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圆觉经》学习
“是经唯显如来境界,唯佛如来能尽宣说”
知幻即离,不作方便;离幻即觉,亦无渐次
《圆觉经》
譬如钻火,两木相因,火出木尽,灰飞烟灭;以幻修幻,亦复如是。诸幻虽尽,不入断灭。
南无阿弥陀佛
INEWS / 大乘经典
《圆觉经》077讲(字幕版)| 自然法师
来源: | 作者:自然法师 | 发布时间: 2020-11-20 | 2498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随堂教材:

善男子!譬如清净摩尼宝珠,映于五色随方各现,诸愚痴者见彼摩尼实有五色。善男子!圆觉净性现于身心随类各应,彼愚痴者说净圆觉实有如是,身心自相亦复如是;由此不能远于幻化。是故我说身心幻垢,对离幻垢说名菩萨;垢尽对除,





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
自然法师 于二○一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宣讲

第七十七堂

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(三称)

阿弥陀佛!

    再看经文:「善男子!譬如清净摩尼宝珠,映于五色,随方各现。诸愚痴者,见彼摩尼实有五色。善男子!圆觉净性,现于身心随类各应。彼愚痴者,说净圆觉,实有如是身心自相,亦复如是。

这是作譬喻,就好像「清净摩尼宝珠」,他「映于五色」,就是青黄赤白黑,映于五色,随方各映。是因为五色故,能够现出种种方,因色故说种种类方,随方各映。「诸愚痴者,见彼摩尼实有五色」,在大部份看到这五色以后,都会误会这个摩尼珠中,他自然就具足如是五色,实在就有这五色。其实摩尼就是能够映出种种光彩而已,就像大觉心性,他本来就是能够随种种因缘,现出种种缘起的种种光彩、光色。那个光色就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众生,起心动念、一切缘相都在其间。所以看到摩尼珠能够随方,随种种五色现于种种五色时,大部分就会在这边以种种色去量摩尼,取他所现的种种颜色去思惟摩尼。

众生在觉心上也是如此,他随着种种感应,随着种种缘起,在现前的种种知见里面,总是抓着末稍的知见,在这边不断的在这个根本的觉体上,不断的在这边搅遶,在这边不断的在这里衡量。凡有所在这个上面衡量,有所计量,其实都是什么?都已经是背离觉体,都已经不是在根本的这个摩尼珠上,他的本体性质上面直下担当。

经常在一切知见中去解释这个觉体时,纵然是回家的人,就是纵然是在修行路上的人,可是还是甘心抓着过去众生流转的知见,在不断的解释觉体,那还是随着过去只是一直抓着,就好像摩尼珠中现于五色时,你还是抓着那个颜色在那边兴起种种计量。

所以看今天所有很多人的那种知见,就讲说这个出世间、世间就在这边搅遶不清。就在常说佛法应该走入世间,世间应该是要跟佛法应该是要相对应,不能够离开世间再说佛法。假如你是在觉体上说这些话的话,是直下叫一切行者在于世间、于出世间下面,直下去能够担当根本觉体的本来的这个性德,那你说世间、出世间没有过咎。你在说出世间时,就是破出世间时;你在说世间时,就是在破世间时。他是要你了解这个大觉心体他根本一法不住,那个一法不住,当下清明性中他自然显现时,就是世间、出世间。但在世间出世间就是根本一体的觉明而已,就是一体的觉明而已。

所以众生只是堕在这一些,过去在觉心中现前的种种形相、类别之中,都是抓着这个名称,抓着这个名相,不断的就是回头在量这个觉体,就如同一直拿着这个五色在量摩尼,是一样的。所以纵然你讲得再好,但是你其他的文字里面,从来没有看到你直下担当,在觉体之下担当的这种理趣,这种心中的这种决定。你再说佛法一定要在世间,世间当然不用背离世间,甚至于还说佛法在很多经典中肯定世间,事实上这种语气里面,在你心底深处还是执着真有如是世间。你还是在这个觉体上,不是那个直下担当一体全收的那种根本的行者的决定。假如你真正能够知道,直下担当一体全收的行者的决定,你说出世间、说这个世间,那都是方便而已,都是方便。

所以世间的文字,他本来没有过咎,但是因为行者或者一个学者,他理路不清时,决定心中他的方向不明时,那所说的一切都叫流转,全是流转。

当然摩尼可以随缘随方映于五色,随种种五色,能甚至于现出种种方。因为色之中代表青黄赤白黑,就是东南西北中;他能够现于种种方所。但是你要是站在根本摩尼的性德上面,你在随缘所现的种种色中,你能够在他的光彩当下,你能知道为什么摩尼能够现出如是光彩,如是光彩能够兴起什么样的作用;这样说人,只是在性德上更加圆满而已。

假如不是这样子说人,你只是抓着光彩,说着光彩之中所有的一切计量、一切校量,然后再去衡量这个摩尼珠,那已经就叫做背道而驰,完全都是背道而驰。这里不管你说你是在文字之中、义理上面体会清楚否,但是你在根本心底深处,你是决定心中根本就没有念念之间站在觉体上思惟,念念之间不是站在这个摩尼珠的本质上面去担当的,那都叫流转,那全是流转。

