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堂教材:
垢尽对除,即无对垢及说名者。
《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五十六 第五分善现品第一》
(具寿善现復白佛言:“我都不得前际后际中际菩萨。色无边故菩萨亦无边,受、想、行、识无边故菩萨亦无边;即色,离色,菩萨无所有不可得;即受、想、行、识,离受、想、行、识,菩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如是,世尊!我于此等一切法,以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,云何令我为诸菩萨宣示般若波罗蜜多? “復次,世尊!言菩萨者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此中何等是色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。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受、想、行、识。世尊!色是菩萨不可得,受、想、行、识是菩萨亦不可得,此不可得亦不可得。我于如是一切法,以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皆不可得,云何令我为诸菩萨宣示般若波罗蜜多? “復次,世尊!言菩萨者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此中何等是色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。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受、想、行、识。世尊!色是菩萨不可得,受、想、行、识是菩萨亦不可得,此不可得亦不可得。我于如是一切法,以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皆不可得,当教何等法?修何等法?于何等处、时证何等法? “復次,世尊!诸佛菩萨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何等是色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诸法自性既不可取亦不可生,若法无性亦不可生,此无生法亦不可生,我岂能以毕竟不生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教毕竟不生菩萨摩诃萨?世尊!离不生法无法可得,亦无菩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。 “世尊!若菩萨摩诃萨闻说是语不惊、不怖,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深般若波罗蜜多。)
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
自然法师 于二○一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宣讲
第七十八堂
再讲到「垢尽对除」,因为过去在说垢,垢就是都是虚妄的,幻化而已。在对如是垢中,所以才跟你说种种菩萨名,名就是让你在心里面知道,根本菩萨大觉有情的义理,叫做名;以菩萨名这个名中,是以名来达义的,以名来显义的,叫做名。所以要对离那个幻垢故,说菩萨名。经历真正知道是大觉心体,连垢都不可得;垢都不可得,那岂还有对可得!你还有个对象,对着垢说。
因为过去你在种种大觉心体,大觉有情随缘处,你忘记了根本,背离了觉体。你忘记了觉体,所以才妄认种种幻垢,才在种种虚妄之中,去造作种种积累。今天你都知道那些幻化、那些积累,其实就是你大觉性体,必定能入一切缘起、入一切有情的根本的性德。那目的就是让你要什么?认清那些幻垢的虚伪。认清幻的虚伪,连有对都是虚妄,那有对都是虚妄,哪有对?那不是在跟你解释大觉有情了吗!在跟你解释大觉有情时,好像是对着幻垢说大觉有情;对着幻垢说大觉有情,事实上是告诉你,幻垢就是根本大觉有情。所以这种连对,你连一个能够对,在你心里面连一个对相都没有。为什么对相都没?不是在你知道大觉有情以后,对相都没,而是你最初对那个幻垢,对那个烦恼时,你都要清清楚楚,行者在对时,你都要知道那个对都是什么?假相而已,假想而已。这种假相、假想,不是说你刻意要起一个念头,说是假相、假想,因为你明白那就是觉体。
过去弟子,明明是觉体,我却不认觉体,所以流转在种种烦恼念头起处,却被这些烦恼的念头的气氛,一直不断的在心里面束缚。今天虽然已经懂得这些圣人的这些声音,懂得是圣人讲到心体中的根本的道理。但是因为过去业力太深故,所以现在的境界现前时,我毕竟还没有这种智慧、没有这种力量能够,当下就能够跳脱,当下就能舍离,当下就能照见,所以心生惭愧!
所以对着自己的种种烦恼时,要念念之间告诉自己,我假如只是在烦恼之中说种种断除,那永远不过都是还在意念之上,在流转意念;我今天若是不是念念之间要根本恳切明白的,要念念之间在自己现在这一生中,长养照见自己本来面目这一念觉心,那我这一生中就叫做辜负此生!你能够发生这一念心时,你看着现前的烦恼,虽然知道他的名字叫烦恼,所以我念念之间告诉自己:其实那是觉,我为什么还在流转!其实那就是大觉心体,我有看到,虽然是烦恼的现相,势力那么强;我有办法在这么强烈势力之中,看到觉体的清明吗?在这个上面你好像有对,可是你是念念之间,连烦恼你都知道虚妄,连对,也不过都是假名而已。
所以最初用时,都知道那个对都是假名,因为对的,你是要对着他,知道是妄,所以连那个对都不可得。你对着他,你是要知道他根本就是你的觉体,所以那个对字,将来垢除时,对也消,你根本没有一个对。假如还有一个对的话,你说真正有什么对待消了,你还有一个对,表示什么?那表示你根本还不是在一个觉体上担当的,你还不是在一个觉体上思量的。
所以只有外道才会说,真正有烦恼歇尽,真有烦恼断除,只有外道。真有烦恼断除,那你将来还受烦恼的势力。因为过去有烦恼,现在你虽然压制他,不起他,不让他现,那将来你会发现他就会成流转。所以这种行为若是不照见大觉心体,不是在一体心中的根本的本来的面目担当的,都叫做压草,都叫做压伏烦恼,都是压着而已!你根本不能永远断掉烦恼,因为你不认觉体嘛!
