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圆觉经》学习
“是经唯显如来境界,唯佛如来能尽宣说”
知幻即离,不作方便;离幻即觉,亦无渐次
《圆觉经》
譬如钻火,两木相因,火出木尽,灰飞烟灭;以幻修幻,亦复如是。诸幻虽尽,不入断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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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圆觉经》002讲(字幕版)


上自下然法师
于二〇一四年八月二十五日 宣讲
文字稿初稿

第二堂

所以这个「大」字叫做总摄含融、圆明妙湛,就是大字。所以刚刚法师们可能也能够,慢慢能够习惯,不是在文字上解释大;而是你是在觉性中慢慢回光,体会大字。那才叫做最初讲的跟经题相应,就是念念之间,能够跟题目相应。

所以他就一定是总摄含融,因为没有一个念头,众生的所有一切知见,没有一个念头;离开过觉心。所以你要知道他的总摄;知道他的总摄,不是解释名相;知道他的总摄,所以你在念头的末梢,行者才有一个回头处。你念念才能够体会觉心,所以常常说觉心、觉心。法师:「你常说回头观想觉心,觉心怎么观?」就是观他现前的性用,观他现前所有的,一切大觉心体随缘的成就,那是作处;只是在他的成就当下,你都要知道他就是觉心所现。所以当然你就能够体会总摄,能够知道含融;能够明白含融处,也就是大乘佛法之中最深的哲理。

含融处,是你根本不离烦恼;你却能够坐断烦恼。这也就是弥勒菩萨讲的:「不断烦恼,烦恼自断。」根本微妙法门。弥勒菩萨是在哪里说的?在识心三昧中说的,在唯识体上说的。你真的能够体会意识、识心的流出处,不必断烦恼;你只要知道是识心,烦恼自断。你过去根本不认识心,根本不认大觉心体的阿逸多相。

「阿逸多」就是弥勒。不知道上次有没有解释过,「阿」者一切法总持义;在大总持里面,当然叫做「一切法不生义」。从不生、总持,他能够随缘自在,就叫做「逸」。因为能够随缘自在,所以能够遍布一切,叫做「多」。所以阿逸多的「多」,就是悉达多的「多」。现出「多」来,就是意识相,就是识。

所以意识的识,中国字写得多好,从一个「言」,一个「音」,音声的音,一个「戈」。言者,是发宣为言,发宣。中国字说文解字里面讲,言就是发宣,发宣为言;大觉心体随缘,他就能够处处发宣。发宣当下就能传响,所以任何感受就能够传达,就要传达。他因为他能发宣,能够传达,所以处处就能够起成彼此不断的争先、争端,叫做「戈」。

争端,我们过去感受,就是大家互相吵闹叫争端。你在觉心看争端,就是不断变化之中的高处、高头。在觉变眼,变成见觉,在眼睛,变成见觉,见觉就是端。他就突然在觉中,随缘先看到,马上势力那么强,就到了见中的端。见中的端,马上在末中就是色,色起处,色觉又成端。他互相就在这边不断的争夺、掠取,就叫做「戈」。所以「戈」者,兵也。意识就是这样子,你的意识天天就在这样变化,就在这边不断的争夺、掠取。

都在哪里争夺、掠取?就是你根本随缘的发宣处,跟你必定能够传响的根本智慧里。所以那就叫做意识,你明白识心的三个作用,叫「达唯识」。为什么叫「达唯识」?你能够看尽天下所有的一切事,哪一个不是意识所起的?所有一切起心动念,都安一个识心的名字。但是,你都能够安一切识心的名字处;你却在心中的智慧全收一识。你为什么能遍布、能安?因为你知道就是一识故。你为什么能够知道一识?因为他能够遍一切识故,这叫做「唯」。所以唯者,一也。唯者,他能够根本当下体中的担当也,那叫做「唯识」。