所以这个譬喻虽然看起来好像譬喻很短,讲得很简单,但这里面就是什么?就是众生一直都在现前知见中不断流浪的根本。他也就是普眼菩萨章中,要破去一切行者念念之间在心底深处,是不是已然对如是根本大圆觉体下如是决定心。

所以不是说不知道五色,但你不能说他实有如是五色,所以这个《道行般若》中才讲:「心亦不有亦不无」。那个心中本来他现的就好像,在现的时候好像就是五色,「心亦不有亦不无」。古德在其他经典也说,「曰缘起故有」,因为是他缘起,所以他故有;「也曰缘起故无」,都是因为缘起故,你缘起之中,你不能说他不有,但是因为他是缘起,所以他一定…,你不能住他(655说他真的实有,你不能捉持他是真正实有,因为他是缘起相。

所以你在这个文字上面,在这个言音上面,他是念念之间,这不管你是从最初机,或者是中机到了上机,你可以在这句话里面,你都能够体会一个行者他的下手处。所以这不管是讲到缘起故有或缘起故无,你念念之间是在光看到这个觉体的根本作用。虽然讲的是现在所应缘所立的种种心,但是你在心上解释缘起时,你在潜意识里面,行者跟学者的潜意识里面,是要念念在自己觉体上根本上担当思量的。

所以那个叫做每一个文句,虽然讲的都是世间所有一切八万四千种种法门,可是行者他在心底深处,要念念懂得回光,要念念懂得全收、全摄。你不懂得这样全收,你根本不能够去解释任何八万四千法门。你不懂得如是全收在八万四千法门上面,你多少都还受到这些名相的种种惑乱、束缚,就是起成种种幻惑,起成种种幻想。所以这在讲说「彼愚痴者,说净圆觉,实有如是身心自相,亦复如是。」

古德也说「终日圆觉,而未尝圆觉者,凡夫也」。你每天都在圆觉体上,而未尝圆觉者,是凡夫!那既然叫圆觉,那当然现在所现的,叫摩尼珠所现的一切五色,随方各映之时,你也要知道是圆觉,你要在大圆觉体之中,一体称量,你要一体去解释,那是圆觉。但你抓着色,在潜在意识里面抓着色,你才可能拿色去衡量圆觉的。因为你拿色衡量圆觉,所以在你心中,在这个名相之中,永远都是执着,永远都是不自在。所以这就潜在意识里面,你虽然口中没有说,摩尼珠中实有如是五色,可是在潜在意识里面,你就是肯定就是如是色,你非要如是见到如是色故,你才能够肯定那个摩尼珠。你一定要见到现前的所有一切众生知解上的名相,就过去我们习惯知道的那些解释,你才肯定有那个觉心,那这就是众生流转处。

尤其是一个行者最初下手时,一直不肯打破的过去的思想,一直不肯把整体的心意识整体汱换,还是抓着过去,用众生的思想,用众生的这种心态,在量将来出家在修行上的所有一切的思惟;只是从一个巢臼,换一个巢臼而已,但是那个巢臼的业感,那都是众生流浪的业感。所以你看有很多文句讲到说佛法在世间啦,所以说佛法中根本就没有一定说世间无啦,佛法中还肯定世间啦。那当然我也看了这些文字,大家应该知道我看的是谁的文字,就是天天讲到吕澂他们那些文字,听起来好像是在铺舒佛法,听起来好像也是在跟你这样子圆融世间,可是他的圆融里面是,根本潜在意识肯定世间,潜在意识里是捉持世间。

「佛法在世间,应从世间觉」,是告诉你既然是大觉心体,他当然应现在世间;是告诉行者,大觉心体就在现前的所有的一切应缘表现上的是在世间。但是你知道大觉心体时,你还有任何的力量是住着于任何缘起的表现上吗?当然不会嘛,因为你知道大觉心体嘛。但是你明明知道大觉心体他一定应缘,你一定要避开缘起吗?不会嘛!你会担当缘起嘛。那这里面的那种心里面的那种担当,不即不离的清净,唯有行者能知,他不是堕在名相之中的不断的搅遶。

为什么说他们是搅遶?你看他字里行间里面,从来没有一句真正是在觉体上,或者在哪一个决定心上下手的。他不过就是在文字上,在这种只是表面上的一些义理,不断在那边翻搅,不断自以为在研究。所以有的时候我们说是学术思想;他用学习的心术那种方法在作任何的一些佛法道理上的思想。这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受这些文字的、这些声音的这些困扰。「对啊,佛法好像没有排斥世间啊!」这句话你就迷惑了,「没有排斥世间」。我不是说佛法排斥世间,你心里面就是二分,你心里面就是执着。光这句话我就可以听得出来,你心里面对世间那种刚强坚固难以舍离,那个名相之中就是难以舍离。随便看看你念念之间,你都已经知道,念念都知道回光的人。念念都知道是回光的人,你应机应缘故,为其众生拔除他的障碍,你可以如是说,但是你如是说也要看你平常的所有的一切言论,平常的一些发心处、下手处在何处。不然随你讲时都可以肯定,你这句话都已经受世间执着,都已经受世间执着。

