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圆觉经》学习
“是经唯显如来境界,唯佛如来能尽宣说”
知幻即离,不作方便;离幻即觉,亦无渐次
《圆觉经》
譬如钻火,两木相因,火出木尽,灰飞烟灭;以幻修幻,亦复如是。诸幻虽尽,不入断灭。
南无阿弥陀佛
INEWS / 大乘经典
《圆觉经》073讲(字幕版)| 自然法师
来源: | 作者:自然法师 | 发布时间: 2020-11-18 | 2370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随堂教材:

善男子!此虚妄心,若无六尘,则不能有,四大分解,无尘可得,于中缘尘,各归散灭,毕竟无有,缘心可见。




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
自然法师 于二○一四年十月二十七日宣讲

第七十三堂

大众请合掌

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(三称)

阿弥陀佛!

请放掌。

今天可能已经讲到,你们的讲义是第几页?十二页。讲课之前,先跟大众师报告,我还没跟老师父商量过,下周请假的事,下周可能要暂时请假一个礼拜,一周,有点事情要处理。

好,再看讲义。上次讲到:「此虚妄心,若无六尘,则不能有」。那虚妄心都是依这些浮尘建立的,所以之前已经析,这一切尘中都是幻化,都是幻化,所以不能有。但是在这个六尘当下,是虚妄心说没有六尘,说不能有,但六尘其实都是什么,都是四大假合,都是四大假合。既然你知道四大分解,无尘可得,那当然就知道这四大假合,其实你各个看去,都有每一个大中的种种作用,但事实上这些大中的种种作用,全然都是一心之体。

在大觉心体现前时,觉必能觉故,所以就有坚实相。坚实者,就是,因为在觉之中你就感觉到,就是那种感受非常坚实,那就是「相」,那是最初的相;哪怕他能涉及一切世间万法,一切世间感受,都是从如是觉心之中之所呈现。

然后就在这能觉,能入觉,从觉入觉之中的坚实,所以就在感受上,就能够起成流润。流润者,水相,就是「水相」。所以他能够泽于万物,所以万物得而生长;其实那个生长的那些幻化,那些假相,其实都是过去心中业力所感,业力所起。

那你说将来没有这个业力,难道就没有世间吗?没有业力时,一样他能够成现种种庄严的器界,所以在那个庄严器界之中,叫佛国净土,那是佛国净土。所以将来纵然成佛,将来所看到世界,一样是宝树参天,一样是八功德水,一样是八功德水。

为什么有这些器界?因为觉心就是如是故,觉心他本来就能够呈现种种万物故,一切万法故;所以在觉毕竟能觉故,在觉能觉,所以他不会说没有任何的法中的呈现。但众生却在任何法中呈现时,忘记了其实都是一心所起;不必你要去灭于万物,其实一心所起的都是万物,只要你知道一心所起时,你心不在万物上面,那就是「无心」;心不着于万物,就是无心。

但是在那个无心之中,你能够感觉到,那个无心之中的担当,因为你能担当故,那才是真正无字之中的,他的心中的涵养、他的容量。因为这个无,不是断灭,他绝对不是断灭,你要刻意坚持一个无字,那个无字就变成有法,有一个无,他就变成有一个无。所以在无字之中,都不可以被无所束缚,所以那个无字,他能够遍万有。所以在那个万有之中,所以才能够立名,叫做「妙有」,才能叫妙有。

然后就在这个流润处,处处万物都得以鲜明,在每个万物上面,他都能够有他的光泽,都有他的所有一切气氛,所以那叫做,那就是「火相」。

然后就在这边不断的鼓动,不断的在这边不断的传声、传响,不断的在这边传音,那就是「风相」。

仔细思惟,其实地水火风,那就是一心的性德之中所成就的。可是成就在器世间中,众生在着这个器世间的感受,再着以四大,就是在执着那个四大。其实仔细思惟,用众生的妄想,浮尘之中所执着那个四大,是没有一法可得,所以他叫做「四大分解」,才知道是「无尘可得」。

众生之所以为什么在心中去立尘呢?其实就是追逐眼前的种种幻境故,才立种种尘相。所以中国字写这个「尘」字写得多好!从一个鹿、从一个土,从一个鹿、从一个土,鹿;鹿是没有胆的,鹿是没有胆的,鹿只要受到一点惊吓,或是他有觉得任何危险的时候,那鹿他就狂奔,会扬起沙尘,会扬起沙尘。众生的所有一切妄心,他也没有胆的,他也是没有胆的,妄心、妄念没有胆的,那没有胆。胆字,尤其在中国字上,他是从一个旦,日出那个旦。就是他根本不是在照明上的,根本不是在心中清明上的,所以那也叫做无胆;虽然堕在执中,所以一个月(),这个字他其实这不是简体,这就是过去也常用,一个月()字旁,一个旦,清旦、晨旦的旦,这个旦字;所以你没有那个清明相,你也没那个担当相,所以他就处处什么?随这个感受,扬起种种虚妄的尘烟,那种尘烟,就是尘相。

所以在这里面才能够发现,这四大要是分解时,那是在哪里分解?不是刻意要在四大上,在万物之中去分解四大,而是在一心之中,分解如是四大。你在一心体上分解如是四大,你会发现,四大分解,连四大都不可得故,所以六尘,一切尘中的尘埃、过去的流转,亦无可得。

