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堂教材:
《十牛图颂》卷1:
见迹序二
依经解义。阅教知踪。明器爲一金。体万物爲自己。
正邪不辩。真僞奚分。未入斯门。权爲见迹。
颂曰:
水边林下迹偏多 芳章离披见也麽
纵是深山更深处 辽天鼻孔怎藏他
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
自然法师 于二○一四年十一月十日宣讲
第八十一堂
大众请合掌。
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(三称)
阿弥陀佛!
休息一个礼拜,因为事情太忙,后来前两天找到机会,再去看我们讲到的进度,居然还一下子忘记讲到哪里了!好像上次讲到「八万四千陀罗尼门一切清净」,对不对?
今天在讲这个之前呢,因为之前在讲经的时候,一直讲古德讲到禅宗的「十牛」,在里面的公案和他的偈子。在第二个「见迹」,常常我会讲到「水边林下迹徧多,芳草离披见也么?」但是我没想到法师们在校稿的时候那么细心,还可以找得出来原来古德写的是「水边林下迹偏多」,不是「遍多」,是「偏多」,偏,就是一个人一个扁,「偏多」;也有古德是写「荒草离披见也么」。但是事实上这句话在过去我也知道,但是在这个网络上跟看得到的这些资料里面是有两种版本的,他也有「迹徧多」的,也有「迹偏多」的。当然CBETA他这个电子大藏经,他可能收录的全部都是收「迹偏多」。
因为古德在解释这一个偈子的,解释得非常少,几乎你去看到就是那一篇,就是「十牛图」的那一个原文,所以他在这里面你没有办法看到很多古德在解释这个字时,他常常是取择用到哪个字。但为什么我会想要用到「迹徧多」,而不是用到「迹偏多」?我为什么用的是「芳草离披」,不是用到「荒草离披」,那这是有我个人的见解的,个人见解。既然版本上有这两个版本,所以我不是说刻意去改。版本上有这两个版本,所以我特别再去找,跟这个经义、跟古德写在这一个偈子前面那个序文,相应的地方,所以在这里面我先提出来跟大众法师共同研究。
在这个「见迹」之前,古德在这个「见迹」的偈子之前,讲了这个序文,讲了这句话,他讲是:「依经解义,阅教知踪。明众器为一金,体万物为自己。」就是行者在过去虽然不闻,都是在种种感受之中,随种种感受流转,那是过去一般的众生习气就是如此。但是既然叫做行者,既然叫做归家之人,那念念之间当然就是在自性的根本大觉体上直下担当。但是最初担当时,你根本不知道道理呀!因为我们在凡夫的意念之中,你根本没有如是的声音,也没有如是的文字相,在你的意念之中,那是凡夫的意念。凡夫的意念就必定他是起成于凡夫的种种业力。所以在如是业力之中,根本没有如是声音,也根本没有如是文字相,他如何作观?
所以一定要最初行者下手时,一定要是「依经解义」。他要不断的在心中,他是在平常的日常生活之中,念念之间在经文上不断的「诵习」。这个「诵习」当下当然就叫「贯穿义」。过去要是在诵习时,不知道诵习,不知道贯穿,那诵习不过就是意谓形式而已;那老是抓着以为诵经就是一种修行,那是错误。
但是要是一个真正归家的行者,就是我这几堂课一直在讲的,行者发的心底的那个决定心的种子。当你已经发了一个决定心的种子时,虽然你也是在相上,也是依然如是诵经,可是那样子诵经却能够贯穿行者的心意识,因为种子不一样。因为他念念想要还家,念念想要归家的愿心不同。你没有如是愿心,你再说种种诵经,可能你就是捉持形相,捉持种种形式而已,所以会有导致很多在家人,或者是很多的一般的法师,都会认为诵经无益,没有意义。修行岂是在诵经之上呢!所以都会执着诵经无益。因为他们老是都是什么?他们在一切法中根本不知道那个因地发心,老是抓着世间的业感后面那个末稍的笼统的相状,你以为就是你可以解释的,好像一贯的行为,那是不对的!
你要知道虽然是同样的一个行为,他却发心不一样故,居然他将来在心里面所能够成就的那些果地,都会不一样,完全都会不同。所以他一定要起乎于一个行者念念之间,已然知道我是释门中人,已然知道我是要归家之人;而且这个归家不是一般的民间信仰那种归家,依止一个大力鬼神,以为依靠就叫归家,以为就是毕竟,都不是这样的发心。因为不是这样的发心,才能够名为「行者」,才能够堪称「释子」。
那念念要知道原来自己心中也有如是的作用,大觉体中本来他就是有如是的智慧,只是我不察故,所以今天要依前人的种种的智慧去慢慢体会。但是虽然在前人的智慧体会时,我绝无一念是依赖前人的智慧,而自己心中半点不能证得,我绝对不是如是发心。我也要发,我要将来真正证得时,才是我真正将来向圣的目的这种发心。所以这种心中,虽然过去是在这种声音上面,似乎感觉到这个声音还是叫尘间中的搅遶,因为他在发心之中虽然有这个愿力,但是还是在于凡于圣,感觉上还是搅遶;但是这个搅遶之间,已然有觉心的作用在其间了。
什么叫「觉心」?因为他发的愿力不同,所以他在圣人的道理上面,他的心中他就能够启发成将来心底的大照,所以叫做「以觉应觉」。假如没有这样的最初的发心,你根本诵一切圣人的文字,他根本不能够映落在你心底深处,那根本觉都不能够觉醒你!