既然叫作圆觉体,说世间时,行者要念念之间都能够担当他就是圆觉。所以看到现前的所有的一切陈列,看到一切世界这种假相。为什么说假相?因为毕竟是释子,一定知道这中间的道理。因为没有一法他不是剎那剎那生灭的嘛,没有一法不是从缘起的嘛。虽然自己的众生也是如是,因为他是假缘而起,所以是假相。假相不是说都是告诉你现前都是真正如同众生的语言都是虚幻;告诉你你要认清他是假缘。因为你能认清他是假缘而起,所以你才能够知道,有一个能缘的清净是不灭的。他本来就能够现尽一切缘起,那个是不灭的。不是让你去知道原来都是假缘所起,所以从此以后你就心生断灭了,不是如此。

所以你当然可以看得出这都是假相,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眼睛见色、耳朵闻声、觉得我起床了、觉得我清醒了,你都知道那是念头,假现在所有的气氛所兴起的任何万念,都是假相。但你在你的觉体上面,从来又非种种相、非种种色、也非种种意念。因为他是非种种意念的清净,所以他才能够随你现前的种种缘起兴种种意念,兴生种种意念(那个兴就是复兴的兴,不是心地的心),能够兴起种种意念。

你能够明白时,你当然可以说缘起,你当然知道那都是假相,你明白他的缘起啊;那这个人说缘起没有过咎,不然有的时候我们在说缘起或者在说什么的时候,你都是堕在名相之中解释名相。堕在名相之中解释名相,有的人听起来就会觉得奇怪,「那法师,你能够离开名相解释名相吗?」我说的是那个心中行者直下的担当,不是像过去学术思想,只是在名相上面不断的跟你解释,那种搅遶。你那个直下担当啊,你念念之间是看到任何名相时,不但是文字上的名相,你甚至是看到世间上所有的一切名相,现在对应的所有的一切名相当下,你都能够念念看到你觉心的作用。因为你能看到觉心的作用,你就絶对不是在名相中解释名相;你絶对不会是在名相中解释名相的。当你将来心中要是慢慢慢慢能够微细时,你直下就可以体会什么人是在名相中解释名相。

那个言辞文句之间啊,他就自然就会透露出他对世间名相中的执着,他念念之间还是在觉心之上,他虽然嘴巴说的是佛法,嘴巴说的是圆觉,可是就在觉心之上,念念之间不肯跟圆觉担当。他说的圆觉是包容这一切心中所执着的种种名相,然后叫圆觉;那他已经肯定种种差别了,他已经是抓着种种差别了,那怎么叫圆觉?假如说真正是种种差别,差别之中是根本不知道差别的。根本不知道差别,那怎么能圆觉呢!在差别之中,你为什么能够知道一切种种差别呢?你始知一切差别都是一心中所出的嘛,那都是一个大圆心体之中所量的,你才能够明白一切差别啊。

就像我说世间万法之中都是对待而起、相对而起的,那就叫差别。那仔细思惟一切对待、一切相对,那根本都不知道的,相对的对待之法他根本彼此不知道对待的。大不知小,小不知大,黑不知白,白不知黑,喜不知怒,怒不知喜;他们从来不自知也不他知。你所举的一切法中,一切意念、一切感受当下,你仔细思惟那个感受之中,感受他都不自知也不他知,能知感受的是圆觉啊。没有这个能知那个心中的清净,哪有这么多感受的变化?没有这个能知的清净,那你怎么会在这个感受之中,在喜,喜还没去,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怒了,什么叫做悲了。你就看到心中的造作将来毕竟乐极生悲。在悲中、在苦中,你会慢慢发现这个人将来可能苦尽甘来了。苦虽未去、喜虽未去,可是你已经能够意想到,你就能够计量到下面所兴起的种种心中的变化了。为什么能够如是?因为能如是的一定是你的大圆觉体,能如是的一定是非种种对待。因为非种种对待,他才能够知道对待。

所以一切法中虽然都是相对而起,但是能知相对他一定是絶对待的。那絶对待在哪里能够知道他絶对待?那当然就在一切相对中,你知道絶对待的。你不是有一个絶对待,你不知道相对,那也不叫絶对待。所以现前之中,智用当体全是对待。但是自体当下是全然非种种对待的,他才能够入种种对待。所以你这个人才能够在种种缘起上、在种种差别中、在世间上的假名当下,你才能够圆融,才能够圆会。这种圆会,不是我们过去以为就是全部收来,所有名相打破、名相灭掉,叫圆会。那是心中在一切名相中的担当嘛。但是在那种担当下面,你可以看到行者对名相担当之中,他没有一点留碍。

可是你看到学术思想的,他是念念留碍,他自己的文句都搅遶不清了。只是在跟你讲说佛法如何肯定世间,佛法如何肯定世间。你能够先告诉我说,佛法他能够看到世间都是假的吗?你能够知道一切世间法中,原来都是虚妄吗?你先知道一切世间法中都是虚妄,最后才告诉你肯定世间。因为过去众生流转在世间那种刚强执着,那种心中的那种妄想已经根深蒂固了,你再叫他肯定世间,他念念之间所谓的肯定世间,就肯定现在业感之中所觉得的世间,他有办法跳出自己现在的业感,再去思惟什么叫世间吗?絶无可能嘛!就如同昨天讲的那个儒家的出世入世嘛。大部份都说儒家是入世啊,是入世没错啊,但你要看他怎么叫入世。连儒家讲的<心斋>,你才知道原来是<心斋>要具足根本不流转世间的这种智慧跟这种情怀,你才能入世的!那这种智慧、这种情怀在佛门就叫出世嘛,不是真有个世间可出,是那个心中根本不留碍、不执着于万物,不染污于万物,你才能够明白。镜体他非黑、非白、非种种色,他才能够照色的,心中你要是真正知道那个圆觉,你根本不会被一切名相之所住着,你才能够现起一切名相,那叫入世。

