心的圓滿處。因為最初還有一個回來,事實上這個回來,已經超凡,已經入聖,他不是凡情中的感受了。但這個回來的超凡入聖,他還不是大覺的圓滿,因為真的大覺圓滿連凡跟聖都不立,還要能夠入凡,他還要能擔當一切啊!鏡子不能照色怎麼叫鏡子咧?所以這個才是最後大乘佛教講的菩薩的擔當,不可思議的擔當,那當然是超越一般的。

一般的,我不是謗聲聞,講一般執著的聲聞小教。說他是小教,不是說聲聞法是小教,是說行聲聞法那個人的心態,他要是不發大心,是小教,就是小;你念念就捉持這只有聲聞,那當然是小。就好像一個讀書的孩子,他最發願要好好讀書時,他就自然能夠小學→中學→高中→大學。那有人說:「小學是小嗎?」「小學是漸次嘛!你沒有小學,你能跳到大學嗎?」或許你說:「有些聰明人他可以。」「有些聰明人他可以,那千萬之中只有一啊!」七歲他可以到大學,七歲可以拜相,千萬中只有一啊!那不是一般根器,我們講的是普根。所以你一定會有漸次,一定漸次進的。

在正當的漸次之中,每一個都是智慧的根基,每一個步驟、每一個段落,都是你將來智慧長養的基礎,誰會在這邊分大分小!會方便說小,是你執著只要上到小學就好了嘛,我才跟你講說,那是小學呀,那當然小啊!所以講「小」不是罵,不能骂说:怎麼一天到晚罵聲聞小?不能怪我呀!是你一天到晚惹人家罵,你知道嗎?所以我會罵人都是你害的,知道嗎?所以不能怪罵人的人,都是這個眾生造作的關係。

所以講到這裡,剛好有法師問:「要多讀祖師的著作,那是讀哪一些祖師的?」祖師,過去古德,我們肯定漢傳佛教的古德,當時聖人輩出,祖師的智慧輩出。所以當然不像我們現在都是凡夫,都是凡夫。凡夫都要變成祖師了,淨土宗祖師!(不講了,回來!)這個都是凡夫,現在能立祖?或自己去判一個祖?那都不行因为過去講到這個「八宗」,那是在心性上說的,祖師立宗、立派,你會發現他就自然而然,法數符应真正的大覺心體,那八宗。不能再刻意立宗啊,再刻意立宗那都是逐名。將來有機會再告訴你那八宗,在覺心上真正的八種功德智慧,缺一,你證不到大覺心體;多一個,沒有必要,多一就是贅語,就是贅語。

所以祖師輩出,到底讀一位祖師的?那當然最直接,我覺得最直接,他濃縮贅語完全的,當然就是《宗鏡錄》。你不要看二十卷哪,你發心,當然發心看一百卷,那還有《肇論》,那窺基大師所有一切的著作,都是應該看的,那都是應該去讀的。你才能夠發現,那古德祖師運用那個智慧,他能夠收盡漢傳,尤其是本土這個宗教中的像老子、儒家那些思想,全攝入佛門。那種全攝入佛門之中,不是在告訴你說是儒家可以併入,不是這個意思;是真正修心法的人,他看一切法,他都能夠在心法之中,再去解釋。

過去你不在心法中解釋時,雖然講的是聖人文字,可能你的解釋只是一個局部的、局面的,是「局」;將來你在心性上,同樣用他的文字,你卻能講成「全」。所以過去古德才能夠解釋老子、莊子的思想,過去古德才能夠解釋、儒家種種的論述。在他們論述下面,才知道儒家跟老子他們聖人,他们虽然是,老子是出世間聖人,孔子是入世聖人;但是在世間聖人裡面,你會發現他們講的那個心性,都已經不是世間,所以才能夠講到「天人合一」。

天人合一雖然不是在孔子那個時候的立論,但是他所有的思想裡面就是講天性,所以後面人再立一個天人合一。但他處處都講天性,所以上次講到《禮記》,也是告訴你「人生而靜,天之性也」,不是嗎?就知道你的天性,就講那個天性;那個天性就是你的根本一大入世之性,那根本就是那個「一」。但是儒家講的是在世間看到那個一,老莊看到那個一是出世間心中那個豁達的一。為什麼說他是出世間的一?因為這個一中他本來非一切法,所以出世間。那孔子看到這個一,他本來就能集一切法,因为一切法故,所以法法之中都有他的節制、他的禮數。

佛門中看到呢,是圓融這一切一,你要體會那就是大覺根本的一,沒有覺體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世間、什麼叫出世間,世間、出世間都是根本大覺心體之所現,所以那個一全收全攝。既然全收全攝,所以才能夠在儒家所沒講到「出世」這一塊,那補足他出世的智慧。老子講到出世這一塊,他更圓滿他入世的擔當,這直下擔當就是菩薩道,直接就是菩薩道,就是佛門講的大乘菩薩道。