你能够明白这个时,所以「于中缘尘,各归散灭」,在这个上面,你才能够体会到,那「各归散灭」不是说,你只是刻意要让所有一切缘尘,在你眼前幻化的一切境界,让他就是闇昧、让他不生,不是,那是真正能够体会,行者在一心之中的直下担当;所以那在智慧之中所担当的,那叫做「散灭相」,那不是一般的众生所妄执的,还有一些造作之中的所谓的散灭。那心中担当的散灭相,就是你不再着于如是妄作,那就叫做散;不再着于过去种种业感的造作,那就是散。从此以后心中能够渐渐,能够体会心中本来的寂静,本来的本来心中的清明,那就是灭,那才是真寂灭。

所以能够明白如是道理时,「毕竟无有缘心可见」。所以你仔细思惟这一念觉心,在大觉体上,随缘处处,其实感觉到都是缘,因为讲起来就叫做随缘。但仔细去思惟,哪有一些缘心,不都是从心中所起吗?要是没有根本觉心,连缘字都不可以立,因为连觉都没有,何况立缘!所以当你有觉时,你才能够感受到种种的缘会、种种的缘气。但这个缘气是起自于何处?缘气就起自于觉心必定能觉故。所以在必定能觉时,你觉得是有缘气。因为站在那必定能觉时,他必定能够随众生所起的现前的,所有一切过去的妄作,起成种种幻境故,所以他老是抓着那些幻境,就堕在那个缘起的感觉里。

那你说,「法师,你为什么说,随众生过去所造的种种妄业,所起的幻境?」因为众生过去,不认得自己根本的面目,那都是妄业。所以本来的面目叫做过去,过去就是你的根本,你只要一背离根本,那全成妄业。今天你要是在一切世间、器世间的感受上,你要是真正体会到原来根本的清明时,器世间的一法、一物不变,但哪个不是你大觉的风光?你本来心中清明的净色、净观、净相?你再看时,就不是娑婆,你再看时,那就是佛国净土,那完全都是佛国净土!

所以你仔细思惟,哪有缘心可见?那本来就「觉在应觉」,觉在应觉时,似乎彷彿在这句话上,就有二法,就有造作;但仔细思惟,「觉在应觉」这句话,不过是方便立种种文字,「觉在应觉」就是一觉;觉必定能觉故,所以他就是一觉,所以没有缘心可见。你要是堕在缘心之中,那就是什么?就是第二个月,就感觉到第二个月;从觉入觉,你在任何觉上,再立种种觉想,那就是二月。

所以你能够在,行者能够担当,在这一切感受之中,你能担当一切种种的离觉之中的种种二想,当你能担当这些二想时,那就是你将来能够入不二法门处,能够入不二法门处。所以佛门之中讲的道理,那当然,中国的这些祖先,从儒家、老庄、到释门,到释门,都是在这个性上担当的,都在这个性上担当的。

所以圣人之所有的道理,就是直指心性,直下让你担当,能够当下直指见性,直指见性,所以你不会在这些妄想之中,还再分种种,妄分于二。但是这个不妄分于二时,不是不知道二,绝对不是不知道二。所以你明白一切二时,那也就表示,你绝对不是堕在种种二处;你要是堕在种种分别,堕在种种二处,你是根本连明白二字,都不能够立;你明白二字,你都不能够、不配说「明白」二字。

所以如何叫做明白?当你明白一切时,那仔细思惟,那个智慧他是超越一切二的。因为他能够超越一切二,他根本不属于二,所以他才能够明白一切二的。这才是佛门之中讲的,你真正体会到一心的境界;那种一心的境界,他能够包含于心中的万物。只是讲出这一句话来时,又恐怕世间人听到这一句话,又堕在后面那一句话「还真有万物可得」。那物化其实都是什么?都是大觉心体能随缘所现的,种种化物的功德;因为他能化物,所以众生就能感觉到,种种物化的种种作用、种种庄严。

就好像在大觉心体时,觉心必定能够觉他故,明明就是一切法是觉心在觉他,可是觉他当下,这一剎那之中,你就感觉依他起觉,依他所觉,就完全就变成了他化,完全变成了他化。所以他化究竟堕在哪里?一到他化,你就已经有情感、有情执了;你心中已经向外去留意了,在外奔腾了。他化当然就是什么,就是欲界,就是欲界,有情、有境都会现前,情、境都会现前。

所以古德在这个上面才会跟你说,圣人,这是《肇论》中讲的,肇主讲的,「圣人乘真心而理顺」。圣人都是在这一念心中,乘这个真心,(乘是大乘的乘)乘这个真心,所以他能够入一切法中,他能够明白一切道理,所以叫理顺;理顺就是他能够顺应万物,必定能够顺应万法;起心动念,眼睛见色、耳朵闻声,他都能顺,都能顺应。但「审一气」,审就是恒审的审,「审一气以观化」,但是在这个能顺应当下,其实都是什么?都是心中的一缘、一气,一道灵光而已,根本就是他的一道灵光。你恒常就是这一道灵光,这一道清虚,那叫做「审一气」。那个气中,为什么讲说气?气就是气体的气,因为他能够真正合于万物;但是合于万物时,你是真有实物可得吗?不是,不过都是心中根本的虚明,清虚而已;根本心中的虚明跟清虚。