所以要讲到入世,要讲到出世间的功德。要讲到离世间,你看那个华严经离世间品,他全告诉你世间的所有的一切大心大愿。为什么在法门上面是如是说?因为他就是要让行者念念知道那个圆觉体。所以不是在种种五色之中去衡量、剥离。也就是不是在种种名相之中、在种种意想当下,意念想中,意想当下去衡量觉心。虽然觉心不离开这种意想,但是你有办法,行者有办法在这种种意想之中,看看你心底深处是不是已然知道、已然懂得回光,已然念念之间在觉体上担当。你能够已然在觉体上担当时,将来要是久心成性,你根本就是常住如是真心。就好像昨天讲的「随门」一样。随门都有具如是功德的最初的那个现象,何况你真正能够如是常住真心的人!那个时候当然不必再跟你说什么回光、不回光,你所望之处那当下都是觉体,那就是大用现前了,那个就是大用现前了。

就类似昨天有一个菩萨有问:这个觉体既然他本来是无形无相的,他根本也不需要说众生…,他只是问说为什么众生还要平常时间念经,念念之间要守护如是觉心?那觉心,大觉心体根本就不必如是守护,也不能如是守护,那为什么还要念经这样子守护?

觉心之中你要是真正用到常住真心时,他是没有这个守护相是没错。可是你要知道那是已经已然你圆具到如是真心中,虽然没有这种守护相,虽然就像刚刚讲的,没有这个回光相,但你仔细思惟,虽然在无中是因为你久心成性,已然常住,所以是无,那作用在你心中是感觉到根本作用都无。

但虽然在这个作用都无当下,你仔细思惟,他就在这个无作用当下,他也念念之间不堕在种种红尘的感觉啊,他念念之间都是常住在觉体的种种的性德,这里面就有回光相嘛。只是你虽然知道他是无作体,他根本不能再说有种种作,但你不能不分析得出来,你不能不微细的分析他就自己具足回光,他念念之间还是具足回光。但是你因为常住故,因为你已经证得此心故,你可能在回光的力量上面,你不会有稍微丝毫的着墨,但并不是说你不能够在这上面体会出那个回光啊。

那个守护也是一样,你要是真正常住如是真心,你念念流出时,他根本不失此心,是守护嘛。可是你仔细思惟,他这个中间就有一个力量为他永远,就好像入圣胎一样,为他永远就是凝聚如是的智慧。只是凡夫因为堕在红尘之中,虽然都已经是觉体了,可是你念念之间,眼睛见色、耳朵闻声,都是红尘中的势力啊,都是红尘的那一部五阴五欲的种种经典!他那个经典也能贯穿啊!因为他能贯穿你,所以我们就在种种起心动念,眼睛见色、耳朵闻声之中,就注定是个凡夫了,就天天被他贯穿。

所以假如你在二六时中,二十四个小时没有一些圣人的文字,没有一些圣人的音声,你自己都能肯定你那一念心啊,就是一定受流转。世间人,做学问的人,一日不读书面目可憎,那都是凡夫了;你要是不读书,不在书上那个体会的话,没有那个书中的道理,你面目可憎。那当然「读书」不可能是读现代人的这些创作,当然也不可能是金庸小说,不是读那种书啊。那古人,你看看古人的书,古人说的读书,像儒家的经典,他是读书啊,真正是直下在性中担当的。那世间人尚且在学者都如是说了,那行者当然知道一日不读经,不但是面目可憎啊;为什么会面目可憎?就不是众生所执着的这种解释啦,你面目可憎,就是你念念之间每天在你心中第一个接触的表法是什么?那是「面」,那是面。你每天接触到那个尘缘之中,在你心中彰显的表法是什么?「面」;然后给你的方向是什么?「目」。将来必定堕三涂,你才知道「可憎」。

所以你自然就会能够守护每天的作持,每天的发心,你当然不甘心离开那个圣言量、圣教量;你就怕圣言量、圣教量一离开,你看到的都是凡情。因为众生没有一刻、没有一剎那,那一个心思停歇过!那个心思念念在学。这又是圣人讲的,人之初,性本善。那个性,人的心思那个人性,他念念就在那边善持一切法。你天天给他接触凡情,他就善于凡情。你天天给他善于向道的种种心中的这种胜义(殊胜的胜),他就善于胜义。他就是性本善。所以你要是不守护此心,你根本将来不能够证得如是圆觉体。你不能证得圆觉体,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根本在无作的守护。那无作中的守护,就是你根本常住真心那种根本的担当;那仔细思惟还是有守护相的。