你只要有一念不认觉体,我就告诉你,那你就是百分之九十,或是百分之百,你就是尘中的概念,就是尘中的概念。你要认觉体时,你说:认觉体时,我就不是尘中的概念囉?讲这句话多余,你知道吗?所以还有世间混佛法!你认觉体,哪有什么尘不尘?尘都是觉体嘛!所以那你就不必再说:我认觉体时,就不是尘中的概念囉?在潜意识里面还是抓着尘,还是有个尘的名相在你心中,那个份量还在。当你这个份量全消时,你回头再说尘时,任何名字不是过咎,你能够把那个份量全消,那是行者的决定心。
所以「垢尽对除,即无对垢,及说名者」。所以垢尽对除时,连对垢都虚妄,连那个名字都没有,连说明就是让你能够体会,大觉心体那个义理、大觉性体的性德,连这个都多余,目的就是要你照见性体。现在因为我们不照见,天天都在嘴巴上挂着,“那是大觉性体的性德”;将来你真正能够常住这性德,是性本然故嘛,何况你还说德!真正有德的人,你跟他讲你有德,他都会说:莫作是说,莫作是说,平常而已,我哪有德!那一天到晚说我有德、我有德的那个人,那一定不是真的德,那个是得到的得,得失的得,那心里面就是有所捉持,那就不是真的德。
所以你真正能够入到如是心中,你自然就放下一切造作,那是必然。世间人在世间善法的行持,尚且都是如此。你真正心境纯熟时,心性纯熟时,你连作相,你都会觉得全消,这不是在造作上;何况将来你真正是出世法中,你证到如是觉体,他的道理不失!因为为什么世间人行持善法,他都能够有如是的智慧?因为觉心本来如是故,在他根本面目本来如是故,所以他根本面目所现的一切世间法,其实就是大觉心体。所以所现的一切法中,虽然大家误以为是世间,但是就在世间之中,他还具足一切性德之中应有的德行,他自然不住,他自己都不住,他根本不住,不必刻意令其不住。所以在这个上面「即无对垢,即说名者」,就是连菩萨名都不可得,菩萨名都不可得。
为了讲这一段,所以我拿下了这个《大般若波罗蜜经》的一段经文,跟法师们再来深入讨论一下。
(《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五十六 第五分善现品第一》)
(具寿善现复白佛言:「我都不得前际后际中际菩萨。色无边故菩萨亦无边,受、想、行、识无边故菩萨亦无边;即色,离色,菩萨无所有不可得;即受、想、行、识,离受、想、行、识,菩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如是,世尊!我于此等一切法,以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,云何令我为诸菩萨宣示般若波罗蜜多? 「复次,世尊!言菩萨者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此中何等是色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。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受、想、行、识。世尊!色是菩萨不可得,受、想、行、识是菩萨亦不可得,此不可得亦不可得。我于如是一切法,以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皆不可得,云何令我为诸菩萨宣示般若波罗蜜多? 「复次,世尊!言菩萨者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此中何等是色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。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受、想、行、识。世尊!色是菩萨不可得,受、想、行、识是菩萨亦不可得,此不可得亦不可得。我于如是一切法,以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皆不可得,当教何等法?修何等法?于何等处、时证何等法? 「复次,世尊!诸佛菩萨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何等是色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诸法自性既不可取亦不可生,若法无性亦不可生,此无生法亦不可生,我岂能以毕竟不生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教毕竟不生菩萨摩诃萨?世尊!离不生法无法可得,亦无菩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。 「世尊!若菩萨摩诃萨闻说是语不惊、不怖,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深般若波罗蜜多。)
「具寿善现复白佛言」,那前问就不必讲了,前问要把所有《大般若经》抓下来的话,那今天中午就别吃饭了。具寿善现,讲到「具寿」,就讲到那个具如是法身慧命的。我们一般在僧团里面叫如是这个长老、大德,称为具寿,就具足如是法身慧命。那当然在家人看到出家人,都可以称为具寿,因为我们出家人就是念念之间在这个法身慧命上面,如是缘具的。所以寿字,有法身慧命相;具者,有现在行者的念念之间心里面念念涌具相、念念行持相;也叫具寿。那你真正完具之时,你真正圆满之处,那就是长老、大德,那些真正的阿罗汉、菩萨,叫具寿。
善现,解空,就是须菩提,解空。我这个不知道以前讲过没有,你看到《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》,甚至于在种种经典里面,他告诉你解空第一是谁?名字叫善现,空一定要善现,才是空;你不知道现,不知道空。所以那叫须菩提,这个须字,我们当然不能当做一件守则,叫做须;须也可以告诉你就是什么?就是那些微细,但是在任何微细之中,你知道那个大觉体吗?你知道那个觉体吗?那须菩提。你能够念念之间,在一切善现之中,每一个呈现当下,你才知道什么叫解空。
所以这个就是跟我们平常讲的,汉传佛教事实上讲到那个性体,能够遍处,就是空时,你能遍,就一定空;你能善现处,就是能遍,能遍一切;那就是空时。因为你能遍,那你是哪一个?你一定不是哪一个,你一定不堕哪一个,你也不执着哪一个,你才能遍,那才能够叫解空,才能够叫解空第一!所以解空不是捉持空中说解空,因为解空第一都叫善现,你能够在心中看到那个善现嘛,就是「具寿善现复白佛言:我都不得前际后际中际菩萨」。所以他在觉体中看,大觉有情觉性的显现处,觉性显现处,他自然就具足三际,过、现、未三际,可是你发现他就是一个根本的觉体,因为他善现故,因为在过、现、未现前处,他就看到其实就是一体,咸然的清明故,所以叫解空。所以明明白白虽然是有三际的名字,可是这三际名字真有如是法可得吗?