所以這裡面可以看到古德在收攝這東西的,那種在大覺心體之中的解釋,那心裡面讀起來,那才是真正讀一次心裡面感覺到洗禮一次。那個洗禮不是感覺,就是真正你有點被,好像慢慢被脫胎換骨的感覺,你再也不是用過去那種思惟。你會想到:诶,過去我怎麼會是這樣的想法!你會覺得幼稚,就會覺得幼稚,慢慢就是…。這要閱讀的,因為你平常的心在哪裡來?薰習中來嘛。一個人為什麼他變成如是剛強的凡夫?就是每天睜開眼睛,眼睛見色、耳朵聞聲,就這樣子慢慢慢慢、默默默默,就是個根本凡夫。你要如何超越凡夫的境界?揀擇色聲二字嘛,你天天要看的是莊嚴的行為。所以為什麼僧團這麼重要?我們每天起來看到都是大眾為了出家辦道這種形象,跟你一天到晚起來看到都是那邊擦胭脂抹粉的樣子,完全不一樣,男的梳頭、女的擦胭脂,那完全不一樣!我不是開玩笑,你自己感受一下,那種影像在你心中所將來結的氣氛,完全不同耶!氣氛不同,思想不同;思想不同,行為不同耶;行為不同,將來所招的業感不同。所以當然要念念揀擇啊!

在家菩薩那當然最好在一起來的時候,他不是打坐,看經典的文字,不然就是放講經的聲音。你只要在色聲二字上能夠守持,漸漸薰習,久而久之,你會發現你能轉換的就是現在在世間,最初行者要掌握的那一念行者的發心嘛。雖然那還不叫畢竟,但最基礎上你已經知道在哪裡下手。因為最基礎上,你已經可以給自己恳切的一個名相、一個名目,知道我是行者那自然而然,你就能夠跟什麼?跟一切法門中的法水相接。你連最初名相都不立,你說要怎麼樣去接那個法水那個意思!

所以有時候想起來是很玄,但心性上就是如此。一個想要學畫畫的人,他只要真正開始,剛開始時一定是什麼?一切都不知,茫然不知,剛開始入門時,一定是最生的,一切東西都很生疏。可他只要念念之間告訴自己:我要學習,我要學習,我就是要作一個畫家。久而久之,就在這個發心之中,他能夠觀察到,不是一般發心,就是他不是發心要作畫家的人,他能觀察到他們看不到的微細。他為什麼能夠入到那個,他所要學的這些學問裡面能夠深入其中?能夠感受到微細呢?因為發心越來越清明故,法水就流露;甚至於將來流露時,那種不可思議!過去你我怎麼畫,我畫不出來;將來真正跟法水相接時,隨手揮來就是線條,我隨手揮來一條蚯蚓,中間還會斷掉,那不一樣!

你要是真正心性跟他相接時,你發現世間用心也是如是,那心性的不可思議!你到哪裡去找智慧?沒有一個真正的智慧,身心投入就是智慧。所以懂與不懂,「懂」字中國字寫多好,草字頭、一個豎心,那個心就是立起來的,不是躺在那裡的,要建立其心,要在念念開敷中。你要開敷在哪裡?開敷在建立那一念心上,你要學什麼都要建立在上面,然後貴於至重。這三個相你能夠抓到,你將來學什麼,就能懂什麼。每天看到你的開敷,你是不是真的如是發心了,是開敷相。發在哪裡?發在現前面對建立的那個心中的愿力上,然後念念至誠、念念至重,就是那個「重」;於是你就懂得。不然你到哪裡懂啊?你要是根本不學,不發那個心,你所謂那個懂,都是邪聲音;突然感覺到一些靈光乍現,可是你會發現這個人的面目表情都是邪1300),都是邪的那些作用,那都不是心中踏實相。

世間法尚且是如此,何況是出世間的行者!出世間的行者是比一般世間人更懂得善用其心而已,所以這個叫做「摸到心境(」嘛。所以心性在哪裡說?心性是你能夠說的,但不是他有一個體是讓你去摸去說;要看你行者是不是在每一個行為上,你都知道心性的作用,不是一句:「這就是本來面目,這就是事實真相。」就帶過了;那事實真相,那永遠聽不出什麼道理來,不是一句「事實真相」就矇騙大家

所以這個是一個行者,你不要拿任何聲音不斷只是自己障蔽自己,你一定要解釋清楚心性的作用,哪怕你起一個念頭、一個作用,你都要分別清楚這個心性的作用是什麼。當你明白一切心性作用時,我肯定告訴你,你就不是像一般凡夫,會被過去所有一切緣起當下隨他流轉的人。因為你慢慢慢慢已經知道法中的作用了嘛,雖然不能夠叫做見性,但最基礎已經叫做「知法」。所以那個心性是可以講,那你能夠講的,當然不是像一般外面隨便亂說:那個是心,都是修心。打開電視連賣假藥都跟你說修心,那修心現在還拿假藥騙你,那叫其心闇昧,那真的叫做「闇昧」。

所以那個心不是說只是給你一個心的名字,是要你解釋中間的作用,解釋中間的作用。所以你看古德,他在心性上的作用解釋,你常常去薰習,久了,你就自然而然會好樂古德的這種思惟模式。古德的模式就是什麼?就是祖意。「祖」是什麼意思?上次講過一個開示的「示」,能夠開示接引一切行者。那個「且」,且是超薦的薦,所以那個且字像一個牌位,他為你薦明,薦明一切道路啊!你沒有祖德,你到哪裡去找前人的跡象?有聖人之後,沒有人依聖人的腳步行持,那怎麼樣能夠領導後人,這樣不斷的前進啊!