明明万法都是觉,为什么他不能觉醒你?因为你最初的因地发心,根本发心之中连一个「受」字都没有,「接受」的「受」,没有那个「受」,所以你全然都是茫然。你还用茫然的种种思惟以为发心,就算你天天面对圣人,也不见得将来他就一定能在你心中能成启发。
所以这个讲到觉心的微细,你天天都在用这个觉心呀!你虽然说堕在那种心中的闇昧之中,不能启发,这个有的时候讲到就叫「觉心闇昧」。事实上「觉心闇昧」也是个名字而已,你的觉心从来没有闇昧。你给他是一个迷惑的因,他就跟你现出迷惑不能启发的相,所以「不能启发」也是觉心正在启发,也是觉心启发的。因为你给他一个不能启发的因,他就能够还摄你一个不能启发的相,觉心他就是如是「平等启发」。但是我们却会堕在种种感受里面,以为他就是不启发。
那为什么会堕在感受?就是觉最初发心因地心中不能审慎故。不能够真正在觉心里面,你知道是什么样因故,起什么样觉故,所以他叫「依经解义」。但念念之间为什么能「解义」?不是我们刻意在上面咀嚼文字叫「解义」,而是你真正懂得归家时,你念念那个发心已经赤诚时,你居然能够在文字之间,你体会的道理就跟别人不一样,那叫「解义」。
所以解义不解义,是看行者发心,发了赤诚心没有,不是一般人根本不发心人,用一个在家的容貌,或是一个根本不想身心完全投入有发起这种决定心,这种心里面这种轻慢,能够写出种种道理,能够明白种种义体(9:05义理)的,是绝无可能!假如是这样子不发心就能够…,你根本不发心,不是身心完全投入,你居然能够把这个中间的奥妙,都能够体会得出来,这都叫「魔道」,全是「魔道」,这绝无可能!为什么叫「魔道」?是绝无可能的事!
所以就好像世间的技艺也是一样,你不身心投入,你根本…,譬如说一个烹饪,你不是身心投入,完全去上面去学习的人,你在外面只是看人家怎么样炒菜,怎么样调理,于是乎你写出一个料理来,你写出一个食谱来。你写出来,感觉上过程好像用的材料好像都是一样,用的份量好像都是一样,可是要是懂得调理的人,懂得烹饪的人,就在你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来,你根本心中不是微细,你根本心中不入如是道理。就照你的那个食谱,你要将来学你那个样子,学你的样子去做,也不见得能够做出一道佳肴;决心都是如此。你学世间法是如是,学出世间法亦复如是,也是亦然。
所以你真正发那个决定心时,你在看经文当下,他就能够为你贯穿,为你架构,为你将来念念之间他能够长养你的知见。所以这个心中的知见的长养,他绝对不是一些虚幻的东西;他是一个行者内心之中已然跟他的愿心相应,内心之中实实在在的体认,那才叫做「解义」,那才叫做「解义」。
所以「阅教知踪」。他要在一切教理当下,慢慢慢慢能够发现行者念念的那个觉中,能够发现平常用心的所有的一切迹象。因为经文的目的就是让你念念之间找到你的根本面目—本来的大觉的心体。所以你站在「依经解义」当下,你在「阅教」当下,你当然才能够慢慢审视你根本觉心的作用。当你能够明白一点觉心的作用时,我们所有的身根气力,就不是投在过去的烦恼相上的种种意念上搅遶。就好像在镜子之前,你要是根本体会出镜体的作用;当你体会出一分镜体的作用,你就绝对能够超越一分镜色之前的搅遶。觉心跟感觉就是如此。
我们都活在感觉之中,都以为是烦恼所束缚,都以为世间是真实,现前是真实,于是被现前的情绪、现前的烦恼,所流转、所束缚。但是你要是真正体会出一点觉心的作用时呢?眼前的这些烦恼依旧在,你所见所闻依旧在你眼前,可是你却会发现他的尘相中的势力,就随你那一分削减一分;随你那明白那一分,就削减一分。
为什么能消减?因为你能清楚觉心的作用。你不管是觉心知道烦时,觉心知道怒时,觉心知道好时,觉心知道坏时,都是觉心的作用。当你明白觉心的作用时,你还会堕在好坏的势力上面,在那边妄执好坏吗?当然不可能!那你不知道什么叫好坏吗?当然清楚,比以前更清楚。因为过去中,你堕在业感之中的好,堕在业感之中的坏,你以为你清楚,那不过是沈沦业感而已!那种沈沦之中,你是做不了主的。所以你以为你清楚,那清楚其实都是什么?都是茫然而已!心中都是茫然!