所以讲到「我都不得」时,既然他的名字叫善现,所以你就不能曲解后面的道理,不得就是没有,不是这么样的武断。「不得」是你明明白白那个前际、中际、后际,可得吗?可得你就是捉持。你要是根本知道,那个心性根本的空灵,你虽然在一切相中都能呈现,明明白白随缘的时候,所有的一切清明的布列,那叫善现。但是你能够在觉体上担当这个布列时,就是解空,可得吗?阿罗汉都还在这里下手。不要讲阿罗汉,跟我们太远了,声闻人在这里下手,声闻人就是我们了,我们现在就是如此,你都还要在这边起成正知见;就是因为你行者在心底深处,立的那个种子不一样;因为立的就是释子的种子,就是要了脱生死的种子,再也不甘心流转的种子,所以你当然能够担当,现在所有的一切缘起的布列,那是因为我们名字叫释子。名字叫释子,就是潜在意识里面,潜在心底的深处,念念之间都是在上面,念念不住、不着的。现在不要讲他更深的道理,但最起码你就知道在任何起心动念不住不着。那你要如何真正证明你的不住不着?那你当然能够什么?担当一切起心动念嘛!你不会避开任何起心动念;你不但能够担当起心动念,你当然能够担当眼睛见色,耳朵闻声,甚至舌中噉味,你都能够起成担当。因为没有这种担当,你怎么能够看到心中,根本不住、根本不着的清净?如何证得?
所以他在这个担当之中,自然就知道前际,中际,后际,怎么会不知道?他当然知道就是大觉心体随缘的布列嘛。所以他说我都不得前际、中际、后际菩萨,这菩萨就是大觉有情。虽然你可以把这个菩萨当成一个德行的名称,但是德行的名称,你还要知道,他既然叫做名称,他还有显他的实啊,从名显实啊!你不能只是量他的名称,你也要知道他现前的作用,那就是大觉入一切感受中,我都不得这个菩萨。就是你在前际、中际、后际之中,你能够明白大觉心体入一切有情的布列,但是你这个上面有一法可得吗?没有可得。不只是前际、中际、后际不可得,能够明白前际、中际、后际的就是你大觉性体。既然前际、中际、后际不可得,那当然大觉性体在这个作用上面,作用都不可得,所以不可得中是什么?不可得中是担当,是善现,是善现。
「色无边故,菩萨亦无边」,色本来无边,为什么色无边?我不是讲过吗,色,光说色,就用色法来说,色是什么色?你能告诉我色是什么色吗?色是青色?色是黄色?色是白色?色叫无色?色要是无色,如何现色?色是青色,你怎么知道黄色?色是白色,你怎么知道红色?色都无色,在这个无色,无色都无,他超越一切色,任凭你的心意识想到的色的境界,色性都超越。色性如此,法性当然也是如此。所以色当然是无边。因为无边故,你随缘所现,他就能现出种种色;你现无色时,他就现个无色,无色依旧是色,因为色法常住故。但你知道这个色法常住时,你不是说真正捉持有一个色,在那边说色法常住,你是知道大觉心体的必定能够呈现的,种种性德的清明,叫色法常住,那个就是色。
那为什么在色中他也是如是哩?因为一切法都是唯心嘛,一切法唯心造,「应观法界性,一切唯心造」,法界性一切唯心造,一切法性就是唯心,就是根本大觉性体,大觉性体都是超越一切,那当然他随他所现的,虽然所现的名字不同、渐次和作用不同、安立的名目不同,但是他必定具足觉体之中的根本性德,絶对相同,色无边际嘛!所以因为「色无边际故,菩萨无边」。因为菩萨无边故,你不能拿一形一相一法量菩萨。因为你不能拿一形一相一法量菩萨故,这个菩萨就不是有任何可以捉持相,叫不可得;但是你在这边说不可得时,不可有捉持时,是心中已然担当、已然心中清楚那个菩萨、菩提萨埵,那种智慧的涵量。
所以这个文字声音,就是要行者不断在这边反覆薰习、反覆思惟,将来因为你反覆思惟、反覆薰习,渐渐渐渐久薰成种,你看到一切世间缘起处,你自然就知道那是菩萨性德。但是看到菩萨性德当下,你都不会妄认哪一法可住,连性德都不可住,何况缘起可住!因为没有性德哪有缘起,缘起都不现。那反过来说没有缘起,你也看不到菩萨的性德,都不可得。就在这个不可得中,能够看到行者智慧,入世间的智慧的念念增上,所以要不是如是天天,每天的思惟、每天的下手。就刚好有法师问数门,这叫做数门;就念念之间就要在这数门上思惟,哪怕是观那个鼻息,哪怕是你在用安那般那数息,或是观鼻息,或者是观息中的生灭,因为你已经都明明白白那个道理了,所以你自然就在生灭体上,就在生灭的种种变化上面,你就会清楚担当,你会清楚担当,你就看到那个生灭。
因为行者的发心,行者心中的道理已经跟过去的凡夫不一样,也跟外道不一样,你平常发心思惟那个道理,现在清清楚楚了。所以你只要直下担当,知道那些生灭其实就是觉体,你不必再刻意更思惟觉体,你就看着那个生灭。所以你看到那个鼻息之中有生、有灭,有生、有灭;刚开始我们都是习惯抓着尘相之中看着生灭,所以你就会觉得随他生、随他灭,随他生、随他灭;可是你看久了以后,久而久之你慢慢慢慢就会住在能看的那个,因为你都在看,所以有一个能看的心意识在看;只是过去正在看时,你不认这个能看的心;你将来看久了,这个能看的心势力强了,所看的,你才会发现,生生灭灭都是相,能看生灭的从来不是生灭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心中的照察,心中的渐次的这样的舍离?因为你最初下手时,发的心就不一样了。