所以祖意,真的祖師那個祖意,他真的就是念念之間在呼召行者,在拔濟行者,用他過去的種種的發心、種種的行持,來教授一切最初初發心人,他念念已經老實歸家,踏著祖制的腳步,念念歸家。雖然每一個祖師他入門都不同,但是真正修心的人,他會重一切祖師—前人的腳步,他能夠奠定現在的方向,不是說你入門不同,你怎麼講你入門的跟我沒關係;誰講的?雖然入門不同,用心用度都是同的。你學畫家、你學音樂家、你學一個烹飪家,你的入門不同,但是最初至誠懇切,念念身心投入的那個跡象,永遠是同,誰說不同!假如你還說不同,那肯定行者你不是來修心的,你是來捉相的;那就是你最初的發心因地不真,那個完全因地不真。

所以能看當然是看古德的東西,當然是經典要熟讀,經典要熟讀,你才能夠看懂古德的東西。所以《宗鏡錄》,這個永明延壽禪師《宗鏡錄》、《肇論》,這些都應該去讀一讀,還有這個窺基大師的,他的一些著述,都應該去讀一讀。

因為這有法師一下問了好多問題,一個一個答,就慢慢答好了,找到機會就答,找到機會就答。

)天台教義解經的看法?天台,事實上這八宗啊,我們後學你要,當然你要是一門深入,依照天台宗或是賢首宗,那入門的方法就開始去思惟,你將來要解經,在心中去解釋經典的方向是對的,但是你千萬不要被這個聲音,把自己束縛住了。因為不管是祖師講的任何的八宗,任何的哪一個教宗門下,他都是告訴你看到那一念心的,只是當初你不能夠怎麼樣,你不知道如何契會此心,所以方便為你開一門、設一法,接引你來慢慢薰習的。就如同我上次講的城的四門,為了方便你入城故,你從西來,我為你講西門的風光耶;你從東來我跟你講東門的風光,就是不要讓你,明明從西方來,你不必再繞遠途,繞到東門、繞到南門。你那繞遠途還能夠繞到城門,還算是好,就怕你繞遠途,繞到不知道哪一個國家去了!

所以為了防杜眾生走錯路,防杜他再受不必要的一些勤勞、辛苦。所以祖師設種種方便、說種種門。那說種種門的目的是要你達到城中來,所以立八宗的目的,是接引你時,八宗的門面雖然不同,可是利益當下呢,你會在賢首宗、在《華嚴經》中,你再看天台,你可以用賢首的道理,解釋「天台」;你可以用賢首的道理解釋「般若」;你可以用賢首的道理解釋「阿含」。你要是個淨土宗,你站在淨土宗的門進來以後,你可以用淨土宗的道理,用阿彌陀佛的莊嚴解釋「天台」;用阿彌陀佛的種種的威德、功德,解釋「華嚴」,這叫做「一門深入」。

所以在一門深入時,你能夠什麼?一定要圓會一切門。假如你說只能在淨土經中,你只能講淨土,其他的永遠不能夠圓會;那我說你的淨土之中一定是什麼?一定是過去因地心中發心不真!因為只要是發心,因為佛門就告訴你,所有一切的法都是一個大覺心體,既然是大覺心體,只要發心若真,但要證得一分如是覺體,他在這一分覺體之中,一定能夠圓會一切覺;你不可能說證這一分覺體,我還不能圓會一切覺,那不叫覺體;覺心就是如此啊!類似你在鏡體當下,你在鏡色找到一分鏡體,你只要找到一分鏡體,你就站在這一分之中,你似乎就可以看到所有一切鏡色的變化,你就能夠擔當一切。所以但要有一分如星火般的一分,知道是覺體時,你自然就能夠融入一切門、一切法。

所以如果用天台教義,解經的方法,上次已經講過化儀四教—頓、漸、秘密、不定。所以解經之中你一定還要在經文中分出什麼?分出頓、漸、秘密、不定,叫「化儀」。首先你要入那個義,你要先把經文之中,他的所有一切的儀軌、模式剖析清楚。什麼是根本這部經的真正的深義、畢竟,那叫「頓」。於是乎開演的經文,才有諸佛為你講出一切方便的接引,那是「漸」。不但經文是這樣子解釋,你心裡也是這樣的行持;你要是根本不知道根本道理時,你就是不知道那個頓時,你再說漸,那個不叫漸,那個漸,不知道漸到哪裡去了!那只能像潑水一樣,到處四面濺水,那叫濺,那外面潑出去,那不叫做漸入,你只能灑出。所以你明白那根本道理,那是「頓」。因為念念之間對那根本道理,已然不失、已然明白,所以你才能夠看到什麼?看到像剛剛講的小孩子一樣,所以他就能夠小學、中學、高中、大學,漸。他為什麼能夠老老實實這樣子形成他學習的方便、學習的赤誠?因為發心已然明確故,那個明確叫「頓」;心中所統領的,心中的道理已經不失故,叫做「頓」。