可是你将来要是真正能够心中得到清净一分,你再看那些好坏、一些情绪,你会比别人更清楚这个情绪的因缘果报,他的所有的一切本末道理。所以你会比一般的凡夫更明白情绪,不是没有情绪,而是你更明白情绪。当你能够明白情绪时,就是你住在觉心的迹象中时。你住在觉心的迹象中时,何妨情绪现起?但是这句话要讲得清楚,「何妨情绪现起」,不是像过去一样你还在随着情绪之中造作,那绝对不可能再有造作!
那情绪是什么?情绪就是过去习气所现相尔!就是相而已!那你不知道情绪,你也就不会知道一切众生世界所缘的种种一切众生心性中的法。所以你站在觉性中,不但能够看到你过去堕在众生界中,所起的一切业感缘起的造作,你还能够在这个你自己的缘起的造作里面,体会一切众生当下的缘起造作。你能明白这缘起造作时,你已经是住在觉心看缘起造作,那叫做「旁观者清」。所以当你明白一切造作时,那种旁观者清的心中的清净,那是绝对没有一分流转在造作上。因为没有一分流转在造作上,所以你才能知道他的因缘本末。因缘本末就是什么?他的一切作相清晰,清楚啊。
过去你以为我知道造作,其实你根本不知道,你已经被造作束缚了。当你能够知道的时候,你已经是被造作束缚流转之后,你才能够慢慢分析,慢慢在自己心中解释我是怎么样,心里面是怎么样挣扎过来,或是心里面是怎么样随他的势力流转过来的;那个已然全成被动,那个已然全成被动。
所以你在这个「阅教知踪」那个体相,那是明白心迹—知踪。那就可以看到觉心的作用当下的心中的行迹,那叫「知踪」,能看到心体,所以念念之间已经在回家了。那行者在这句话中,你要清楚在哪里看到?就在现前当下,眼睛见色,耳朵闻声,过去你觉得烦恼,或觉得不烦恼,任何意念现前处,你才能看到心中的作用。就好像镜性你要在哪里看到?就是在你过去随他、被他流转的一切青黄赤白、大小长短,一切镜相所现前处。过去在镜色所现前处,就是注定要流转的业力。将来行者归家之时,就是在过去让你流转的业力当下,你要体会那就是你本来的清明觉心,清明的镜性;那假如在镜子上比喻的话,就是你的清明镜性。所以你根本不舍尘劳,但是你证的是你心中的根本本来面目。
所以你在本来面目解释尘劳时,尘劳就是你的根本就路还家的当下的导引、指引。可是将来你要站在觉心上再看时,所以你才能够为一切众生解释一切尘劳。尘中他自然显现出种种劳相,劳相就是作相,「劳相」。可是你在觉心中看尘中的种种作相时,你是都知道什么?那都是觉,只是那个作相,既然叫作相,不过只是相而已!可是众生却堕在这个作相之中,他已然是什么?已然是根本在相中已经随其势力,完全堕在势力中流转;这完全不同。
所以你站在心体,也可以解释尘劳,但是「尘劳」二字不是过去众生心中所体会的尘劳,这么样的沈重,尘劳不过相尔!可是众生一昧心体再说的尘劳,那个尘劳就不是像懂得心境那个尘劳之中的那么样的清轻,而是全都是负累,全成负累。所以你都是在尘劳当前,过去流转的任何意念中看到觉心的作用。所以古德才会说、祖师才会说、诸佛才会说:「天下苍生本来具足如来一切万德庄严」。你这一念心,就算你堕在任何烦恼中,你能觉的清净,从来没有失,从来没有漏失一分,没有少过一点,但你却不认,你却认末后的种种执受,就在执受上面妄想流转沈沦,妄想流转受苦。你正在妄想沈沦时,你的觉心在妄想之中,觉心还是没变,你不认!