假如你最初下手是像一般外道,真有如是生灭,所以看尽生灭,你越看尽生灭,你就越堕在生灭的那种感受上,所以到最后,都不好乐想要生了,都是从一个感受堕一个感受;所以觉体的种子多重要,你知道吗?所以那个种子,那个行者的发的那一念心,不是我们现在妄言说:你不用出家就可以成就了。出不出家是相,立不立那一念「决定心」,才是真正行者知道,那叫做无上至宝啊!为了那个决定心,我剃头染衣立那个相,就是砥砺自心而已啊!除非你告诉我说,我不需要任何相来提携我,不需要任何行为提携我,我心中就具足如是无上的这种甚深的这种种子宝藏;那你是高人,那当然我们没有话讲,当然那是高人。那就是怕说自己这样认为时,那个高就变成糟糕的糕,不知道糕到哪去了!所以这里面就要清楚。
所以「色无边故,菩萨亦无边,受、想、行、识无边故,菩萨亦无边,」所以这一句话就不必再说,都是一样的。不但是色你不可以拿任何色去量,受想行识亦然,都是。假如你能够在色受想行识五蕴之中、五阴之中,你都知道他原来他在法性之中,你都不是用现在众生以现前的执受现量,能够攀缘执着于他的,你自然就在现在所有的一切感受中,整个色受想行识里面能心生惭愧,他本来在这个色法之中,都还不是一法可立的,你不是有一法可捉持的,你也不是拿一法一相能说道尽,能够把他道尽的。
所以「即色,离色」这应该,我认为是不应该有这个逗点,即色当下就是离色,为什么离色?因为色中本来就非种种色。镜子正在即色当下,他根本就是离一切色的。什么叫离一切色?他根本不染一切色。假如他是色,就不能即色,他是黑他即什么色,他是黑,都是黑,在黑之中你不但不知道白,你根本连黑都不知道;不要讲觉心,那色法都是如此,你只能看到黑,你只能照见黑,连色法都不能成立啊!所以真能即色处,就是色法在显出色色时,他就是离色,所以这个离字还有什么?离字不但只是不住,离字还有清晰相、明白,离字有清晰相。所以离字属火,火有照明相,都是明明白白。所以离者为什么是清晰相?离就叫分别。刚刚讲的分别是众生流转,但将来行者的分别是清清楚楚,那叫分别。所以名字上面、文字上面不是障碍,你用错了都是障碍,我为了怕众生用错,厘不清楚故,所以才去在文字上面,才建立种种差别,所以又叫做妄分别,又叫做妙观察。那妙观察当然是分别一切法,善能分别诸法相,怎么不能分别,那当然清清楚楚。所以他能真的清清楚楚时,就是离色,就是离色时,即色离色。
「菩萨无所有不可得」,就在这个性体上,即色离色处,那当然性德也无所有不可得,他不是真有一个作用在那边作用的,是因为你站在照到色时,就像刚刚讲说因为对到种种缘起处,刚刚讲的是对这个幻垢;过去你不认大觉的缘起,那叫幻垢;现在把幻垢再换回来,就是现前的缘起,你面对缘起当下,似乎就有如是性德的流出、流布,但他都是一体觉心的,圆觉体中的,所有的一切掩饰而已,只是一切掩饰而已;连色那一些都不可得,色受想行识都不可得,缘起都不可得,那当然你的性德也不可得。但是在不可得之中,随缘所起的种种缘起的幻化,似乎就有如是的性德,如是的布列,如是的陈列,所以告诉你菩萨无所有不可得。所以这个不但只是在菩萨名上如是思惟,你还要在现前的每一个起心动念,看到你现在心中的作用。
「即受、想、行、识,离受、想、行、识,菩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」。前面知道了,这个受想行识就不必讲了。
「如是,世尊!我于此等一切法,以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」,在这一切时,你要求诸真正是心中有如是的作用,都无所见。这无所见不是说断灭;为什么无所见?因为那是解空第一,那是在大觉、大般若体上体会的无所见,那个无所见是他能够在觉体中随缘现前时,你不能更立见见。你要更立见见,就像我之前讲的,你又堕在世间名相,你还有一个世间,就是更立见见。你但有心中还有那个住着,所以这里面讲到那个心中发心的微细,那个思想之中若是有一点一滴,有一丝毫还堕立在见见上,我保证你其他都叫流转,其他起心动念就已经形成流转。
行者要在过去这个流转,所有的一切流转,这么样浩瀚的业力思惟的海中,为自己慢慢披剥,看到自己是不是连一念思惟,你都不能够妄想沉沦;你还在妄想攀缘名相名目,还在妄想造作真有如是见,真有如是所作,你才发现你过去流转业力在哪里,你就能回头;那是念念披剥,在思惟,在过去的种种流转的思惟,那个业海之中念念披剥。
那你会想到说,那在思惟这么样浩瀚业海里面念念披剥,那是哪一年、哪一劫的事情啊?这个就是对觉心没有信心。对大觉体中,你是真正过去因为不熟故,所以在这个上面觉体这样思惟,你会起成种种心里面,因为能力不足,所以对他的那种感受,你会产生很多委曲的那种念想、意念。你真正知道是觉体时,你真正就会发现,你站在觉体上,那不是时间量,你搞不好就是一时照了,就在觉体上!