所以他在現前的一切漸次的行門之中,他念念之間在心中的轉成,你是看不到的,你看到都是他現在行为之中的表現,我在學小學,我在學高中。但他內心之中,是真的為小學而小學,為高中而高中嗎?不是啊!所以這一個相,這一個智慧,你是不能夠拿小學說他、拿中學說他、拿高中說他的;但是那一個心體,那一個智慧,他是圓融一切法的,叫「秘密」,那就是秘密啊。

所以在這個秘密之中,你才能夠看到現前的一切「不定」相,所以這個秘密有顯義秘密跟顯義不定,這個不定中有顯義不定跟秘密不定。顯義是在頓中就是能修漸,在漸中就能成就頓,你不能在漸中說漸、頓上說頓;頓上說頓,直下擔當也要跟你指一切行門,這個只是叫破一切眾生執著的;因為我剛剛講,你不能在頓上說頓,那有人質疑:一定要先說漸?連這一個念頭都不能有啊,所以他當然能夠圓融一切漸。你不能在漸上說漸,你要明白根本道理,你才能說漸嘛;菩提道漸次,你根本不發菩提心,有什麼叫漸次嗎?有了菩提心才有漸次呀,沒有畢竟的願力,根本沒有漸次可言!

所以一天到晚很多人修菩提道漸次,但也不去受戒,也不去受菩薩戒,也不去出家。「我只要學菩提道漸次就行啦。菩薩戒,不行啦,我還不行!」那你漸次什麼?你根本都沒有漸次嘛!就看到你現在這一念,一天到晚修那個漸次之中,你根本沒有辦法體會,古德留下那個「漸次」是念念之間啟發一個行者,看到你心中應該有的「正常的長養」。你怎麼看到下士位時,沒有中士的種種成就?心生慚愧啊!不是在下士看到中士說:唉喲,那中士我不行,算了!那還叫漸次嗎?那你是劍客,不是漸次,你專門是殺手來的,不但壞人法身,也破壞自己慧命。所以在這個上面,你才知道什麼叫「漸次」的。

所以在法門之中,他念念在八宗是接引你歸向一門,都是歸向一門。那這一門是哪一個門?這一門還是淨土門嗎?這一門還是賢首門嗎?這一門還是什麼?不是啊!那那個叫什麼?不定。你站在淨土解釋一切經,但是到最後呢,你說我講的是淨土?連淨土都超越;但是你現在立所的方便是什麼?淨土,他可以接引眾生,你從淨土入,可將來真正證得這一念心時,連淨土二字,你自然在心中都了無痕跡。就像惠明講的,「向陟崔嵬」,都沒有痕跡呀!他就告訴你追六祖,他叫別人不要追六祖,故事是這樣的,意思就是,你真正要追時,到最後你也是什麼?一切名目歇息,連追的作用、造作之相都要歇息啊。

所以惠明啊,剛好這裡面講到也有惠明的問題是不是?看一下。惠明要「言下大悟」,請問此是何等境界?這個言下大悟才開始起行的境界,這裡面講到惠明言下大悟,是開始修行,所以他改名,叫「道明」。我們剛開始出家的人,在一切行為之中,你當然明白你現在是出家人,在一切作為中,我知道我是出家人,我在受戒,我在誦經,我不管在這個戒定慧,或是在經律論中,我已經在學習。在這一切行為之中,你當然明白在做什麼,那叫做「惠」;惠就是施處、惠施處,你都明白。但是在這些明白之中,在潛在意識裡面那個根本,還沒有辦法會集、還沒有辦法體會,所以那種施處還有什麼?還有捉持、追馳相。所以他追六祖,他是猛將,就是那一念心種就是猛將,一天到晚在追馳,有尋有伺,那就是惠,就是一切行為流露處。

什麼時候你才能夠真正知道「道明」,才開始真正向內薰習,向自性之中開始精進了?是在這些行為當下,在追馳過後,才突然有一天發現,你沒有追馳,當然有上上根人是可能,但我講的一般我們這種根器,你沒有追馳過,你將來也斷不掉。有的人非要這樣追,我所謂的「追取」,是追那個心中想要求法的那個發心。剛開始非常勇猛、精進,追追追,追到最後發現,這一念心只是會撞頭破血流。從此以後心安了,心中默然了,才開始入道,才開始入道。那些妄心妄習有作習氣始歇一點點勢力,所以那個叫「道明」。道明當然不只是歇了這點妄心,那當然都已經不在作相上說了,所以叫做道明。