假如你的觉心已经变成妄想,那谁来知道妄想?妄想是不知道妄想。能知妄想的,绝对不是妄想。是能明白妄想的,能让你心中感觉到,你能觉得妄想那个势力这么样强烈的那一念心,绝对不是妄想。因为妄想,他就不会知道妄想,谁来知道妄想?!所以这里面你就慢慢体会,能够体会到那个「心迹」。
所以在这个心迹上,虽然最初只是在这个「依经解义,阅教知踪」,但是行者已经在心底深处已经能够直下担当,所以就是下面这一句:「明众器为一金」。他明白众器,这就是古德跟经文之中还有诸佛经文之中常讲的:「拿金作器,器器皆金。」
「拿金作器,器器皆金」,他不是告诉你还是堕在种种过去的名相之中,告诉你器器皆金的。因为你知道是器器皆金,所以叫你什么?叫你泯相,泯相能够达宗、达本。你知道器器皆金时,因为他讲的是金,尤其是金子,金子作的种种器用,你一定重他的是金体,你不会重视他的器用。你金子拿来做个金盘,你去觉得你贵重的是金盘的那个金,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盘子。人家要是稍微把你这个盘子上面突然给你刮一下,你会告诉他你损坏了我的金子,你不会说你损坏了我的盘子。不然掰你一块,你不会说你拿走我一半盘子,你会说你偷了我一片金子。
纵然在金子还没有作器,纵然在矿中,你知道是金矿时,行者要是知道金矿;不要说行者,凡夫若是看到金矿,他重的是金,不是重的是矿,他不是重的那些杂质,他知道是金。纵然是金矿,还没把金子提出来,他也把这个金矿已经悄悄的藏在家里,因为这里有金。他重他的金,金性,他绝对不是重他那些矿,矿质。
所以你要是真正知道是觉体时,你绝对不是堕在种种觉矿之中啊!什么是觉矿?一切感受就是觉矿。你要重他是金嘛!完全知道是金啊,都是大觉所体,都是觉心所现。所以你在一切念头、意念当下,你不是想要换念头叫做证得修行,你反而是行者要在念头之上,你要认他的金体,他当下就能够反本归真。你当下知道他是金体时呢,你不但念念之间住在他本来面目上,你也不坏器用,所以器用还在。
当你一定要坏掉感觉,你才能够找到觉体的话,就算你真有觉体可以见,将来器用都没有了,一切作用没有了。那还有觉吗?觉,在觉的没作用,虽然还是觉,但是没有作用了!那你既然会堕在没作用上,那表示你还是捉持什么?你还是捉持前面那一句的尘相。你堕在一个没作用的执受上面,那跟过去流转在种种作用的业感是同等同等、平等平等,那还叫流转。所以这里面叫做「明众器为一金」,已经体会出那一切念头起处,哪个不是觉心所现!
所以后面讲说「体万物为自己」。所以能够身心能够开万物,就一切万法,在一切法中,其实都什么?都是消归自性,都能够明白都是自性所起。所以念念之间他都能够在一切念头起处,一切感受当下,因为任你所指的一切世间,任你所起现前的所有的一切感受,你能够用手指陈的,都没离开过你的自性。你要连觉都没有了,你如何觉如是世间?你连觉都没有了,你不要说触摸,不要说眼见,不要说听闻,触摸、鼻子能嗅都不可成立,都不能立。
虽然你在见闻觉知里面,在眼耳鼻舌身意,所有的一切色声香味触法里面,你感觉到好像有种种触摸的感受,有那个真实啊,但你要慢慢体会,其实那就是什么?那就是万法,那就是自己自性之中流出而已。你认为的真实,事实上过去在经中早就告诉你,你认为的真实,随你的业感不同,你所触都还感受都还不一样,那真实性到底在何处?所以真正的真实性都在现前的众生差别的业感里。同样的一个东西,我摸来可能就是什么?让心中发毛;你摸来却是柔软,因为你心中有德故,摸到任何地方都是柔软的。我心中无德故,摸到他,我心中就毛骨悚然,全身毛竖;同样的东西都有可能如是啊!
走进一个环境中也是如此业耶!我无德的人走进一个环境,我就会被这个环境所在的现有的气氛所压迫。所以这里面不好的,我就会随着他感觉到那心里面慌张,心里面那种恐惧现前,无明恐惧就现前。事情还没发生,我走进一个环境已经被他的气氛感觉到心里面七上八下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恐惧?那有德的人呢?再不好的,有戾气的地方,戾(暴戾的戾),戾气的地方,那气氛,他有的人走进去,大山大水随着他转,马上变成祥和。
所以世间的一切见闻觉知,根本你认为的真实在何处?就是在众生差别业感的业力现前处啊!所以仔细思惟哪一个不是你根本自性所成?那个不是你根本大觉心体所成?自性不过过去随着自性起成种种业力的差别,但是今天的业力的种种差别,还是要依托你自性的清明才能显现啊!既然他是要托你自性的清明显现,所以行者在种种差别业感的势力当下,只要直指自性,他就能够破除现前的业中势力;他根本不必在业上,一步一步的慢慢慢慢想要在这边翻得出来。你想要翻出来,那都还是外道;在烦恼上断烦恼,还是外道。所以这里面才有「直下担当」四个字。你不能明白如是道理时,你就不能如是担当。
这里刚好也可以讲到,昨天刚好有法师问我,说这既然是法性,应该讲到是法性,那为什么还有差别?