有的人心中清明时,你会一时收尽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的一切镜色,在眼见色,在耳闻声,同时这样子见闻,心中不觉得杂乱;而且那个声不是一种声,他可以是种种声、百种声、虫鸣鸟叫一切,一切同时响起;但是同时响起时,你都能够分得清楚是虫鸣鸟叫,你不会合乱在一起,你不会杂在一起;同时眼睛见色,耳朵闻声,你不会觉得杂乱。可是众生正在心中慌乱时哩,众生就是在种种烦恼时哩,你眼睛见色,耳朵就不能闻声,我常常我要专注什么东西时,旁边有人叫我,我不知道!听不到啊!那专注什么,其实我们那个专注就是业感,那根本不是心中的灵明;那有时候你会发现心中就是这样。当你心里要是站在觉体时,你一时澄明,当你要到这个一时澄明,可能过去你要在觉心之中,要起了大信心,真的有了大担当,才能够有如是的作用,才有如是的智慧。但你要相信真有如是智慧,你就自然不在这个上面起成恐怖:什么时候业海之中、思惟海中慢慢披剥,我披剥到什么时候?!你光这一念你都不披剥,你这一念你都不想想看,那不都是大觉吗?你这一念不都还是抓著名相,还是抓着音声,尘相之中的搅遶嘛!还是在觉体之中抓着业感!你只要觉体之中抓着这种委曲业感,你就告诉自己,我只要这一念现前处是那种委曲、怀疑;觉心是平等的,他就帮我照现下一念,甚至下下念,然后延伸种种念,都是委曲、怀疑。
假如你真正知道是如此的话,你还敢这样子随便妄起一念委曲、怀疑吗?我要如何在这一生中,拔尽我心中的委曲、怀疑的任何的势力?你要念念之间在自己心中有任何委曲、怀疑,心中都懂得放下;虽然他能够涌现在你心头,你都知道要放下。你为什么会知道要放下?因为我们是信行人嘛,因为我们是释子,因为你是解脱道人,因为在家人要叫我们叫具寿,要具如是慧命,要具足如是慧命,要参如是慧命,所以我们怎么还能甘心随那个念头流转!所以在一切种、一切处、一切时,求诸菩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。
「云何令我为诸菩萨宣示般若波罗蜜多」?这不但是性德不可得,连法门的名字都不可得,你要不可得处,在不可得处,刚刚已经知道不可得不是断灭,不可得是根本称性掩饰,在这个不可得处,才是真正大般若波罗蜜多。所以这个有些道理要是用在家人怎么样去听,我说在家人,当然不是说现在在听的这些菩萨们,我说一般的在家人,现在的菩萨当然都是佛门释子,你会慢慢慢慢都能听懂的。所以在这些文句之中说不可得,又说大般若波罗蜜多,这些声音中,事实上很难在里面心中会契,你去跟他合会,很难!但是你真正要在觉体上担当时,你就发现这些道理就是真。你要根本不在觉体上担当,你再说什么不可得故,所以他才能够普现,才能够掩饰,你就会觉得这文字之中就是矛盾,就是矛盾。所以摊开经文之中,不是参心的人处处矛盾,你不知道吗?尤其是讲到大乘佛法,讲到觉心之中的这种深密,那看起来都是矛盾的,所以才会妄想非佛说,才妄想非佛说!因为你根本不是在心中直下去解释文字的,你不是在大觉体中解释的。因为你不是在大觉体中,你根本连佛都不识,佛都不认,你还可以说非佛说!