所以要讲到这「一气」,(我现在还不确定有没有?刚刚有没有拿到这一张「心斋」?能不能换一张心斋?先打心斋这一篇,好不好?(这可能是收在庄子的书里面,但是这是颜回跟孔子的对答,颜回跟孔子的对答。好像是在〈大宗师〉出自〈人间世〉)吧?还是在哪里?可能是。

回曰:「敢问心斋。」仲尼曰:「若一志,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,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!听止于耳,心止于符。气也者,虚而待物者也。唯道集虚。虚者,心斋也。」

所以颜回问,问孔子:敢问心斋。因为这个「斋」,不是只是在物上说种种斋,事实上这个斋字有齐相,能齐、齐、齐中,就是能平等待于万物。

孔子曰,就仲尼曰,子曰:「若一志」。若是你真的能够体会,心中那个一等的志向,那种心中的力量、作用,叫做一志。所以志是上面从一个士,大士的士、从一个心。若是你明白,心中根本平等一如的力用现前处;他自然「无听之以耳」,在任何万物上面,他不是真正取着那个浮尘的那些幻境,以为真正还有纳受,还有纳受;而且他能够除去种种浮尘根之中的种种造作,但是「听之以心」。平常的人我们都是在浮尘根上,不断的以为有所造作,在听之中感觉到,就是有耳闻,在这个上面老是堕在根中;那个根中就是,你老是捉持现在种种的执受,那都是根。因为执受深故,所以他在滋润六根,他在滋润六根,不断在这边长养。

为什么执受会深?执受深就是忘记一心;你想要放下执受是绝无可能!你要是根本不知道一心,你想要放下执受,那是讲天方夜谭;假如说你真正能够把执受放下,那是形成断灭,众生反而不是找到觉心,反而是断灭种种觉受、觉感、觉体。所以执受当下,本来就是你的大觉心体,你能担当一切执受时,才是真正明白那一心处,才明白一心处。

所以前面孔子是要教学生,前面不以浮根之中的种种造作,妄作种种纳受想,但要你听之以心;那其实都是一个心体之中所的涵养,他所的担当。那后面再把这个心,但你不能说心真的有体可得,所以他「无听之以心,而听之以气」,听之以气;这是儒家常常用的口吻,听之以气。就是你心都不能立体,你不能捉持还有一个真正的心在听,心是容于万物时,你要打散在心中能包容万物时,不是说还要回头,有个心体可得。你能够明白万物当下,那就是心。

就好像镜子,镜子不是玻璃、不是铜片、也不是水面,他能够倒映种种色相现前处时,就是镜体;所以镜体也无形无色,根本没有形状,镜体,他都无形无色。所以因为无形无色故,他可以种种器物的光明,他能够呈现种种庄严的镜用,能够成为镜用。因为在这个镜用上面,你才能够分辨种种镜体之中,所有的一切的性德。所以他又要打破,告诉你,无听之以心,听之以气,听之以气,就是他能够容万物,他能够心中的虚明。现在不解释这个气,因为下面这有一句话,就能解释。

所以孔子又曰:「听止于耳,心止于符」。刚刚事实上你知道不堕在浮根上面、种种造作上面,再说种种纳受;但是现在你要永远就要在听,你要是在你的胜义根上去思惟的;要是用佛门中讲,听止于耳,是你要知道,真正根中的虚灵,根中的虚灵;但要在儒家入世的道理上面,耳是什么?耳顺时。听是你要顺一切闻性当下;在耳,叫闻,在耳是闻。所以听,你要止于什么?听不是叫你去止于种种声尘,而是要你真正去止于耳根之中的,本来的闻性、本来的清明,就叫「听止于耳」。

「心止于符」,心,念念之间虽然叫你去能够符会于万物,但是他只是住在心中本来的清明处,他不是什么?随逐于造作,不是随逐于造作。所以前面的听止于耳,耳者从顺;后面的心止于符,符者会也,就是合会的会,会不会的会;叫顺跟会二字,心要止于符,表示你心中能够明白万物,但你只是符于心中的根本清明,就是刚刚肇主讲的,理顺,清清楚楚而已。但你忘记了这个清明,忘记这个清楚,你完全就是堕在执受上;你在听时,你要是忘记根本根中的本来的清明、根本的虚灵,你就是完全随逐于声尘上的。

虽然前面是告诉你,破掉种种浮根的、浮尘之中的造作,但是你要建立你根本胜义之中,本来心中的本来的担当;所以听要止于耳,在耳顺之中说;在根本胜义根之中,那根本清明上说。心止于符,心就于符于一切万物现前处,但他不再流转在任何现前之中的种种感受的那些气氛中。所以你要能够这样子,清清楚楚,那才叫做气,那才叫做气。

所以气也者,虚而待物者也。气也者,就是你根本不堕在任何感受之中,但是你能够灵明对待一切,那叫做气。所以那个虚而待物者,虚就是什么?虚就是你没有一体一法可得、可捉持,那叫做虚。这个虚中,他自然能够容于万物,那才能够叫做虚,容于万法,那才叫做虚;所以虚而待物者也。