因为是「法性」,所以他能够容一切差别。因为他能容一切差别,所以他是「法性」,他是「法性」。因为一切差别,要依如是法性才得以能够立一切法,要法如是性故,才能够立一切法。因为性有如是法故,所以他能够法一切因缘,成就种种性,这叫「法性」,「法性」就是如此。
所以为什么「法性」?法性是本来的世间,不要讲说觉体,世间都是从大觉现的,那你就看到世间的法性。世间的法性你都还不能拿一法一相去量他的,所以他才能够成就种种差别法性。山有山性,水有水性,黑有黑性,白有白性。但是你仔细思惟这些山水黑白、大小差别、种种长短差别,他自己不能够现种种性的;是因为本来具足的法性,他赋予任何万法,事实上都能够起成种种差别的性相,那叫「法性」。
所以你站在法性之中,你一定要先知道他根本的无差。但是这个无差,不是过去众生知见,你是执取那个无差以为无差。你要明白那个无差是一个行者智慧之中的担当,那个无差,你是在一切包容万差之中,知道他的无差。所以你在说万差之时,你为什么能明白万差?你能明白万差的那个,就是从来不住无差的心中的清明嘛!这就是汉传佛教最深的逻辑。你要是根本堕在差中,你是不知道差的。你为什么知道万差?因为知道万差时,我就肯定你,你不属于哪一差。这是汉传佛教的逻辑,这是汉传佛教的行者下手处。
所以他讲到无差时是包容一切差,讲到差时是根本住在无差的清净。所以我说法性有差,那你就知道这个法性就是随逐种种因缘所现,那是差别。那为什么你能知道差?你能明白差?法性如是故,你是站在法性解释故,所以当然知道差。当你能够站在法性解释故时,那你也知道他为什么能解释这些差别,你是站在一体的法性,知道他现在随缘在立到种种用时,他个别立性是如何?你在说他随缘时,你定是站在本体根本无差,非种种用中、非种种性,但他能够起成种种用、种种性中的,如是法性中量的。既然他能够起成种种用,那你当然知道他现用时,法性就能起成千差,就能起成万别。
但是你在这个千差万别上面,你不能混滥的,要清楚他有如是差。为什么要训练一个行者在一切千差万别中,不能混滥,要明明白白他一切差?因为他就是跟行者讲的。因为你能够担当明白一切差时,我就是在训练你,你能够担当一切差处,你将来才能够在心底深处,能够慢慢体会那个心底智慧的无差的清净。所以他才有「走入世间」。
「走入世间」不是叫我们人走到世间,一天到晚混在世间叫走入世间;是要你念念之间心体根本不可能离开世间啊!所以觉体根本就在世间啊,当从世间觉,就是一切法中在世间觉。但你不要误会你在世间觉,所以我就一天到晚都在人间。你根本就执着人间,你知道吗!完全就是捉持人间在说人间的,你是心中还是比重上面,你是重视人间的!你在这边说我在人间学佛?佛法在人间、在世间,那你就要在一切世间法中,你要看到觉心在哪里,觉体的表现在何处,你没有办法离开世间看到觉啊!所以你要在世间之中,担当觉心的作用,那叫做「佛法在世间」。
你不能说佛法在世间,所以我要活得比较自在,我怎么样能够每天生活觉得很自在,我不要再受这些烦恼的束缚了,我改变一个概念,这个概念就是我不必要这些行为的束缚。我不要修行时,还要那些行为的束缚干嘛?还要看经干嘛?一些那些戒条束缚干嘛?我就很自在,我念念告诉自己:我要自在。那就是修行了!这种人叫做,我不是骂人喔,也有居士在问,我不是骂人,当然也有喝斥的意思在其间,叫破斥,破斥不是骂人,僧俗之间没有那种愤恨的骂人,只有破斥。事实虽然好像给你一键槌的感觉,但是那个键槌也是发于让你赶快回头。
你那个完全都是用到自心的妄想。你以为换一个概念,你就能够过得自在,你拿个概念在那边以为变易概念,存在种种不同的概念里。你根本不认觉体,你那个概念,将来你就堕在尘中的执受,总有一天就算你现前能够抓一个概念,你以为生活自在,但是事实上,你抓的那个概念,捉的那个生活自在,你心中的比重,你有没有仔细思惟过?你就是重于世间嘛!你还是抓着尘,心中在尘相之中的那种执取嘛!还一个概念,你还执取那个概念。
只要是在尘相中的造作,任何意念,都必定将来必定要坏。当你坏换时,突然发现你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如法自在,你过去能想就能自在,那还是有点世间的福报。将来福报享尽,你突然想要自在都不能自在时呢,那种心中的大苦啊!唯有你知道了!就你才能够明明白白那种苦受。