所以如何宣示,若是有宣有示,那就好像有见一样;有宣有示就是有说有示,那就是有见,跟见是一样的。所以见都不可得,何况还有说示可得!在这无说示之中,才是真正说示大般若波罗蜜多。觉心在显出一切感受时,觉心可曾有说我要说示如是感受。镜子在现一切色时,镜子可曾有一念说,我要说示如是黑色,说示如是白色。镜子现色就是镜子,觉心现感觉就是觉。你不认觉心现感觉就是觉,所以妄起说示;因为妄起说示,就堕在种种所见、种种执受中。相信大家慢慢能够体会得出来。
「复次,世尊!言菩萨者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」。所以言菩萨者,其实都是假名,为什么假名?对幻垢说的,对缘起中说的,假缘起而说,都是假名,都无自性。为什么都无自性?你说菩萨没有自性吗?菩萨根本不更自立自性,他就是大觉自性,你是要在大觉体上说的菩萨自性,所以菩萨不更再立自性;讲到菩萨是要你认大觉体,所以一切法中也是如此,从觉入觉,他根本不必更立自性,这就是觉性中本来的面目,本来的自性。假如你更立自性,你在任何名相上更立自性,那你就是什么?你就是在剥离,那不是披剥,那是剥离觉体,你在把你的觉体剥离,你是一瓣一瓣的剥开来,剥离觉体。
所以言菩萨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所以这里面就是让行者直下担当,不管跟你讲说声闻人阿罗汉、或是讲到辟支佛、讲到菩萨,你都知道你是在觉体中说的名字的,在觉体之中说他的,所有的性德的种种的差别故,所以立的种种圣人的名目,都有不同,名相都不同。那既然你能够知道那个不同时,是为什么你知道不同?是因为你在大觉心体解释他,所有一切性德的种种作用不同。你虽然看的是不同,可是行者的智慧是念念会归觉体的,那个是同。所以同不要真正在同中说同,同要担当一切不同中,你能担当不同中时,我才能肯定你行者你是在同中看到不同;所以我也能肯定你是在不同中,你将来一定能会归于同。你要是真的不同,你根本不知道不同;能知不同的,他一定是在一体中称量的。所以你仔细思惟,这一切世间中一切万法,都没有离开根本的那个一体。所以但有假名,没有自性。
「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」,就像我,我常常也讲说我,我们每个人天天都感觉到有我,那你是哪个我?你从来也找不到哪个是我!我喜、我哀、我乐、我怒我,我是前一念的我?还是后一念的我?我是哪个我,我都断灭;我是前一念的我,我也断灭;我是现在念的我,我也断灭。你知道那一念我中,是连我都不可以立,所以他才能够随你的因缘,现种种我、安立种种我。喜来时候有喜我,怒来的时候有怒我,有种种我的感受。但我在何处?我都不在!在哪里?你不能指哪个是我,你要指哪个是我,喜我是我,你就不知道怒我了;前一念是我,那就哪有现在这一念?前念已经过去了。
那我到底是什么相?你居然发现我这个字,你连一个相,都不可以说哪个是我!你能够指陈哪一个是我吗?你每天感觉有我啊,有我啊,怎么没有我?但你指哪个是我?你才会发现这句话,你就觉得惭愧,找不到我!但在找不到我中,你又感觉好像又似有一个我的感觉在那边,可是我的感觉又在那边,你念念又不能拿任何法中去量他,去计量他。那可能都是一个世间行者,刚开始回头时的善根,他假如真正形成那种惭愧,形成那种惶恐,怎么会如是?!那都是善根,搞不好就开始回头了,懂得回头。
你会发现这个我中自性都不可得,你觉我的那个,为什么你也找不到?因为觉我,能觉就有那个我觉,那个也不可得;因为大觉应量在现前的种种业感故,你方便居然突然冒出一个我想,但没有觉体,哪有这个我想?
所以你觉心照现这个业感,就好像舞台那个灯光,打到那个红色,所以整个舞台都变成红色,你是随着那个业感之中,才能够洒遍舞台那个红色。那个红色,本来的红色那个光片,他没有办法照出红色,他自己没有能力照出红色,没有后面的灯光,他哪有办法照出红色来吗?所以你没有那个根本非种种色的觉行觉体,你会有种种我的感觉吗?你甚至于在种种我中找不到时,你还刚强坚固,还真的有个我想啊,有个我在这边想,找不到我啊!有个我在这边想,找不到我,那个我你也找不到,那你说那个我又是什么?你也找不到,那个是,那个我是找不到那个相吗?也不是,居然都不是。
所以始知那个我中,若是没有觉体,你根本不能立我,所以在我中连自性都不可得;因为自性都不可得,所以大觉能够随种种我,起种种我想。若是他有自性的话,你不用觉体,他有自性,那你就随着那个,他是什么自性,你就随着他变。他不能变,因为他是自性,就是那样,他是哪个自性?既然他是有自性的话,他连变都不能变。那变都不能变,你还有我吗?父母生了我们下来以后,那就不是像我们讲的那种情节,什么呱呱落地,这样哭了以后,开始有了什么知觉,就不是了!那他只是一种性,他下来就是木头,呆在那里,停留在那里,怎么生一个老死的!这是开玩笑,事实上你就发现我都不可得,所以「如说我等毕竟不生」。
所以讲不可得中,讲到不生,就是你能够在不可得之中,你会发现那其实都是大觉体。为什么你会讲到毕竟不生?若是真有生,那就是背离觉体。觉在现觉,哪有什么生嘛?觉在现一切法时,哪有什么生嘛?觉在应缘现种种我时,哪有什么生!因为你妄认有生,所以就流浪在种种我想中。镜子在现色,有生吗?镜子现色,就是镜子,有生吗?镜子若是现色,就是只能生一个色,就是二镜,两个镜子,有生吗?