所以你能够明白阿逸多处,就能够明白本来大觉心体的识心流露处;你才能够在每一个念头当下,烦恼不断自断。谁要你断烦恼?你要知道他就是意识的作用。因为意识的作用到黑,他就会成就黑的种种造作;在黑的造作中,就有黑的势力、黑的恐怖。你过去要是在黑的势力、黑的恐怖,你忘记了就是觉体识心的作用;你就会堕在恐怖、势力之中,难以回头。

将来这些恐怖跟势力,一法不必断,一法也不必避开;你只要知道那就是大觉意识,必定能够随缘现出种种意识之中的,种种差别境界的识心现前处。所以一样担当如是强烈,一样担当如是恐怖;但担当如是强烈、恐怖时,你却看到是你根本自性中的清净。所以他才能够为一切众生讲,如是法中有如是力,如是法中有如是相,如是法中能现种种的恐怖,如是法中能现种种庄严。

假如你不是在根本的大觉心体上,这样子直下担当的,你根本将来在一切法中,你不能够开智慧的!你怎么敢知?你只敢避开,你怎么敢担当?所以你觉心过去,明明天天都是这样子总摄含融;你只是背离了觉体,所以才叫做流浪诸趣。

所以佛门中说的妄,是真是如是妄,不是跟你开玩笑说妄。「妄?没有啊,我只感觉很真实,哪里有妄?」你感觉很真实,这一念不知道还是觉心吗?觉心在你这一念时,觉心可曾是这一念:「我感觉很真实」?觉心只不过就随你现在意识之中的业感,起成这句话叫:「我感觉很真实」。就好像镜子随缘现出黑时,你不能说镜子是黑;你的觉心随你这一句话起来,变成「我感觉很真实」,你不能说你根本自性中的觉体,他就是这一句话。所以他才能够随缘。你连这一句:「我感觉虚妄很真实啊!」你要都知道是觉时,这一句的势力马上全消;不但全消,你还能够明白他的变化处。

你能够习惯这样子反观,这才是一个佛门行者、释门行者的下手处;那是最毕竟法门。这不同于一般世间知见,不同于一般外道的思惟;所以那叫打破心意识,重新用一个行者的意识在组合的。不要再拿过去的凡间意识,再来不断在你自己解脱大道上面,不断的还在胡搅、蛮缠。

你要在过去的一切众生意识当下,你虽然不离他;但是你都要开始回光思惟,你知道那是觉体。你要回光思惟那是觉体,那叫供养「迦诺迦」,那叫「洗三昧水」,那叫去悟达的傲慢,消袁盎过去的冤业,洗除晁错心中的冤屈。你看,这一股脑下来,你才能够真正走脱烦恼;不然你心中念念晁错。这才是真正的含融,那才是真正懂得识心三昧。

所以,那就是根本达到总体,能够真正知道体用就是如此;所以那是总摄含融。因为总摄含融,所以他下面就圆明妙湛;总摄含融之中,法法清楚。所以古德开悟时,叫明明知、了了见;镜子照黑,明明知、了了见。过去在所见、所知当下,都堕在知、堕在见中;你以为那叫知,是已然闇昧,所以古人讲当局者迷。将来你真正证得镜体时;你才始知什么是黑,始知什么是白,才能够清清楚楚知道,知道黑、知道白!

所以,过去好像在禅宗有个公案,我刚出家时,常常就听到一个法师讲这公案,我常常就在思惟这个公案。我说:奇怪!宗门的公案怎么那么奇怪?这到底是什么道理?那个法师讲的就是:一个过去的古德开悟时,看到庙里面的师姑;他们可能叫师姑,以前有没有叫师姑,不知道,反正故事是这样子说的。师姑,他突然哈哈一笑说:「原来师姑是女人做的!」这就是开悟的公案。

所以那时候,我怎么样也不能够体会,这是什么公案?女人做的?所以后来也有法师在解释,因为开悟以后;他就是法本自然,就是随顺一切自然,名字都自然,心中没有分别,是开悟。可是老是这一句话,我还是心里面很难信服。我现在也很自然,我也知道他女人做的;我开悟了吗?对不对?我绝对不可能在外面说师姑是男人,人家说我变态,不可能啊!那我是开悟了吗?也不是啊!