你连现在能觉的概念都是觉啊,根本不住在概念上看概念,所以能觉的自在都是觉啊,我根本不在自在上面说自在,何况还在讲生活自在。众生讲的生活,是完全堕在现前的相状上面,现前的所有的一切感受上面说生活的。所以讲到生活自在,你就是堕在现前的执受里。
行者讲的生活,是讲到大觉心体必定能够随缘,应现心中的根本那个身相,那个身德。所以因为有那个身德故,所以他能够什么?他能够庄严,活其一切世间,那是担当,那个是生活,跟你那个生活差十万八千里。那完全差,差得太遥远了!所以永远只是堕在世间的执受里面;你永远从来没有担当,体万物为自己,一切万法之中,没有能消归自性。在一切名相之中生活自在概念这些,你是不是真的能够体会你还是不是在尘相之中流转?什么叫「尘相」?就是你心中还有执取上面流转,执受上面流转。
假如你真正只是说,你说我不流转,我没有在执受上流转。假如你真正能够不在执受上流转,这个人应该明白觉体。你只要不随执受,觉体你就能够清楚一分。所以法中有的时候接引相中,是要你明白觉体,执受就消一分。但换过来,你执受消一分,觉体就清明一分,因为觉心从来不断灭。所以你只要断一分贪瞋痴,你就能够体会出根本心性之中本来无贪、无瞋、无痴的清净。本来自性就是如此。你只要断一分镜色之中的流转,你就能够体会一分镜性的清明。为什么如是?因为根本不舍离故,根本就是「一体一性」故。
所以假如你真的能感觉说,你真的能够根本不执着,那你就应该讲得出觉心的作用,你讲讲看!假如你能够讲得出觉心的作用,你应该是念念在这个觉心底上看到觉心的呈现,那叫生活。假如你真正能够知道觉心底下看到觉心的呈现,你怎么还会再起那个声音:「我只要概念,我只要自在」。还要在那个声音说,「听经不听经呢?听经都没有作用!」
听经怎么会没有作用?听经是在一个行者念念之间下手处,叫闻思修,就开始明白。你不在如实前面的听闻,你根本不知道行者如何下手。只是古德告诉你不是在文字中钻研的,一般的世间人都是在文字之中钻研文字,那叫学术思想,因为他就不是我们行者所讲的他发的那个决定心。行者发的那个决定心,听一切世间文字,甚至于解脱道中的文字,甚至于看世间的影像,大山大水的影像,他都能够汇归自己心中的自性。他虽然自性之中还不能够解释得太清楚,但他都可以感觉到任何万象之中,他能够为他呈现的就是自性之中本来具足的智慧德相。他要是念念都在自性中看,他在相中流转的势力就消。不是不知道相,可是他在心底之中建立心中的智慧的德相,那个智慧就增一分。你只要增一分智慧德相,一切大山大水的世间的万象又随你转变。
过去可能是从世间万象,他能够启发自心;将来自心再增上一分,他还能够转变万象,这就是「以觉应觉」。觉心就是如此。我们活到世间不都是如是吗?都是这样子,心中不断的这样子彼此互互提携、互互相成的。所以你能够明白这一些道理时,他看的都是什么?他当然看到都是「重金」,都是一切经文。眼睛观色,耳朵闻声,那个不是经文?哪个不是心性的贯穿义?所以这个时候,最初的行者的贯穿,他是贯穿在哪里?他是贯穿在心底的自性之中的道理;他绝对不是只是在文字上面不断的钻研之中的那种精耀。以为在文字之中钻研,以为那个经,感觉到体会什么文字了,那全属精要。(精,妖精的精;耀,光耀的耀)。在那边不断的以为所明,只是精耀而已!那都不是心中的实在,实实在在的心中的体会。
你要是真正实实在在的体会,你会堕在文字相上这种所闻的道理中,或者文字相上,或者声音上面,还执以为有闻吗?不会。你不是在闻中不断的执闻的,你是在闻中销融的。你在闻中执闻,那是古德所斥、诸佛所斥,那叫「多闻无功」。但是你说无功,那就不要做啦,就不要闻了?叫多闻没有作用,只是这个,不是叫你不要多闻。你要多闻中要起作用,心中要能贯穿!那叫做「多闻无功」,那何必还讲闻思修?所以多闻,但是你跟心不相应,这是行者的大障碍。他不但是一个出世间行者的障碍,也是世间学者的障碍。你但闻但是不跟心中的智慧相应,不跟他相接,那也是障碍。那这闻对你来讲没有意义,所以祖师斥在如是,不是叫你不闻。
你说我要「不闻」,不闻?不是你心中还执着一个不闻吗?你心中执着不闻,所以我任何感受上,我都是以不闻来跟他对抗的,不闻,不闻,那你不闻你以为你就不闻吗?你常闻不闻。怎么不是闻呢?你都在闻。你有办法有一刻、有一秒、一剎那,离开所闻吗?觉心就是如此嘛!觉心现前就是什么?见、闻、觉、知。你能够离开一切,一秒钟离开闻吗?所以你捉持那个不,其实都是闻。你心中的执以为的闻受,执着的以为的闻受,所以这里面要「体万物为自己」。