所以他上次有講到什麼,遇蒙則止(经文:逢袁則止,遇蒙則居,蒙,就是一切法中,你念念之間都要體會天真;遇,遇者合也,要合其天真;然後只能住在這裡,不要再隨外,這是開始修道了。但是這個修道為什麼叫「言下大悟」?已經知道怎麼回頭啦;像你看五祖的道場裡,有很多人都還不知道怎樣當下,雖然形狀之中,在施設行為上面都在修道,清清楚楚,都在追這個道心,每個人道心都很堅定,這個是相信。可是在堅定之中還是什麼?過去眾生紅塵之中的追逐勢力嘛,還是用到種種過去眾生妄想的意感因緣、意想因緣,所以他還有追呀,還有認為我只要依止,我只要依止秀和尚,我們將來就可以了,依止神秀;就還要如是依賴,如是追逐,這兩種相,不是依賴就是追逐。

所以在這個上面,你才要知道什麼叫「弘忍」,你念念之間要記你心中的弘忍,你要知道那個相中,什麼是依賴?什麼是追逐?你能夠體會那個弘忍時,在潛在意識裡面行者就有一個念頭,他就跟你過去所有的一切行為,他超越一切過去世間的這種造作的思惟模式。那種模式你說他還落在塵埃嗎?已經不落,已經不落;但是他念念都在塵埃中看哪,但是看的時候他合其天真啊。就好像剛剛講阿難帶著摩登伽同來佛所,不是阿難帶的,是文殊帶的,所以這裡面每一個人物都要具足。如來宣呪,文殊提獎,阿難跟摩登伽,同來佛所。你心中要看到這裡。

大覺心體的根本,大覺本來入世的大呪,叫「楞嚴大呪」,那是大定。因為你覺好、覺壞都是大定,你覺得有修、無修,是阿難侍佛、不侍佛,都是你覺心的大定中所現。但是大定所現處是誰現的?大定現前處,就是一切智心流出時,就文殊現的。所以這個呪是誰持的?呪是文殊持,佛敕文殊持此呪,文殊持呪提獎阿難。所以你就在這個大定跟大智已然明,雖然還未證得,已然明瞭了;那你念念就看到什麼?看到就現前這一念,你自己心中念念侍佛的心。你念念侍佛的心,就是整肅威儀,肅恭齋法,阿難次第循乞。真正念念中都在這一念心中看。

可是在這一念心中,這個心又不是有法可住,這一念心中看到就是哪裡?就是一切過去的感受—婬躬撫摩處,這些你居然都能分清楚,你分不清楚就不叫修行。你不知道將來修行時,每一個心中的每一個層面,你都能夠分清清楚楚嗎!當你分清楚時,就是什麼?就是破你過去無明流轉時。過去無明流轉,那個愚痴是原來一切法分不清楚故。雖然方便說眾生都墮在分別,但是分別不是清清楚楚喔!

分別有兩種意思:今天有一件事情你把他分別清楚,分別是清楚義;分別還有另外一種意思叫愚痴,就是分開別住,你分開了,別住,就別別安住,那叫愚痴,你那個根本不叫分別,那叫墮落。但是那個就是分別相,分開別住相;你那個心中是根本沒有那種心中清明的辨析,那不叫辨析相。真正辨析就叫妙觀察,就是妙觀察,轉你過去的分別的妄想,成你將來的妙觀察智,都是你本來的妙觀察。

所以惠明那個大悟就是開始參,那心中都要合其天真,合其根本的本性天真,你要止住那裡。所以你會看到遇蒙則止(,就知道惠明改道明的時候,是開始起行,你就開始起行,他跟五祖講六祖是完全不一樣的,六祖講性德,但惠明就講到起行。

那整部《壇經》為什麼要設立這些人物呢?就告訴你心中就有如是人物,你最初不認那個根本時,不認那個祖時,當然認那個祖是認誰?認佛。認那個佛體時,你要看到現在心中的依持—過去智者的腳步。所以講到佛時,講到你根本的方向時,你心中一定會立一個什麼?模範、榜樣,那叫祖,這是心性。所以千萬不要像現在有人說只信如來藏,不信什麼祖師。不信祖師,閣下講這句話時,你是想自己做祖師囉!你講這句話不就你在立祖嗎?要不然人家幹嘛聽你的,祖師都不聽,我要聽你的;所以這裡面就叫攪遶。

祖師既然叫祖,他當然是循根本教義,那念念之間的行持,留下後人的一個規範、一個依循,但在你心中你就自然會發現他就有祖意,你體中是依你的根本覺體,但念念看到就是那個祖意,你換一個角度就像剛剛講的佛敕文殊,文殊就是祖,文殊就是祖啊!站在那個角度上,文殊、一菩薩名,不就是祖嗎?就祖師意啊,所以他才能夠提獎阿難跟摩登伽。