「唯道集虚」,在这里唯者一,在这一道心中,根本的清明之中一道,他能够遍广收罗万法,其实他都是念念之间,都是在心中根本无作、根本无得的清虚之中,叫「唯道集虚」,那也叫做,古德常讲的「一道清虚」,一道清虚。所以你能够知道这样的虚者,就是能够看到心中那个智慧的虚灵,那才叫做「心斋」也,那才叫做心斋也。

那拿的是儒家的文字,也就是告诉你,平常大家不是说儒家是入世之法吗?你看看这种入世的!这根本要有出世的功德,你要根本不知道出世之中的心中的清净,你在那边胡论入世;你完全抓着世间的感受,你连那个清虚,连孔子讲的「心斋」,你都体会不出来,你怎么能入世?当你入世时,你都是随逐而堕而已;那不叫做入,那叫套牢,完全叫套牢,那怎么叫做入世!所以真正入世的法门,他都要有出世的智慧。

什么叫出世?不染世间,就叫出世。怎么样不染世间?那不是像现在一般的学者所谈的不染世间,妄说的那些不染,只是让心中念念之间、起心作意以为不染,那都是什么?那都是狂言。不染是真正在直下在心性上担当的,直下在心里面,你看到本来的面目的,那才能够真叫不染。本来不染,不必、不劳仁者妄作不染,妄作不染;本来不染,因为照到自己心性之中本来的不染,那才是真正叫做不染于万物;那才叫做心斋,才叫做心斋。

所以有的时候你仔细思惟,中国人的祖先,其实早就有如是超越世间尘相中的智慧;只是后人不懂,老是用自己心里面的这种闇昧,去捉持自己的闇昧,去曲解古人、曲解祖先的种种的道理,所以一直以为儒家是入世法门;我们要学儒家入世啊,何必要出世哩!你不出世?你能够入世喔?你不出世能入世吗?所以讲到这句话时,都表示讲这句话的人,他根本不知道一心的作用。一心的作用时,讲出世只是叫你不要去着于万物,不要着于世间的种种造作。当你真正出时,那个觉心真的能出吗?有个出字可得吗?觉得出时还是觉啊!当你觉得出时,正是觉体能够包容万物处嘛,你不必造作就是如此。

你在镜色之前,你只要不随镜色的执着,你念念不随镜色执着时,也正是你镜体他能够清虚普照万物处、种种万色处!你根本不必造作,再回头说我还要再普照万物,不必造作。所以过去若是在行持上面,若是有造作,以为真正有一个灵明可得,有一个舍去可得,有一个出离可得,所以将来真正证得如是出离法时,可能还要再劳圣人,再去跟你讲,再回小向大,还要回入娑婆。

假如最初你不是这样子在名相之中,在种种行持上面捉持的话,你将来真正证到这个如是性时,你自然就能够,本来他就在娑婆,但那个时候,娑婆还有娑婆名字可立吗?不是。为什么?那是唯道虚灵而已,叫做唯道集虚、一道清虚而已;你能说那是娑婆吗?那当然不是啊!你能说不知道一切万法,那种娑婆的种种的那种胜境吗?明明白白!连这个名字在行者的智慧里面,那个名字都是虚的,都是虚的。所以他都不是真正有个名相,一个相状、心中的造作可执持,可以执持。

所以上次好像讲到颜回,也讲到颜回讲到「坐亡」,叫坐亡(ㄨㄤˋ),就是那个亡字,当然后面也有人写个亡心,也叫做忘记的忘,也对,但是古本都是用亡字,因为就是亡心,不必下面再立一个心,就是坐亡。所以颜回当时讲,他那一句整句的话是叫做:「隳(ㄏㄨㄟ)肢体」,隳就是隳裂的隳,上面一个隋朝的隋、下一个人、再一个小多一点,小大的小多一点。「隳体」,他不是在末之中所建立的种种形状,那种形量之中所去体会的,那叫「隳肢体」。

「黜聪明」,黜就是一个黑、一个出,黑色的黑,加一个出去的出。黜,就是罢黜,罢黜种种聪明;你不必再立种种聪明相,不必再安立种种心中的,种种灵明的感觉。为什么不必安立?那是你根本一心的本妙;你刻意在本妙之中,再妄立种种聪明,再妄立种种精明,就叫做从知见上立知啊!那都是无本。你要敢担当个「黜聪明」时,黜聪明不是叫你永远只是装傻,不是啊,那是心中真正的平凡的担当;你不必再刻意在这种感受之中,在任何心中体会时,你还再捉持真有如是执受!所以那要是真正在这个上面体会,你才知道,刚刚在那篇〈心斋〉之中讲的,「无听之以心,而听之以气」,那是明明能够心符于万物,心中的根本的灵明;所以那叫「黜聪明」。