所以你就可以看到,虽然已经回头,虽然已经是释子在佛门中学,但是难免还是在这个文字上,还是在这些道理上,因为不是直接在觉心之中,就是念念之间还不肯在觉心中体会、思惟故。所以有的时候在名相中,或者有些在作持的行为里面,你心中还是会如是搅遶。你虽然明白圆觉体中,那种根本不能造作、也无须造作的清净。可是你就怀疑现在的造作,那怎么能证到觉?但是就是你在体会圆觉时,既然知道圆觉,你不知道现在造作也是圆觉吗?你要圆觉一体去承担嘛。哪一法不是圆觉咧?过去在造作时你不知道,不认圆觉体就是流转;现在虽然是造作,你已经认圆觉体,造作还归圆觉。过去不认圆觉流转时,也没有闇昧过圆觉。因为从来圆觉也不离你,他也都是圆觉大觉体上帮你现的。

就呈现什么?你给他一个流转的种子,给他一个流转的声音,他就帮你呈现流转的现象而已啊。你现在给他一个造作,念念归家的造作,他就帮你呈现归家将来的种种的一切行为的排列,行为的渐次啊;觉心自然就会帮你彰显。你只要发心若是正确,他就自然为你陈列种种渐次。

所以「渐次」也不是在文字相中,也不是在种种道理里面去用文字拼来、组合来的,拼凑而来的。渐次是一个行者真正发心时,你心里面真正如实的心里面的渐次的体会啊,渐次的增上啊;那唯有行者能知。

虽然前人利用他过去的行持的经验、经历,告诉我们应该有的渐次几个大向(大相),但是行者要明白这些渐次大向时,还是要自己这样亲身经历,你才能够如实明白体会什么叫渐次啊;不然我们在读前人的渐次时,那个是你的渐次吗?你虽然读的名字叫渐次,你心中连点渐次的感觉都没有。我们只会渐渐次等,不是渐次,越来越次,就越来越差,越来越差。你要抓着渐次说渐次,你都不是啊。

所以你可以看到古德告诉我们的这些渐次大向,是给行者起成信心,知道心中必定有如是的登进。因为你必定有如是的登进,你自然而然就不会住着于现在。因为有如是的登进,你才能够体会那个大觉心体,必定能够为你觉起一切觉心之中的本来的作用,所以你不必怀疑、不必担心,你不必在自己内心里说,还要再恐惧找不到将来的下手处。行者只要知道现前这一念心赤不赤诚就行了。你若是赤诚时,那觉心中照见如是赤诚,觉心就会为你现在的赤诚之中,为你开展下一步你应该有的行持,就是渐次。你要是这一念心中不赤诚,觉心就堕在这个不赤诚中,那当然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,为什么?觉心就是如是平等为你呈现故;大觉心体就是如此!

所以到了修行,有的时候还在搅遶,觉心当然不能够有所造作,不能是以造作中得,所以那为什么我现在还在造作呢?所以你不是把现在的所有一些行为会归于觉心嘛。你虽然听到一个觉心,但是你还忘记现在是什么?你还是不能够在现在之中,直下担当是觉心中的作用,所以肯定那个觉心、那一念心,你不过就是名字而已,你听闻的就是名字而已。所以你都是拿现在的种种感受去量觉心,都是拿现前的所有的一切过去的意想在量觉心。就好像拿摩尼现于五色,那现于五色时,你就捉持实有如是五色,所以你就在这个摩尼珠上,不但你迷于色,将来你也惑于珠,你根本也找不到那个摩尼珠,也找不到那个摩尼。

    再看下面的经文:「由此不能远于幻化。」所以由此不能远于幻化,这个远于幻化不是背离,这个「远」字不是背离,这是一个行者在智慧体上的根本的豁达。因为那个豁达之中他根本不住不着,不住不着就是远相。远不是单一的解释,远当然是你可以告诉自己那叫不住不着,但他还有个什么?他可以在这种幻起中,每一个缘起当下,他能够深入他的义理,也叫「远」,起种种高远见,那也叫「远」;他可以兴起种种广义,也叫「远」。所以心中要是不是真正如是担当时,你只知道背离,你不能在这个幻化之中能够兴起种种心中的高远,高远的这种心中的胜义,那还是什么,那还是受幻化中的束缚,那完全还是受幻化之中的束缚;你不过捉持那个假想之中的远离、背离,事实上你完全是在法中束缚而已,还受如是法的束缚而已。

所以这个「远」中你是根本明白那个幻化,为什么要说他那个幻化?幻字就是幻嘛,幻字本来就不可得。那幻在哪里说幻?幻在觉体中随缘说幻,彷彿就有如是变化相、变易相。祖先尚且还讲「易经」,易经就是讲幻化。你能够明白大觉心体的幻化吗?你能够知道原来根本性中的,本来的那个灵明的,他能够随缘主宰的那个幻化吗?那个幻化不是堕在幻化的末稍说的幻化。那个幻化是堕在幻化的末稍说的幻化,那你是被动的。你要知道那个大觉心体他本来就能够随缘,他能够兴起种种幻化时,那是主动的,那是作得了主的;你在这个作得了主,你才知道世间的种种变易嘛,因为没有一法离开过心的。你要是知道世间的种种变易,那你当然可以上观天文下观地理的,你能够观尽世间一切众生业感变化。