所以你還能看到,你現在念念之中的行持、現在的清淨心,跟你面對的過去煩惱的業感的這種變化,在這個上面你能看清楚時,你不要還以為他在示墮是受墮,你不要以為這念心你在受墮,已然不同過去流轉!你才開始真正能夠在此上辨析真心,所以才叫「七處徵心」。你能看到這一點,才能夠為你七處徵心,不然跟你講徵心,徵了半天,你也不知道他講什麼是內?是外?講到內外你都可以講出來,這跟你沒有關係,你沒有那個切膚之痛,跟你沒有關係。文字我們大家都可以解釋,不管大家解釋是深或淺是其次,那跟你沒關係!講了半天都是你看阿難,你看阿難多愚笨,是內是外都搞不清楚,怎麼會是外呢!講完了,忘記自己比阿難還不如,還不到阿難!我們那個還不叫阿難,「阿」字是一切法不生義,或講一切法大總持義,我們就連個「」字都不能稱,我們就直接就讲一個「危」字,就是危難,或者叫做「困」,困難,根本叫做阿難都還不配,阿難侍佛那個心都還不配。

所以講前篇你能夠體會了,這個文字所有一切架構體會了,心性上所有的一切排列、數列你都明白了,你當然知道是開智慧的楞嚴,這不是講虛啊,你念念之間你都能知道。在這個上面,要是最初經文那個道理清楚了,你下面再讀時,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,念念之間,就在你心中達明見槌,(3514打你一見槌?),那個體會是不一樣的,所以講到惠明也是在遇到六祖以後,開始起修,開始起修。

(问)還有一個就是:鏡色與鏡體是一體,何以說鏡色顯,鏡體就隱?假如行者見鏡色時,就知道是鏡體時還隱否?

假如說見到鏡色就知道是鏡體時,他從來不是二,何妨有隱?何妨說隱?不是說還隱否,「還隱否」就是他還會現前嗎?現前就是二!所以看到鏡色時就知道是鏡體,那鏡體在你自己現在這個辨析的智慧裡面,你當然是什麼?這個鏡體就是隱相、隱義。你剛剛就講,你看到鏡色時,那鏡色是顯義,你心中就是隱義啊,所以這就是智慧的擔當,那何妨隱呢?在這個隱中你才知道他就是鏡體啊,那已然就顯,何必更說於顯呢?這體會的出來嗎?這是智慧的擔當,就不是一般念頭中的分別。

智慧擔當中,你在覺心中看,所以我看到鏡色時就知道是鏡體,剛剛也講到智者就在鏡色當下看到就是鏡體,可是就在這一念上你看到是鏡色,你自己都說看到是鏡色,那是顯義啊,你知道是鏡體啊,那鏡體在哪裡在,鏡色中啊,隱義啊,你不必更令其顯啊,要是更令其顯就是二,一個鏡體、一個鏡色,那就攪亂。所以何妨隱,何妨顯。所以法師說的沒錯,行者見到鏡色時就知道鏡體時,還隱否,說隱何妨,不必更說他顯,就你已經看到鏡子了,不必更顯,就是鏡色。

假如說還說是顯時,這就是剖析啊,這就是行者念念之間,在自己心中念頭當下,每一個起心動念,自己要為自己剖析:我還要再說顯時,你潛在意識還是捉持二相,還是抓著鏡色。你在潛在意識雖然知道鏡色就是鏡體,可是你潛在意識,還是剛強執著鏡色外有個鏡體,所以才問還顯否。鏡色就是鏡體,懂嗎?多念十遍,鏡色就是鏡體、鏡色就是鏡體,顯啦已經顯啦,那為什麼還一個鏡體?那個鏡體就是隱相,這個隱中就是顯義啊,就是顯義,聽的懂吧?看到有法師瞳孔放大,可能講太過,這是開玩笑!我的瞳孔快放大了,想講又講不出好的譬喻,所以瞳孔準備放大!

)三科中應從五蘊先下手,然後這位法師又提到可選一根一塵,倘行者選擇以聲塵來修行時,又屬於十八界範疇,可否請法師再詳細說明?

講到三科:五蘊、十二入、十八界(五蘊、六入、十二、十八界?),十二處、十八界就是十二入、十八界(),講到这三科,他是隨舉根塵你才能夠體會的,所以隨舉一根一塵,不是他是已經屬哪個五蘊,或哪個上面,隨舉一根一塵你才能在每一個根塵之中體會那三科。所以念念之間你會在聽聲聞時,哪怕是聽聲音當下,你才能夠體會到那一些五蘊中的變化—色受想行識的變化,才能夠分別在根塵之中,才能分別如是中間的十二入(十二處),然後再如是十八界,界性分很清楚。你能夠在聲塵的界性都清楚時,雖然你只是在聲相跟這個聞根上面分析的界性,但是你永遠要知道,他都是從一個覺心起的。所以一根之中,你若是明白時,那根根你就明白,你不必一下參根根,隨舉一根你就能夠參到界性明白時,那根根界性你能夠清楚。當你能夠界性清楚時,講到界性就不是再讓你刻意分別,這就是佛門之中講到覺心的最微細處。你能明白界性時,是一切法大明時,所以你才能夠知道他是怎麼樣有那個界的。就如同上次講的婆須蜜多高行如來那個門閫,那個界清清楚楚啊。如同我講的那個寺廟的彌勒菩薩,前面那個大門的門閫,你要知道那個界,越一步就是凡夫,少一步不叫菩提,你要明白那個界啊!