「离形去知,同于大通」。你不要在任何形体上,也不堕在任何现前,更在心中造作的知解上面。你只要不堕,其实觉心就是如此。你可以在大觉体上立一个知解,你整体的觉心,他就全体就做你的知解;因为觉心是公平的,你前面给什么的缘相,他就是整体的觉心,为你成就、为你呈现的。所以你给他一个叫做知见,他就整体就现出这个知见,你在这个知见里面,连觉都找不到。其实大觉心体何必还要立这个知见?你给一个知见,就好像一个假相,好像在镜色之间安立一个黑色;那安立一个黑色时,举体做黑啊!你举体做黑,你就以为镜子全然是黑,你以为前面有个黑镜在眼前,黑的镜子在眼前;那都是都成妄解。

假如说你不是在后面,所有一切造作上面,再妄立的话;你当然可以站在镜体上,看现前的一切黑。你不但能明白现前一切黑,你还能够知道黑,什么因缘故,下面能够变成白;你知道黑能够转成白时,不是黑在做白,不是黑再转变白,但你知道是因缘变化,在心体上能够担当一切缘故。在镜体的清明上,能够担当一切缘起故,所以你知道他的种种的转换、变化,能够明白他的种种变异。所以这种心叫做「同于大通」,大通,那当然就不立知中再说,他已经去知了,大通;但是讲到大通,你就知道他一定能够遍知一切法,明白一切法;这还是儒家颜回他们学者、学人的下手处。

所以孔子就站起来告诉他:回也,回果至贤乎!就是颜回啊,你终于是贤人了!你终于是贤人!我为什么把这句话写下来?儒家讲的「贤人」是这种意思,贤人,圣贤是圣贤,贤人是这种意思,心中的担当能够合于万物的那种心中的清虚、清明,才能堪称「贤人」。现在我们没事就贤人、贤人,我是闲人啊!是非常闲!没有事干的那种闲人,(台语)吟吟某代志做,那种闲,就常常在那边无所事的闲。所以这就告诉你,儒家所谓的用心处,那你才真正知道叫做没有缘心可见,那心中的清虚啊!

你还堕在种种缘起的造作上面,不断在这边立知立见吗?行者还不肯在现前的种种知见上面,去真正回头体会,能知知见的是谁吗?所以宗门这一句话之中,叫你念念之间不断的在起成疑情,念念叫你回光,那是真正慈悲的法门,那才是真正在你心中,慢慢开启那种根本无遮的智慧。谁能遮你?你讲起一切法,讲起一切知见,一切知见都不能遮你啊,不能被他遮;因为你能觉的感受的那个觉,永远无所谓、任何万物可以遮,在这无遮的性中,才能够什么?才能够符应一切万物,才能够现起一切万物。

(麻烦法师把那个六妙拿出来!)所以在这个上面,我再拿了一些教材,拿了一些教材,讲到这个

因为虽然知道这样的道理,但行者要如何去观?如何要在念念之间这样子下手呢?你明明白白,道理明白了,如何念念之间不断在自己心中,不断为自己这样审视,这样回头,所以用到六妙。这个六妙是在我讲「伏思普门」,就是讲《普门品》的时候写的这个讲义。

所以虽然懂得道理,但是行者下手,还是要在哪里?在止观二字。止者,就是念念之中,起心动念,行者要在如是理体上面,念念思惟、念念审视,就是「止」。你不必刻意说止是止息,止息一些妄习;在大乘佛法告诉你,那些妄,本来就是妄,妄就是虚妄,你何必去止?假如在妄上你还有止的话,你不是还执于妄?你不是更增强妄中的造作?本来是觉,你只要能够发挥大觉心体本来本妙的性用,你能担当本妙的性用,妄心自歇。所以有的人一生只是在止妄,止妄以后将来不见得能开智慧;有的人当下就知道,在心中建立种种本来的心中的担当,本来的智德,当他智德起处,他一定能够什么?一定过去的流转、业感歇止,一定能止。

所以在这个止中,是要讲菩萨的行者的那个止中,是念念之间心安于道,就安于如是思惟中。所以在安于思惟中,自然在念念之间,心中就感觉到,有个智慧在为你提携,为你念念之间,在现前的每一个起心动念上面、每一个行持,甚至于每一个生活的、日常生活之中的行、住、坐、卧,你都能够成为什么?能够成为心中的当下作观的地方。观什么?就观是不是合如是理故;观什么?观是不是能契如是心故;能够合契如是心故,他当然就能够成止观。当然这止观二字还可以互解,但我们不是要讲止观,所以这前面不必讲太多。

「止观者大觉之面目也」。所以觉心现前时,就是他的能够一切世间法中呈现。过去大觉现前处,一切世间现前处,就是大觉止观之所能现的。为什么是大觉止观?因为觉心从来没有踰越过觉,那是「止」,觉心必定能够呈现一切觉,那是「观」。所以真正的观,前面讲的那个体中的观,那是什么?那是宏观,那是一体心中本来的面目,是宏观。凡夫已经逐末,流转在世间感受上,如何回头能够照见这一念觉心呢?还是要利用这个止观,所以念念还是在觉心上作观,你念念也是要止于觉心上面,起成种种观。本来是一觉、一体中流出,所以回头的时候,你还是在思惟这个一体,就能够形成回光、形成返照。所以他是大觉之面目,既然是面目,你当然就要在觉体的面目上作观。