所以讲到这句话,我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用「徧」,不是「偏」。当然可能有些古德他在写经的时候,因为这古本我没有看到过。有的「徧」是有一个「双人旁」,是不是少了一撇,他记错、写错?那或许是如此。但或许用「偏」。就「水边林下」,我讲过那个水边,就是识阴如水。在一切识阴,任何念头感受中,在这个上面叫「水边」。因为你已经不是随识阴流转了,所以好像已经超越识阴的感觉,超越这些识阴如水般这种流动的感觉,所以叫「水边」。但是你还是看到那个水啊,所以叫水边。
「林下」就是念头,意念如林。那意念如林中,不断的彼此交错,意念如林。你在识阴流处,意念立处,徧立处你能感觉到心中的迹象。刚刚不是讲说依经解义吗?阅教知踪?已经感到心中的迹象,你要说「遍多→偏多」的话,也可以解。就是过去不解,看不到心,现在比较多,「偏多」,可以。心偏多,但是这里面没有直下担当,对不对?好似没有直下担当,应该是「徧多」,心徧多,哪个不是?因为已然什么?「明众器为一金」。
我觉得是「徧」。刚好也有那个「徧」,不是说我改,而是因为他有,所以我就取我认为意思比较通彻的地方。所以应该是用「徧」。而且「体万物为自己」。就是眼睛见住,(39:10)不管起心动念,你已经知道那就是「心迹」了,那叫做「徧」。
所以下面还有一句叫做「正邪不辨,真伪奚分?」「正邪」,就是你在这个一体之上,上次不是讲正,是从一个一、一个止吗?你是不是止于根本大觉心体的那个一体之上?你要止于那个一就是正,你要忘记了大觉心体。什么叫「止于一」?你要知道一切感受都是觉嘛,一切感觉都是觉。虽然你现在看的是一切感觉,但是你知道都是觉时,你就是止于一。所以这个「止于一」,要讲得非常清楚。你有离开一切感觉吗?没有!但是你有像过去一样堕在一切感觉吗?没有!
你要是真正堕在一切感觉,你反而不知道一切感觉。因为你只能堕在一个感觉,你反而闇昧一切感觉。那你为什么能够明白一切感觉?那就是止于那个一嘛,大觉心体那个一相。你要是站在一相之中,看到一切感觉,你能够担当一切感觉时,就必定是那个一,叫做「正」。既然叫做「正」,所以当然是「迹徧多」。哪个感觉中不是根本的大觉迹象在现前?假如你不认这个正,你根本离开了这个正,就叫做「邪」,就是邪。你已经背离了觉体,你不知道那个一大的那个根本的作用性德,那就是「邪」。
假如「正邪不辨」,你要不明明白白,那个「辨」,就是清清楚楚,正邪不能明明白白。「真伪奚分?」正邪这样子一中,这个根本觉心的印(41:10)而不明白,那在真、在伪怎么奚分?什么是真?在性是真。什么是伪?逐相就是伪。那当然叫伪(ㄨㄟˋ),也叫伪。逐相就是伪。随着种种缘起的幻化、幻惑就是伪。所以你怎么能够知道那些真伪?真伪呢?怎么能够分得出来呢?所以这句话也告诉你就是什么?已经徧知了。但是这个徧知还不是真正已经…行者已然入门,不是,他只是过去的叫做「依经解义,阅教知踪」而已,心中懂得道理。
所以我讲《十牛》,讲到现在,多少年来都讲到「见迹」,下面不敢讲。我们只是这种根基,下面要是我胡说八道,我也可以胡说八道,但不是我的境界,所以不敢说。所以我常常讲,就到这里。很多过去,你翻开我过去讲,就是讲到「见迹」,下面不敢讲。那发愿将来能证一步,讲一步,心中能明白一步讲一步。
所以你行者要最少最基础,你要知道见迹啊。所以叫做「未入斯门」,虽然没有入斯门,但是这句话你要清楚,未入斯门,你不要说什么都不知道。未入斯门,原来他还不知道,叫「未入斯门」。不是,已然看到门,叫「未入斯门」。你连门都没看到,我跟你讲「未入斯门」干嘛?要你已经看到这个门,才叫「未入斯门」。这里面才能方便说叫「见迹」,全为见迹。所以你要知道那个门,你已经知道那个门中的,虽然你没有出入于门,但你已经了解那个门中的出入相了,要体会那个门中的出入相了。那门就是出、入二相,你要明白那个门中的出入相。所以这个才会跟你讲「水边林下迹徧多」。