过去古人有这种智慧啊,他虽然不见得是佛门弟子,但是就有这种智慧,心性灵明,他懂得在心性上担当的。因为古人过去都有圣人出,中国还有孔子、还有孟子,就种种圣人现前。所以古人在那个时候,你不要看那个朝代、时代可能很乱,都是在战乱中,很多的战乱;中国历史上战乱最多。但就在战乱之中,才能够显出一个大修行人,一个圣人入世的这个心中的智慧跟他的大悲。但你肯定说当时圣人都能出世,那所有的一切人他念念之间他的善根中,他直下就在文字之中,就在自心、自性中担当。所以你看儒家的文字就这么简洁,他随便简洁这个文字,人家念念之间就看的就是心性,看的就是在一切法中的法性,他不是在文字上面彼此一直在字义之中这样子去搅遶的,都不是。

但现在的人呢?现在连圣人都不出了!圣人都不出,连仁王都没有了!仁王都没有了,所以叫「民国」嘛。我不是说民国不好,这个民族不好,但是在相中来看,你心中若是立一念善根的主宰时,这一念主宰就是你心中的心王,先不要讲说根本的心王,这一念主宰就是你入世的心王,所以他能够统驭你种种万念,起心动念他都能统驭,那叫「万民」。

所以过去世间中,虽然我们看到仁王很少,那都是世间的败坏相,那事实上在世间相中,就跟心中一样,他是真正有一个王相,有一个王相,那叫「仁王」。所以佛经之中一直告诉你,仁王、仁王,一定要有那个王相。可是当你要是这个没有王相,也表示什么?我们在心中看,没有这个王相,也表示你心中根本没有主宰,没有你的方向。

那你讲的「民主」是每一个意念之中,每一个万念当下,各行己念,各各所表,各有他的意态,那天下大乱,那就天下大乱!那拿到世间上来讲,过去我们也讲说是民主,不是很好吗?对不对?民主很好,我没有说要复辟那种意思;但你仔细思惟,事实上就是众生走进末法了,因为世间上已然真正没有一个有德的人,能够作领导嘛,真正有个仁王作领导,所以现在不就是乱象吗?都是乱象。对不对?哪有民主?我看都是很多黑帮,对不对?怎么是民主咧?都捉持我是属于哪一个颜色的,我是什么色的、我是什么色的,从此以后我这个色的,比如蓝色、比如绿色、比如什么色,我这个色怎么做,在做什么坏事,他都对的,就是黑帮。那完全是黑帮思想嘛,怎么是民主?!潜在意识他自己都不甘心作民主啊!他还是究竟黑帮,究竟黑帮;心里的状态就是如此。

你要念念之间不知道心中的发心时,你在任何意念当下你就根本不能够守持,你根本不能够致远。所以念念的行者当下发心,若是不是在根本觉体上去担当时,你要是在一切名相起处,一切感受起处,你就起成幻化,你就随着幻化流转。那你潜在意识里面已经是念念有一个宗趣,有一个发心;那一念发心就是你心中虽然还未证,但是他已经潜藏在你心中,就是你的根本心王。他会为你转化你行者的一切意识,他会为你收摄过去流转放逸的种种势力。那流转放逸不是说你能够看到那个势力,那个流转放逸,可怕就可怕在你根本察觉不到你是怎么流转的,怎么放逸的;眼睛见色已经放逸了,耳朵闻声已经放逸了,你在名相上解释已经放逸了,都是放逸,那完全都是放逸了。

那你要如何在这样的微细中,这么可怕,根本察觉不出来的地方,能够察觉你的放逸的心态?那唯有行者发心时,自己能知;自己发心,自己能知。因为你能知时,自然就在一切名相之中,你自然就默然。那种默然不是无言,不是那委曲的无言。那默然是真正一个行者、智者心体的担当,直下的担当。他不会在任何行为之中,再去作自己在觉心上的,任何意识的搅遶。他也不会在觉体的名字上面,一直在看到、讲到任何面对万法,面对现前世间时,他还有什么觉得好像心里面还有很多难以去融会的道理。

刚开始生,因为不熟故,你当然是如此。可是行者发的那个心坚定故,虽然刚开始不熟,在你每一次参究时,你都会起成种种疑心,但是行者唯一的…;为什么他能够堪称行者?行者唯一与一般凡夫不同的是,他在面对圣法时,心中他能拣择如是法是圣人时、是圣法时,他心中他起的那个信心那个力量;那个信心不是茫然的信,不是你说讲哪个神明他就信,就是正信,不是啊。那是你在心中可以思惟得出来,那个道理合不合乎心性。因为你思惟得出来合乎心性,虽然未证,虽然现在能够思惟出来,虽然心中还不叫大明,但是你在心中已经坚持如是的信愿,坚持如是信念,对圣人不疑,对圣人所说的一切教义、教理不疑;他才能够在一切,自己在面对任何起心动念,那种虚诳,那种造作时,他才能够慢慢慢慢歇止。

没有一个人说刚出家时候那个念头不会翻搅的,怎么会不翻搅!我们都从凡夫入门哪,那疑惑才大哩,疑惑多!那你要学会先把嘴巴闭紧一点。疑惑,我不是说不要去问,没有这个意思,就是你自己在心中把他闭紧一点,心中那种嘴巴也闭紧一点。虽然是疑惑,你就要告诉自己,这种疑惑在自己心中未明时,就算有人为你解惑,你还是拿着未明的心中的智慧,去听那个别人为你解惑的声音,你还是未明。你不过更增迷闷而已嘛,更增疑惑。你只能相信一个法门、一件事情,你没有好好老老实实面对他个三年五年、五年十年,你在这个中间在起任何疑惑都叫妄念;除非你不信他。