「亦云大觉之门户也」,那也是一切行者下手处,出入相,所以叫「门户」。所以门户有出入处,也是一个行者当下能够在此中,能够起成出入;起成当下心思之中,不但在上面起成的种种下手跟担当处,那是门户相。

所以「一切行者欲证大觉之智,永离生死」。就一切行者,当然行者要在谁的发心上说?释子的门中,那种发心上说。释子的门中的发心是什么?是念念之间,找到自己本来面目的;是念念之间,要在这一生之中,不虚度这个光阴,要证得原来这个世间过去都是种种妄业所束缚的。你还担心被这种如梦如幻的妄业束缚,然后再沦落在将来如梦如幻的六道沉沦之中,那才叫做诳中又诳啊!那才叫做可怜之可怜!甚极!可怜之甚!那才是真正释子的发心。不但是自己如是发心,他也是在发心之中,也为这个世间一切流转的这些众生,留下一道甘露法门。只要这个大道,只要这一生之中还有一个人证得,只要有这个迹象,还留在世间,都是为普天苍生,天下苍生,留下甘露法门。

所以为什么二祖跟这个初祖讲:愿和尚慈悲,为苍生广开甘露法门。没想到那个和尚就等你一个,什么叫广开?不就等你一个!你不要认为只等一个,只要有一根在,那个命脉就在。众生在妄业之中,饱受这种虚诳的劳苦时,只要有一念回头,都还有一个可以依循之处;那你就知道那个依循,那个救命绳索,那个悲心,那个大慈悲!

假如大家现在都跑到世间去了,就开始办法会了,一天到晚在那边,居士在那边,每天在那边,刚出家就开始跟居士、在组织居士了。将来真正那些居士想要出家时,回头处,根本感受不到心中,最初感受甘心放下那种作用。那念念一到道场就是什么?还是在跟过去一样,用过去凡尘之中那种造作,还在面对世间的所有的一切这个居士,还在这边不断的应酬,做这种应酬。所以道场在深山老林,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面是对的,是绝对对的。只要有一个众生在外面流浪,已经觉得疲劳了,他都还有回头的地方,可以得到心中的依止。

所以不是那种,什么佛法走入世间,佛法走入世间。佛法干嘛走入世间?你不是就二法吗?佛法本来在世间,但是你在世间能够觉一切佛吗?眼睛观色、耳朵闻声,都是世间,但你能够在一切世间中,见色闻声时,你都就知道他就是你的大觉心体吗?那叫佛法在世间,不必走入世间。还有走入世间,是二法,走入世间就是二法;我就肯定:法师,您很想世间!不然怎么世间那个份量这么重呢?还要走入世间呢!你要念念之间知道你那个大觉心体,根本知道那个大觉心体,所以才叫做永离生死,这是释子发心。

「唯循大觉之面目,入大觉之门户可也」。你只能唯循,只有一法,就是这一法之中担当的;你要念念之间观想大觉的本来面目,你入大觉门户,念念在这边不断出入,你才能够可能将来心中能够明白觉心的作用。因为你本来不失,你天天在用,只是你不肯去认。不肯去认,就是古德讲的,认字,一个言一个忍,就是言下忍可。你不肯在一切作用当下,所有的一切尘相现前处,你在这所有的一切有感受处,有有说处;你当下能够回头,看到你本来面目;你当下能够担当,根本本来的性德。你不肯,那叫做不认,那叫做不认。

你只要去认,因为觉心本来就在,你只要去认,缘心之中、因缘之中,你立了一个认的心,大觉体就照到这认的作用;觉体照到认的作用,这个认的觉心、觉光,就能够显现;认的觉光显现,他就能够还入于觉,因为必定都是觉故。但是都在觉上面你还要知道缘起,你要知道缘起;本来缘起都是觉,但是在觉中能够现种种缘起。所以那一个觉中,那种世间知见的缘起时,觉就全体做世间知见;你给觉做出回头的,种种的去认的种种担当时,觉心全成回头去认的种种担当。你将来证得这一念觉心处,当然前面所有的一切作相全消;但作相全消处,不是从此以后无作,无作就是毕竟;因为无作故,所以智者、所以圣人才会用过去在觉体上的种种的智慧,告诉接引,让所有一切末法众生,他知道如何在心中,立种种缘起,立种种殊胜的缘起。

你能够立到如是种种殊胜缘起,你将来才能够证得,真正超越一切缘起心中的根本的智慧;但是在这个智慧之中,你是能够分明一切缘起的,那才叫大通;你能知道一切缘起了,那才能够叫做大通。所以入大觉之门户可也。

所以「如经中所喻华屋之门也」。就如天王,就旅泊之人呼吁天王赐与华屋,就给你一个漂亮的房子,但没有门,你怎么入?都要需要知道门才能入,叫华屋之门。这华屋之门四个字,在宗门之中,他是念念之间这四个字,常常跟行者念念之间做提携的,华屋之门。你不要老是一直堕在自己的感受中,你不要老是背离了根本,你释子应该有的担当,释子应该当下的发心啊!所以你不认你根本心中的,本来的古王宫殿的种种庄严,你却去认世间尘相之中的,种种粗鄙的、种种的那种可怜、委屈的知见,你却堕在那个知见里面,以为有所安住,都是可怜至极!可怜至极!