當你明白那個界時,才是大明處,你知道嗎?才是覺心正顯時,所以跟過去不一樣。過去說你流轉在種種三科中,流轉在種種十八界內,你是根本不知道十八界的,這是流轉嘛!你哪裡知道十八界啊!所以我們都成十八地獄啊!將來回頭時,你真正知道那十八界時,全部都變十八應真,所以十八應真叫十八羅漢,都是十八應真,那都是應真,所以才有如是界。

所以在這個上面你要體會三科,連設七大都是要你先隨取一根一塵,一根一塵為所緣境,要念念去觀,就是你現在心性中的作用,你自然而然就能夠體會,那心性之中,過去世間法中的布列、安布。當你連那五蘊—色受想行識都能夠清楚時,大覺心體最初現前時,他一定能夠入一切緣起,能夠現如是緣起之相,色也;於是在色中,就能夠隨緣顯出種種色中的感受,受;然後從受中的感受他能夠開始立相,有相、有形狀現,想也;形狀就在你心中執著,你就在這個想中,在這上面不斷的流轉、牽流、交光,行也;然後在這個行中,念念念念堅固意識,堅固就墮在識中。這五蘊就是一剎那,從色啪,就到識了。

那你只是到識中,識中的執著,你仔細體會,前面有這色受想,這麼快速啊,色受想,當你這麼快速都能夠體會清楚時,你還會墮在後面嗎?所以你就明白時呢,再快的速度,就像那個夜叉、羅剎,夜叉羅剎叫迅疾,你都看清楚他時,他就沒有氣了,就ㄨ.到了。就像看卡通影片一樣,就到了。因為你看清楚他了,所以在這個上面你要明明白白、清清楚楚。

就講到觀自在菩薩,用耳根聞,聞這個耳根時,也是啊。《心經》中講「觀自在菩薩,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」,我之前有講過《心經》,但不見得講好。但是我一直要告訴大家,《心經》其實這一部經中,他根本的最主要的意思,在「觀自在菩薩」前五個字,要是前面五個字你搞不清楚時,後面都不要說了,也不能夠去體會。

「觀自在」,觀者就是兩種相,一個是根本心體本來的面目,叫做「大觀」,你知道這個本來面目時,所以他會形成行者念念之間回家的種種的作意,那叫做「行觀」。你不知道本來面目,你也不能夠做回家的作意啊,起心作意念念開始歸家。所以講到一個行者念念歸家時,開始起成種種觀門時、觀想時,他一定是心體深處已經知道根本;那個不知道根本,你說他什麼觀,那不可能觀,那不可能成就一切觀。所以這個心中一定要讓行者能夠明白,你少一法不能夠成就觀想;你不明白一法,你就不能夠真正發揮心中的作用。

那觀在哪裡?觀在「自在」二字。自者,本來義,在者,常住義。一切法中本來常住,不是心性本來常住,萬法都本來常住,色色常住故,本來故。因為色他也不是青黄赤白,你知道色是什麼?你能說色是青嗎?他可以講青色、黃色,但你不能說色是青色,色若是只是青色,那他不能照黄嗎?所以隨舉一切法中,你就會發現那個色性本來常住啊!那你再往下走青性呢?青性也本來常住啊;青性要是不常住的話,不是具足的話,你怎麼能夠隨緣看到青色?所以本來他就是在大覺心中,本來具足如是青色的種種的種子啊。所以隨緣現時,所以你能夠照現青色。但照現青色時,你卻墮在相中流轉,所以根本不認他本來常住的性德,所以你才這樣子流轉出去。

將來你要是真正知道都是性德中所現,雖然看都是現在尘(現的緣起的相狀,但是哪個不是性德所顯?鏡子正在照色之時,都是塵現的種種色塵中的種種的幻狀;但是這個幻狀,哪個不是鏡體的清明所顯,就是鏡體具足照如是色的根本種子清淨所現。所以哪個不是根本具足!所以不但是在覺體中知道本來常住,他在一切法中知道本來常住,所以叫做「同體大悲,都是同體。你能夠在這個上面觀想這個「自在」,本來常住義,就是古人講,知道常住二法本来常住二法4503有無量功德,就在這裡講。所以你才能夠真正什麼?念念之間就在修集如是智慧。

既然剛剛講,又在自在上面說觀,然後念念之間就在行者這個心底,他能夠成就如是智慧,如是心中種種的思惟,如是行者念念之間的行儀,那叫「菩薩」。所以那個行儀之中,他就能夠入一切感受,在一切感受當下,全攝如是作意啊,叫菩薩。這是略解,聽懂了嗎?