那为什么讲到「芳草」,还是「荒草」呢?这就是我去撷取我认为的道理。因为现前你看的感受,是不是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在眼前,不必等他荒啊!你等他荒干嘛?你要等到那个感受荒灭、荒芜,那都是外道行为。就在那个感受最鲜丽处,你能够直下担当,他就是你的大觉心体嘛!你能够直下担当,他就是你的大觉心体,才叫做「明众器为一金」,器用不歇啊!器用不歇,那如何作「荒草」想?作「荒草」计?所以可能古人在讲荒草时,是随着行者的心中的渐次说荒。因为你虽然现前感受虽然非常鲜明,可是你还是堕在那个感受说感受吗?不是嘛!过去的势力已然消歇嘛!感受虽然鲜明,但是势力已然消歇,这个上面,「芳」,可以说「荒」,才能说「荒」。
但直下担当,那当然是「芳草」比较直接啦。这么艳丽的感受当下,水边林下那感觉上不像荒,不像荒芜,感觉不像荒芜嘛!所以「水边林下」,那一定是什么?一切万物还是盎然处,一切万法盎然处,就是一切万念,你最盎然当下。所以行者要在念头之中,任何万念盎然当下,你要体会就是觉,你只要知道就是觉。你先跟他一个名字,给他一个名字,就是觉。你不要在那个感受之中想要灭他半点,灭他少分,想要灭他。
像眼睛见色,耳朵闻声,不管你是念阿弥陀佛,或是直下在一根一尘中担当。你在那个尘中,你就要看到就是让他清清楚楚处;你要直下担当就是觉,不清不楚怎么是觉呢!你觉得那个觉的那个感受,觉得尘相闇昧,那还是觉啊!那个尘相闇昧,不是觉体之中所现的最明白、最清楚处吗?所以明明都是觉心的清楚处,你何必还要再浪费时间在相上让他是明、是闇呢?他觉闇也是最清楚,觉明也是觉心的最清楚,你何必还在相上让他挑明、挑闇?那浪费光阴,那就是浪费光阴!你只要直下担当就是觉就是了。
因为光要你自己不断的直下担当他就是觉,这样子念念之间,你这样子不断的回头呼招,你都不知道要呼招几生几劫!何况现在还不呼招,你还在挑灯光暗、亮,那你将来最多是灯光师。那你不是,觉心可能一点都不明。你要清清楚楚,直下担当,只要认他是觉,任何感受现前处,告诉自己都是觉。
你不是灭任何感受的那种势力。因为你多一分那种势力想要灭他,想要逃避,你就告诉自己:「都是妄念」。我觉得逃避都是觉,那叫「念念披剥」。你不要说我想要逃避这个感觉,所以你惭愧:欸!我怎么逃避?应该要认他是觉啊。你又在搅遶了!逃避,他就是觉。念念抓他,抓贼呀!你今天换一个感受强烈给我,你换了这个服装,我抓不到你。你下面就换一个服装叫做「逃避」,我照样抓你,就是觉。所以随你的心念所变化,你都要知道都是觉体在变,所以那叫「水边林下迹徧多」。
「芳草离披」,这样的离披,「离」就是清清楚楚,分明,分明叫「离」;「披」就是他还是如实遮覆,如实覆盖。就盖在你眼前,那种感受就遮覆在你眼前。「见也么?」你已经「知踪」了,你看到吗?
所以纵是深山,纵是他深密在种种深山茂林里,就是在心底的最深密处,最高远处,叫「深山」。「更深处」,「纵是深山更深处」,忘了!所以我每次都不会背,所以不要说老师这句又写错,那是我背错了,这句要是背错了,你可以直接更正过来,就照原文更正。
「撩天鼻孔怎藏他?」所以这个「撩天鼻孔怎藏他?」是跟行者说的。因为你已经知踪了嘛!你已经感到任何感受现前处,都有什么?觉心在作用的气氛,事实上像牛鼻子一样,他是翘着对着天的。对着天就是什么?他就遮天盖地。哪个感受不是遮天盖地的?你所有的一切遮天盖地,所有的一切感受,都是什么?都是大觉心体在其间呼吸嘛,这叫「撩天鼻孔」,所以正如牛的鼻子,撩天鼻呀。
你只要有任何感受现前处,你都要知道就是觉心呼吸时。你不管你躲在哪里呼吸,你只要有感受,我就抓住,就是你呼吸,叫「怎藏他」。这是行者最初的叫做「阅教知踪」,就是抓他的牛鼻子。你要体会到那个心体,觉心的随缘呼吸处,那种念念之间觉心正在作用处,叫「撩天鼻孔怎藏他?」。
所以这是行者的下手处,这也是你要是真正知道这样子下手。将来你只要心中体会得一分,你绝对不会怀疑什么叫做「大道」,什么叫做「圣道」;你绝对不会怀疑你什么时候能证得。因为你知道「我什么时候能证得?」这句话,就是那牛鼻子正在呼吸时。「什么时候证得?」这句话都作用不了你时,你渐渐可能就会证得。一切大明时,你将来就必定证得。你还追逐他时,你就告诉自己我还是凡夫,那就是凡夫;还追逐任何感受现前处,那就是凡夫,所以不会在这个上面再做搅遶。
好,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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