「故宗宗咸印,祖祖相传,只此一途别无捷径」。就这一途,没有捷径,所以一切法都是在止观之中,哪怕是称佛名号。所以当时是讲《普门品》,是在称观世音菩萨这个圣号上面讲的,当然就是称阿弥陀佛也是在这上面说的。

「今藉一心称名之法,配古德开示六妙之门」。这个现在在这边讲,就是把这个一心称名之法,那个担当成什么?担当现在就是行者,天天都在起心动念根尘对待当下,念念回光的下手处。因为根尘对待哪个不是一心称名之法?念念都是在这个理体上面,不断的称量的,那都是一心称名之法,配古德开示的六妙之门。

「令知门门皆止,法法是观」。你要知道这在六妙之中,门门都是止,那都是一步一步,心中渐次深入的根本安住,那心中的安住,那种智慧的种种的安住;门门都是观,那起成都是智慧的担当。

「以契止观之要旨」。这是上面的这一段话里面,不必太过解释。

「先说数门」。以此一心称名之法,就拿这一心,念念之间在这名号上,或者是念阿弥陀佛,也是行者念念之间,就在这个根尘对待当下,都是在称名。这个称,不只是心中心念口言叫做称;心中能担当也叫称;心中念念之间能符契也叫称,符就是符合的符、契就是契入的契,(不是那个服气喔,不是我服不服气那个服气,)所以符契也叫做称。所以你念念之间已经在这个上面,念念这样子回光,念念这样子开始去反思;最初开始反思时,都叫做「数」,都叫「数」。

所以「合同体大化之照。念念就要照见大觉心体,在道理上清楚时,你就要知道大觉心体,本来他能够普应万物的,本来的大化;你在任何感受当下,哪个不是你觉体的大化,随缘的大化?为什么说是大化?大字已经解释很多了,他根本不属一法故,叫做大;他本来能够遍立一法故,叫做大。你在任何感受、你捉持任何感受时,仔细思惟,你能觉那个清虚,还不要讲觉体了,但说能觉,你能觉的那个清明,都不属于任何你现在所执受的任何感受。

但是过去凡夫堕在所觉,执着太深啦!从来不肯一念之间,在自己觉体上,在自己作用上面,性中的作用上面去回光,何况说担当?你要是在任何感受上面,你都能够体会,我能觉的都不是他,你自然在感受之中,已经消掉一半势力了。你就不会问:我要怎么断烦恼?你要都不在这个上面参,不在觉体上面参,你说要怎么断烦恼?我也只能跟你讲:(台语)哉?我真不知道怎么断!你讲都不断,怎么断!就好像那个释迦牟尼佛告诉阿难一样,拿那个结,拿到右边,这样解否?解了吗?结解开了吗?这样解否?你说怎么断烦恼?把烦恼拿着,这样断了吗?这样断了吗?怎么断?当从结心嘛!当然当下就要治你这一念心,不是让你左,你以为能断,在烦恼上面怎么能断!你不照见这一心,你怎么能断?!所以要念念之间「合同体大化之照」。

那在称名时呢?你更要去思惟,这一念佛号就是你的大觉心体,哪怕是念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就是无量光、无量寿,就是你的大觉能遍照的无量光。你在喜怒哀乐中,哪个不是无量光大觉心体的无量光相;你没有觉体的无量光,你今天连喜、怒、哀、乐都不会知道!既然如此,你何必堕在喜怒哀乐的执受上,忘记了根本性中的无量光!所以光这样子想,都是什么?光这样子想,这样子思惟,都叫供养阿弥陀,都是供养阿弥陀。

假如念的是观世音,你当然就是在观世音的同体大悲上去担当嘛!同体大悲在哪里讲?就是大觉心体的同体大悲,你觉喜、觉怒、觉哀、觉乐,不都是大觉随缘的同体相吗?为什么是同体?在觉心上就是同体嘛!觉喜之时,也是觉心同体,现觉嘛、现喜嘛!觉怒之时,也是觉心同体现怒嘛!你在喜怒哀乐似乎相状、感受之中,有种种差别,在觉心的作用、体用上面,岂有差别?镜子照黑也是如是照,镜子照白也是如是照,在镜子的体用上面,根本没有差别。所以你要真能明白大悲同体的这种作用,就叫供养观音。

你能够明白一点大悲同体相,自然就不堕在喜怒哀乐那种执受上面,还在妄作种种流转的种苦闷,妄做这个委;你连委都知道,我觉得委都是大觉心体、大悲同体相;我能觉的那个委相,都是觉体的根本同体相。你只要有这一念的思惟,有这一念的反观,你前尘的势力就已经消一半了,在前面尘相中的势力,就能消一半了。那个叫做真正就是大乘佛法中讲的,你不断烦恼,烦恼自断。你要在烦恼上断,那头上安头,怎么断?你根本不去见本心,不照见本心,你怎么断?所以要合同体大化之照,不但是名相之中你要如是解释,要现在念念之间要如实作观,「合同体大化之照」。