你要是真正知道是信。为什么是信?因为古来圣贤都信如是法,我凭何不信?你要记得还有前人哪。不是像一般人把前人推翻了,你要知道前人哪,那我为什么不信?我当然信。既然信时,心中所兴起的任何疑惑,任何的心中那种迷闷,我要告诉自己,迷闷因为是生故嘛,熟了,觉心,大觉心体就是如此嘛,熟了你就知道。熟了是什么?熟了就是觉心清楚嘛,他从来也没有离开。你现在还抓着过去的业感,那当然是迷闷,你在生中一定是迷闷。所以你自然就会憋着,甚至到了别人面前,你不会敢问,絶对不会敢问。你到任何人面前,你就会好乐听别人怎么讲,你欢喜听别人怎么讲,你不会马上发表你的意见;那当然你二、三十年以后可以发表发表,你最好要忍住个十年,别发表意见,听听别人怎么讲,听听别人怎么讲。

这个其实不是我自己在赞叹自己,我到现在只要跟法师在一起,我从来不会多一句话,这个,我旁边的住众都知道,我一定是请法师说话,我来听。那个是绝对不会…,这就是一个行者当时你要给自己一个决定心,要一个发心,絶对是如此。因为你在兴起种种疑惑时,你不但不能够、控制不了这种疑惑的这种动力,这种势力呀!你将来看到任何文字,你在上面不是在文字中担当,不是在义理上面承受,你就在上面不断的抓疑点,在抓那个疑啊!然后看到任何法师时,你是那种…,虽然听起来你是在问问题,但事实上可以肯定,你一直不断的在抓自己心里面的疑闷。你是为了疑问、疑闷,而疑闷的;你是为了疑闷,而提问的。那这个来的,你可以看那个气氛是如此。

所以你有的时候在这个上面,去跟大家在研究时、沟通时,他反而会起下一个疑闷,会一直不断在上面搅遶,一直上面不断搅乱。其实这是一个行者最难抗拒你心中的业感,自己抗拒的业感。不但是在家菩萨会这样子,那出家人可能也是会如此,也是会如此。因为刚开始初学的时候一定是如此,因为我们都是从那边来的,都是从那里来;不断的翻搅,翻搅到根本对佛法起疑吔,这么大的翻搅!讲的根本听不懂啊。就像刚刚讲的因为缘起故有,因为缘起故无,讲什么嘛?这个!这文字就这么简单,你懂的心的,就是这样,你不懂的心,刚学习,你看这讲什么?搅遶,什么「缘起故有,缘起故无」,你根本没办法体会,没有一个文字你能体会的。但是将来你能体会的时候,你根本不会好乐那些赘语,将来你能体会的时候,你就会把我释自然讲的打个叉,都是赘语,全是赘语、全部都在那边,都是不必要的一些废话,都是废话。就是那么直接,就要告诉你。所以这个才叫做「永远不能远于幻化」。就是你在这个心体上的担当,智慧上直下担当,你不能够明白。

    是故我说身心幻垢」。是故佛说身心幻垢。讲到这里讲到,所以说这个身心幻垢,是让你行者一切明白,这些身心在大圆觉体上,这种身心的种种幻相、假相。但是在这个幻相假相时,众生若是有一念念头之中的,众生就在一切念中,一切念中有一念之中的住着,那都叫做「垢」;有一念中在心中心底深处的积厚,那都叫做「垢」。(积就是累积,厚就是厚重)积厚,那都叫做「垢」;所以佛在为一切众生讲这些身心幻垢。

    但是这些幻垢不都是大觉心体一体担当的吗?你根本不知道是大觉心体时,那你当然不能够了解幻,你也不知道垢中的所有一切的过失;你当然也不会明白垢中所有一切的虚妄那种虚妄。

所以佛为一切行者,他指明那些身心幻垢,所以对离如是幻垢,说名菩萨。对能够离开这些幻垢,才说名菩萨。为什么叫「对离幻垢,说名菩萨」?不是说对离开幻垢这个发心上,说名菩萨?是因为要讲到根本大觉能入有情故,所以叫做「离开幻垢」。你要明白那些幻垢其实就是觉体故,叫做「说名菩萨」,就是说名菩萨。

为什么叫「说名菩萨」?那就大觉有情,那大觉必定能够知道一切缘起,知道一切有情相,可是你在有情相中,你就堕在种种有情相中,妄执那个幻化,妄执那些积累,所以那叫「幻垢」。你要如何离开幻垢哩?你明白那是大觉有情,叫离开幻垢,你明白就是那个觉体,叫离开幻垢。

所以这句话里面,还是告诉你,那根本不是在众生思想之中那种造作,真有个幻垢可离,对离幻垢,说名菩萨,真有个幻垢可离。是对这个幻垢,你要知道你的根本,就是大觉有情的性德,叫说名菩萨。你要是不知道大觉有情的性德,你根本不能离开幻垢。真有如是幻垢可离时,你根本不能离开的。当你知道是大觉有情时,你自然就在过去所有的一切积累之中,自然就脱,他就自然就脱,因为你知道都是觉。你也知道觉得积累,都还是觉。觉得我过去觉得是幻,还是觉。所以你只要在幻中知道是觉时,那这个觉就在哪里说?就在你现前的意念之中说。