所以你要是能够担当这个无生中,你要清楚那个一体的担当,你才能够明白那个无生,根本就是一性,哪有更说种种生呢!你才能够在缘起之中方便说生,所以无生而生。但是你讲到后面那个生时,你就不会背离那个无生,那你才能够说生;你要是不知道这个生,你连世间怎么流浪都不知道!你不知生,连死都不知道!怎么灭都不知道!为什么不知道?你就以为捉持真有灭嘛,你捉持着生就真有灭嘛。你不知道生就是因为灭起的吗?所以你要真正知道生时,你再看灭时哩,他在灭处,他念头之中,念念看的是下一念生,觉心之中看的是下一念生。你要不知道生,你看到灭,就堕在灭中了,从此形成断灭。
所以一个有智慧的人,有福德的人,其实一切法中就在生灭中呈现的,他在每一个灭中,看的是下一念的生,所以他的智慧不闇昧,他的生机不断灭。可是有的没有福德,有恶业的人,他在每一个生中看的都是灭,所以他会觉得世间都是逼迫,世间都是压力,世间都没有生机,没有希望,完全没有希望,是因为他不在根本觉体上看的。
所以「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毕竟不生」。诸法也是如此,毕竟不生。所以这个毕竟不生,不是一直在用文字跟你讲怎么毕竟不生,行者直下担当圆觉。你要是在圆觉体上,你就知道他一定毕竟不生,那种叫「毕竟」。你甚至于可以把毕竟不生两个字分开来解释,他一定能够毕竟一切法故,但是你不能妄立他生,因为他就是一体,一体之中在现一体时,哪有生?哪有生!你再说有生,你就是根本背离一体嘛,你心中就是不担当那个一体,妄见!你先要清楚那个一体,你才能够担当一切生;再说生时,你都不会背离觉体,都不会背离那一体。
所以诸法亦尔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所以但假名现前时,你以为是生,但那个生中,只不过是为如是圆觉,来陈述圆觉自性之中的种种智慧、智光而已;但你要讲到那个生,是陈述种种智光处,你还要会归圆觉;所以讲到生时,你还要会归他的无生。所以无生能现生。
不单是觉体上是如此,世间万法也是如是,因为没有一法离开过觉心。世间万法,刚刚讲的色,色都无生,色都不是一法,一相,所以色都是无生,所以他能够随缘现种种生;他正在现种种生时,现种种色时,你都不能说他生如是色;为什么?因为他现如是色时,他都离色,不是即色离色嘛。但是现出种种生相时,现出种种色时,你才能够清明他的,才能够清楚,他根本无色之中的清明。所以讲到色时是表彰色中的清明,是为他建立那个色中的清明。你要知道是为他建立色中的清明,你在这个有生上面、有色上面,你自然会归无生,会归无色。所以你在有色之中自然会归无色;所以你常在无色之中,你能担当一切有色,这叫心中的圆明,这叫法性上的圆明。这个在上面叫做两头都不堕,那心中根本心中的担当称量。那个就是行者下手的智慧。
所以此中何等是色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。何等是色毕竟不生,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,这不名色就不是在名字上面以名而名,不名色,因为毕竟不生,不是在名字上面立种种名,你说色的,不是在名相上面,你建立的色,所以叫「不名色」。所以这里面就讲到名字都不生,所以叫不名色;因为名字都不生,所以像刚刚你懂得道理,所以他才能够立一切名。所以在《金刚经》才跟你讲说名什么什么嘛,众生非众生是名众生,但是讲到这个名时,你要知道他根本就是不名,因为非众生是什么名?所以他才能够立种种名,那名只是彰显其义而已,一体而已,就像刚刚讲的对垢故,才有说名,才有立名,对种种幻垢故立名,所以不名色,就连这个名字,你都能够在名相之中,你都能够起成心中毕竟,那种心中的灵明。
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毕竟不生?若毕竟不生则不名受想行识。世尊!色是菩萨不可得,在色之中,在缘起当下,当下就是你的性体,不可得,因为色不可得,菩萨不可得,色当体就是菩萨不可得,在一切缘起当下,就是菩萨不可得。在一切幻垢当下,就是要告诉你,根本就是大觉性体,所以不可得。因为对离幻垢说名菩萨,但说名菩萨就告诉你,那幻垢就是大觉心体,目的是要你照见缘起,照见根本圆满的这种觉性,所以叫不可得。不可得中,就是你不再妄执这种种名相,再受流转,叫不可得。
是受、想、行、识是菩萨亦不可得,是菩萨不可得。此不可得亦不可得,此不可得中亦不可得。那表示在《大般若经》中念念看出,你看的就是这个觉体,觉体连不可得都不立,你觉得不可得的觉体都超越。所以他不但是打破名相,打破这一些众生执着这一些作相,打破名相,打破你心中还要攀缘,你心中的任何的,甚至于连不可得,你心中还有任何的住着,念念就是让你剥离,念念就是帮你剔除,念念就是要帮你磨莹;看到你心中那光明的金刚王宝镜。所以连不可得都不可得,因为不可得不可得故,所以他能现出一切,他才能现出一切。
我于如是一切法,以一切种,一切处,一切时,求诸菩萨皆不可得,当教何等法,修何等法,于何等处时证何等法。何等处时证何等法,所以你清清楚楚,你到底在教何等法、修何等法,行者下手处就在圆觉体上担当;虽然现在面对都是种种法相,不管是数息,不管是安般,不管是在眼睛见色,耳朵闻声,随举一根、随举一尘,你看的都是法相;但是你不是着着法相,在执着法相的;你是在法相之中,证得如是圆觉的。因为是证得如是圆觉时,你能清楚圆觉时,这个法相还有可得吗?那都是觉嘛!你要再立一个名字,你就流转,就是差别。但是你不知道法相嘛?清楚,清清楚楚。
但你是在证什么?你是从法相之中证到如是圆觉吗?你圆觉本来都在觉中,你将来真正能在法相,在一切作持上面,能够体会圆觉时,你才知道原来自始从来没有失!你得到什么?你在证什么?根本无证无修!你念念也不是在法相中造作的,所以也是无证无修!你念念是看到大觉性体之中,从来根本不随任何名相中流转的;所以你正在看著名相时,你是要担当他根本不流转的无证无修。你在修什么?连我觉得有修都是流转,不是你还在妄立名目吗?你觉得我修,你都在这个修上、在造作上还立一个名,那就肯定你将来还在尘相之中,再随他的根尘再妄立名目!你有一法妄立名目,那法法都妄立名目。这才叫做修无修修,这个修才是最困难的,难行,修无修修;修到自己行者能看到不留一点尘埃,不落一点痕迹,大雪纷飞,芒鞋踏过,有行持啊,不留一丝痕迹;发心都有,如同大雪纷飞呀,芒鞋踏过,有行持啊,那你却要不留一点痕迹,你有办法修,叫修无修修,那才叫做真正证何等法。