「心心止于斯」。行者心心都是在这个上面安住、思惟。

「念念观于斯」,就是念念就在这个思惟之中,起成现前的一切起心动念,你都要作如是观。假如说,你说:「法师,我这样在任何起心动念喜怒哀乐,我没有办法观耶,一下子好像就跑了!」因为你前面没有止,知道吗?你根本没有那个发心;所以前面止不成故,后面观当然不成就。所以你要是说:我这样观,我没办法观耶,在种种感受中没办法观!我就告诉你,不是我就告诉你你就自己告诉自己,那前面的止功夫,一定心中安立那个气氛,心中为自己立志,志向的那个气氛,(志就是一个士、一个心),一定不成故,你自己惭愧,下面的观就现前啦!没有人能够告诉你观怎么起来的,你自己发生惭愧,观不成,就是「止」,你发心不够。什么叫做止?就是念念之间在道理上面要去体会,念念之间都在如是道理里面思惟,就是止。

所以「一念心中一名号。这一念心中起处,你就要知道,他就是阿弥陀佛,或者是观世音,就是同体。就如同刚刚讲,在每一个喜怒哀乐上面,要去体会那个同体相,那一个阿弥陀佛相。因为这一段文是在讲《普门品》的时候,所以讲那个当然就是讲到观世音菩萨的同体相。

你要怎么样开始数呢?就是一念中,每一个起心动念中,我说的一念中一名号,不是你刻意要起一个南无观世音菩萨,或南无阿弥陀佛,不是如是。在你每一个念头起处,假如说你不是在名号上,你要在喜怒哀乐上,都要知道,喜中、哀中、乐中、怒中那根本觉体的同体,或觉体的无量光。你在这个觉上面,你是不能够离开那个名号;在任何感受之中,不能离开那个名号;你能够体会那个名号,一切喜怒哀乐都能够体会那个名号时,你会更老实念佛,更老实称念圣人的名字;你才能够真正体会,那一句名号在你心中那种长养、启发,不可思议啊!

因为佛门之中,尤其是讲到心法时,看世间所有一切法,都没有离开名相二字啊!所以名相学在佛门之中也是很深的一个、一门功课。你哪个起心动念,你仔细思惟,哪个不是随名而来的?都是众生在心体之中,随他的业感,妄立种种名目而来的。所以起成种种现前的种种知见,那就是相,但是这个现前的知见,不都是还他在他心中在坚固此名吗?所以众生都是流转在种种名相中的,但事实上能立如是名的?那是真正心中本来清净的性名,性中的名字;能立如是相的,是根本心中本来智慧之中,所能够成就的,所有一切智中的种种相—智相。

所以你要是不是在这些名号之中去担当时,你要是回头时,你不懂得善用一切圣人的名号处,你根本还见不到性名智相啊!因为流出时,都是世间众生所有一切名相;世间众生相中,堕在众生相中;过去你以为都是幻业所感,今天就算在你的幻业上面,跟你立圣业、立善业,你觉得有善业时,还是众生过去种种幻业的造作,你感觉到有个善业名目;明明都是造作,你还在造作上面,但是这造作上面缘起不同,将来的业感也就不同,完全不同。

将来你才能够证得,原来造作都是虚嘛,没有一体、没有一法,离开过觉体,造作都是虚。你过去不认觉故,才认为有造作。今天你想要回头去认觉时,你要是根本废于造作,废于现前的作持,那就不能叫造作,叫作持了,你将来也不能够找到这一念觉心啊;因为觉心现前,他是无作能现一切作,但是在一切作中,就是那一念心中的无。

所以一念心中一名号;一名号中一念心,在一个名号之中,在种种心中体会那个道理下面,你要看住所有的每一个、一切缘起的种种心心数法,一切念头起处,你都要知道,你要观专注。

「如是筹想,如是计量」。你能够在上面如是筹想,不断的思惟筹想,如是计量。

「使心无滞碍」。训练自己心无滞碍,念念分明。

「总契名数」。总是契合这个名字的氛围,名字的种种作用,那叫数。你前面是用名字来数(ㄕㄨˇ),就是数中,叫计量。后面从数中要入如是数(ㄕㄨˋ),数中要入如是数,就是入到如是法中,要入如是数,叫总契名数。数门就是如此,前面是以计量为数,数的目的是要你能够入如是数(ㄕㄨˋ)的,入如是法数(ㄕㄨˋ)之中;总契名数(ㄕㄨˋ),是入数(ㄕㄨˇ)门。

这已经告诉你下手处了,是让你天天观啊!所以过去古德观到什么?如痴如聋,不是吗?刚开始观的时候,就象是来果禅师,不是还跑到韦驮菩萨面前,他不知道是韦驮菩萨,他以为是厕所,那能够观到这样,走走走到外面!那个真正能够观到,假如真正用心,真正就能够观到,「见山不是山,见水不是水」;你再看到一些感受时,看到一些喜怒哀乐时,还是过去喜怒哀乐那种沉闷、那种厚重的执受吗?不是耶!你感觉那厚重,已经不在你眼前了;在你眼前感觉到是,能够体会喜怒哀乐那种虚名了。所以最初你感觉到好像我已经不是他啦,那只是最初的剥离;《楞严经》讲说,最初的脱黏,脱开那个黏着,脱黏;那还是入数(ㄕㄨˇ)门。

我今天有注意打引罄,休息十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