所以当你是在幻中,那个意念中说,就叫大觉有情,就叫菩提萨埵。当你知道幻,觉得是幻,都是觉,那你自然在幻中的势力全然全消。你不是将来不知道觉体之中,他随缘之中一定有这样的变易,这样的变化,当然清楚。但是在这个变化之中你还堕在幻中的造作,执以为幻吗?你还在幻中的造作,执以为真吗?当然不会。那是大圆觉体的直下担当。所以在这个离幻垢之中,你才知道什么叫做菩提萨埵。因为要讲菩提萨埵,你才真能离开幻垢啊。不然你要到世间外道,你以为真有幻垢可离,这个不要讲佛法了,这个讲到世间心理学你就知道了,他就三大阿僧祗劫,纵然现在能够把脸撇过去,把身体背过去,再也跟幻垢眼睛不见、耳朵不闻,那你不觉得他已经可悲、可怜吗?他就受如是幻垢的势力啊!

再说小乘,小乘已经证得这一念觉心,知道一切幻垢都是虚妄,本来都是觉心的清明而已。但是他还有一个真性清明可守,他就守在这个清明,再也不认、不肯担当那个幻。你不敢担当那个幻时,这个觉心的智慧就不是全貌,那只是半分,那不是全教。你为什么还要守着清明呢?你守着那个清明不是潜在意识上对法中还是有种种妄执吗?还是执着,法执未断!既然是根本大圆觉体,连那个清明都不可得啊。当下镜子照色时,就是镜子的本来清明。所以那个叫「遍」。

昨天我记得我好像讲到遍计执,对不对?所以遍计执是众生过去流转的业力。但是你要是在觉体上,那个遍计,既然是遍,遍一切法,你要是真正知道觉体的遍,你就一定离开一切执。但是众生堕在这个遍中,虽然是遍,在黑现黑,在白现白,他在这个遍中,他是什么?别别而住啊,那叫分别,那是分别。你要是根本知道这一些现黑、现白,那都是根本心中大觉心体的一体的清明遍布,那个叫「妙观察」。你不知道各别吗?清楚!但是你站在一体的遍布上面看,妙观察。你要是各别,别别分别而住,那就是「分别」,那就是分别心,那就是从此流转处。所以讲说「对离幻垢,说名菩萨」。

垢尽对除」。垢尽,你要真正知道大觉心体,知道大觉有情,那垢自然清净。你要知道更(4750觉体,那根本就世间一切起心动念起,你会发现过去的一些烦恼起处,那根本都是觉体。你也只要知道是觉体,那烦恼自然就消,那势力全消。

所以汉传佛教,才有直下担当,令一切行者断烦恼的直下法门。什么法门?「烦恼即菩提」。知道吗?所以烦恼即菩提不是在文字上面去让所有一切行者套牢,起那个头发蒙的,不是啊!烦恼即菩提!「烦恼即菩提」是现在行者念念之间担当下手处啊。你能看到任何烦恼现前处,你还认得他是觉心吗?你只要认得他是觉心,烦恼就消,我所谓的消,不是说相都没有,你是清清楚楚那个作用;但作用在,你还是烦恼吗?不是啊!你要在镜色之前,你要知道全部镜色,不管势力再强,都是镜子,那个势力就全消。那不是说镜色不在,镜色依旧在;但你站在镜体看色,还有势力吗?没有势力就已经不名烦恼了。你只知道那个缘起众生堕在世间的种种缘起之中,堕在那个假相,说名烦恼,所以你才知道那个假相,只有相而已嘛!只有相尔,只有名尔。

众生却在这个相中,妄起势力;觉心看到任何只是相,你要背离觉心就忘记势力。你站在觉心中看一切相时,你可以解释他的势力,但纵你解释势力,都是相,从一个相入一个相。那个相中当然,换一句话说,你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样陈列的,那也叫作法;可是你知道那是相尔。为什么说是相尔?因为你知道是「一体觉性」,你才知道他是相尔。他不过就是现一个相,他不是真有作用。

为什么他不是真有作用?因为他一定要依觉,才能建立种种作用,作用他根本不是在他,作用是你的觉心,你要是没有觉的话,他有作用吗?觉心都无,任何烦恼还有作用吗? 不要说烦恼,你心中的烦恼如是啊你看到世间一切山河大地都无作用啊!你根本没有心意识时,山河大地对你是什么意思?根本没有意义。连脑死之人,虽然寿命未断,那一切世间的所有一切光鲜,一切世间的那些山河大地、一切感受,对他有什么意义?没有意义啊!他不过就是在他的业感之中,可能脑死的残余的影像里面,在组合他的业感的山河大地。所以你始知世间所有一切所呈现的山河大地,都是业力所呈现的。

那业力是在哪里呈现,都是觉心帮你照现的,要有如是觉故,才能够呈现。这个在你能够明白时,才能够垢尽,你才在上面,你才能够清清楚楚那个妄想的积累,那个世间的种种执着的积累,那才能垢尽。

下一节课再说。阿弥陀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