所以复次世尊,诸佛菩萨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如我说…,这个都已经知道了,就不必再说,因为已经打引磬了,要不然下午话又要拿这个。如说我等毕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,诸法亦尔,这都不必多说,但有假名都无自性。
何等是色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什么是色既不可取亦不可生,因为在觉体上,在大般若波罗蜜多中,不可取、不可生,在不可取不可生中,你也不能生一个不可取,你也不能取一个不可取,你也不能取生不可生。假如你的不可取不可生,是有个名字不可取不可生,那你就取了一个不可取,你就生了一个不可生;听得懂吗?那还是取,还是生!那都是取,都是生!所以念念为你披剥,念念为你除去种种心中的任何的污渍,任何的污渍。
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识,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这就是念念之间,虽然善现如是对佛作问,但念念之间就是启发后人,念念在这个文字上面,不断的自我反省、自我审视,自我不断在心中过滤。
何等是色既不可取亦不可生。何等是受想行识既不可取亦不可生。诸法自性既不可取亦不可生。若法无性亦不可生。此无生法亦不可生。我岂能以毕竟不生甚深般若波罗蜜多教毕竟不生菩萨摩诃萨。
诸法自性既不可取亦不可生,若法无性亦不可生,若法无性亦不可生,此无生法亦不可生,所以连无生法亦不可生。我岂能以毕竟不生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教毕竟不生菩萨摩诃萨。所以如何你在这上面教毕竟不生菩萨摩诃萨?所以这个讲说行者那种智慧,那个是声闻人的智慧,已经知道是念念之间就在这个不生中,因为觉体再说生,就是剥离觉体,一体呈现哪有什么生!你在这个上面担当,你才能知道一切性德。所以不再更说于生,你担当性德。所以哪有什么教授哪个菩萨,你要知道那个不生处,你要知道那个大觉心体,虽然能够随缘现出种种性德,都是大觉性体的根本不生,一体的行持,这才是菩萨摩诃萨,你才能够秉持一体的性德,能现出种种性用,这才是菩萨摩诃萨;不是在这个一体的行持,背开一体的行持、一体的性用,还有所教授,哪有教授!所以菩萨摩诃萨也是秉持性德;辟支佛也是看到如是大觉体,只是在觉体上的解释作用不同;声闻人阿罗汉也是在觉体上解释的。你要离开觉体,这些都不能安立,你如何在说觉体之中,再教授于他呢!你要真正知道觉体,那才是什么?一切菩萨的教授,一切是声闻人的教授。所以「我岂能以毕竟不生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教毕竟不生菩萨摩诃萨」。
世尊!离不生法无法可得。但要离不生法的话,没有法可得,就是在不生法之中,能够法法能够彰显。那清楚这不生法中,那才有一切法中才能够彰显。但在彰显处,也不是说你众生的那种妄想可得,那是真正在圆觉体上那种担当,那是根本离诸幻垢,那种清明。
亦无菩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。那也就没有菩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。那这里面就有两种解释,你要是真正知道无法可得,讲到菩萨的行持造作上,没有菩萨行无上正等菩提;没有菩萨行无上正等菩提,就表示这才是真正正等菩提。所以才讲到世尊说,若我能证什么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,即不名释迦牟尼,那《金刚经》,今天下午我再把经文背一遍,我最不会背经文。这还有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可得,我即不名释迦牟尼,也可以在这上面说;但也可以告诉你,就是无生法,假如你不知道这个无生法中,那一切法中都不能够彰显;一切法中不能彰显,你也看不到大觉性体流出时,就有菩萨所现的无上正等菩提,就没有菩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。
世尊!若菩萨摩诃萨闻说是语,听到这些语言,听到这些文字,不惊不怖,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深般若波罗蜜多。你在这个心中能够清清楚楚,我才肯定你是在念念之间在圆觉体上会,在圆觉体上参;这个你才是能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这才是《心经》讲的,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你必定念念之间要观到你根本常住,本来不失、本来常住的性德,本来自也、常住在也,叫观如是本来常住,本来面目叫观自在。你能够念念之间这样子观自在,叫行深般若波罗蜜多。既然是自在,你何必还在那边妄生—有生、有取;既然是自在,你何必还在那边妄生—不能取、不能生,连无生法无生,都不可得,因为都是觉体;假如你还是立一个无生,你立一个无生,表示你还有多分的势力,还堕在有生,只要多分势力堕在有生,你就肯定不是在一个觉体上观,你要不在一个觉体上观,不要说你在行持回家这个道路,永远都是险途,你甚至眼睛见色,耳朵闻声,看到自己的肉体,你都会捉以为是真实,你根本看不到那个假相!一个人,若是一个行者看不到自己自体之中的假相,你根本很难发决定心、向道心,很难发,决定难发!
大众回向。请合掌。
愿以此功德 普及于一切
弟子与众生 皆共成佛道
阿弥陀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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