這五個字細細思惟,思惟完,你就是行深般若波羅蜜,行深般若就不必再說了,這就叫行深嘛,不然般若在哪裡?波羅蜜在哪裡?般若就是大智慧,能夠照到根本一切法中的本來相啊。大覺心體的擔當相—般若,波羅蜜就是你根本一法不住,見色之時就知道是見,在色之時知道是見,指見之時就知道是色。所以你不可能有見可住,也不會在色中可住,所以你就圓通一切色,明白一切見。當你明白一切見時,你必然擔當一切色。你在修什麼法門?就在修觀自在法門,就是行深般若波羅蜜。所以你在這個上面,你才能夠感受到什麼?五蘊的作用,色受想行識清清楚楚,因為你就觀心體的根本的性德時,你要肯定他就是你根本心中本來面目時,你才能看到五蘊。你過去是五蘊都不知道就被帶走,所以你會發現他能夠起成五蘊啊。鏡子隨緣時,他不能夠感覺上好像有緣氣的雲湧嗎?會感覺吧,有緣氣嘛。所以你仔細思惟是有那個作用,沒有那個作用也不是鏡子啊!有緣氣的雲湧於是現色,然後感覺到感受就現前啦,受就現前啦。於是相也呈現,相呈現以後,不單是相呈現,也在相中立心,就成想啦,就立一個相的心就成想。於是就在上面開始起成種種這種作用,起成種種意識。鏡性也是如此啊。

當你知道五陰時,就是你知道覺體時,就是知道觀自在時,所以《楞嚴經》最後才會跟你講什麼,五陰本來真,你不知道五陰你當然流轉。你知道五陰時,就是你好像在鏡子面前,你可以解釋鏡子的作用,那你何妨怕他五陰呢?他就是如是照,那個五陰,陰中就講他的潤生處。你不怕那個五陰你知道嗎!你抓這個五陰同來佛所,這個五陰馬上證三果,就是摩登伽,他叫族姓女,開悟以後叫做性比丘尼,就是自性的性。你不知道那個性時都墮在族姓,那是女字旁一個生,那個姓;你知道這些族姓時,就是你根本自性,何必怕他五陰!

這一節在解釋喔,講不完,不能怪我了!

)《楞嚴經》中常以聞聲來驗常,顯出聞的不生滅,觀世音菩薩以反聞…?

這都已經講完了,剛好都可以講完了。

)所以法師要吾等聽聲音,認知都是覺,請問要是《楞嚴經》以見聞覺知性的聞性來修,是否有次第上的不同?

見聞覺知也是從聞性上,因為在聞性上面一樣,跟五陰一樣,你可以體會見聞覺知,但最初都是要有一法一相,所以你在那個上面見聞覺知都能清楚,所以仔細思惟他似乎在漸次上有不同,但是當下用時,行者用處,這個聞性一定包含一切見聞覺知,當你包含這些見聞覺知時,你才能夠分出什麼叫做見、什麼叫做聞、什麼是覺、什麼是知,那是在所有一切性德流布時的分分清楚,就像剛剛講五陰一樣。可是為什麼你會知道五陰?是因為你知道覺體,你才能夠擔當五陰分分清晰。你為什麼會知道覺心?因為你已然在聞性上面開始入觀。

所以你刻意要說這聞性跟後面這個見聞覺知是一樣嗎?在體中來講用到現在的行持都是一樣,可是在所有一切性德莊嚴上面,你不能不講出他的種種差別,還是不同。那為什麼不能不講出他的差別?因為你能講出他的差別,我才說你真正用聞性作觀了才叫深入了嘛。你不能講出差別,那叫混濫,那叫混濫;混濫就還沒作觀。所以佛門的心理學是很微細的,不是混濫就我證到覺體了,我證到阿羅漢了,我都放下、放下。这个台灣話怎麼講?不會,都放下。你都放下?法師,你怎麼知道你都放下?這一念沒放下,你比那長爪梵志還早,人家放下看到佛,他放下也看不到佛!

所以這裡面你就會知道,有很多世間的語言,講這些世間語言,但我们不是在喝斥別人,是假借別人這些他們曾經犯過的錯誤,是告訴大家不要再犯如是錯誤啊!哪有放下、不放下?你覺得放下時,告訴自己:覺得放下的是誰?連這句都沒有,就是二祖的默然,那個是你心中真正的默然,不是在外面表現的:我沒有要講話,我不講話。那我不講話那不叫默然,那就是在講話,那就是在講話,那根本就不同的,那就在表現,那完全不一樣的。所以這種心性之中,要慢慢體會清楚。

看時間也來不及了,可能還有問題沒有講到,因為老花,我沒有辦法一條條看,看到什麼,就講什麼,老花程度越來越深。

大眾請合掌:願以此功德 普及於一切 弟子與眾生 皆共成佛道。阿彌陀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