最后,真正慢慢出家到了十几、二十年以后,才能够体会,当下才知道。你平常过去一样天天看黑看白、看女看男;但是你都是堕在种种心中的妄想,攀缘那个气氛的。突然有一天,你跳开那个攀缘;就好像在镜体之前,你天天照黑照白,你都是随着黑白镜色的气氛,在说黑说白。突然有一天,你站在镜体上,你一样看黑看白,可是那个黑白的清明,那个黑白的感受;你才是真正最初明白时!所以你哈哈一笑,原来这是黑!原来这是白!原来师姑是女人!

那不是在名相上面搅遶,那是讲一个行者,已然超越过去在尘中的执着,那种心中的清净欢愉。「原来师姑是女人!」不是因为开悟以后,就很自然,就很随缘,不是这个意思;那是完全超越出不同的知见领域中所见的。过去说黑说白,原来都是流转相,都是闇昧呀!说男说女,原来都是业感的习气呀!今天从此站在觉体上,看一切世间相,从此才能够真正认识原来这是女、这是男;这是黑、这是白;这是根本超越心性中的心中法喜。

一样看世间,你才能发现,原来重新见到世间。像这种感觉,大家应该都有。过去在种种境界、幻觉里面,你都是以为他是如何如何;突然有一天,有什么因缘把你稍微打醒,你才会发现:啊!那么多年来我都错解、错认。他还是他,但是你都错解、错认了。就是如此,那是觉心的真正的汰换、超越!

所以那个时候才叫圆明妙湛。那真正叫做圆明,根本心中的大明、清净。那不是众生过去的一般知见,不是堕在种种感受之中、业感之中的委屈流转;你以为知,其实都是当局者迷。你以为感受很深,你的感受其实早就闇昧觉体;你站在镜色前说:「镜色的感受很深啊!」可是你不认镜体,那个深就是闇障,就是闇昧。所以当你说深时,其实你已经不知道色,你已经不知道法。所以他一定是圆明妙湛,所以大觉心体,就要在这个上面不断的思惟。所以你讲到一个「大」字,你都还在觉体上圆满的性德之中,念念回光。

所以下面讲到法字—方,讲到「方」字。方者,就是法也;法者,当然就叫做「相」。讲到体相用的相,那也称为法。所以你能够知道大字,所以处处他能够知方;知方的意思,就是处处他就能够随缘。那个随缘,因为我们众生的习性,很容易马上堕在随缘两个字的末梢说随缘。现在行者要念念之间先学会,你要在每一个字相、名相之中向上思惟;他最初的那一念是什么?随缘最初的那一念,是根本心中的清明。就像刚刚讲末那,最初的末那,是根本心中的清明超越;他必定能够成就一切万法的心中根本无作的清净,无为的清净。

为什么说他是无作、无为?因为你不能说他是哪一法;你不能说他是黑,不能说他是白,所以他无作。第二个,他就是大觉所现的觉;觉在现觉,你不能更说有作。只是觉在现种种觉时,彷彿有如是作相,你不能不明白他有如是作;但是在他有如是作中,你不能说他真有如是作相。镜子现镜色,彷彿好像有二,你不能不知道,他能现种种作;但是在彷彿能现出二时,你不能不知道,他原本根本就是一体镜性啊!你不能说他真有作。这种好像讲起来,是在文句上的搅遶;事实上他就是训练一个行者,在这二具当下圆融自在。因为你在这二具当下圆融自在,我才肯定你看到是镜子、镜体。你能圆融自在,表示你不离一切色,明白一切作用;正在作用时,你当下就能回光,就是一个镜体。我说你才是真正懂得照见镜体的人,才是真正明白觉性的人。

所以觉性之中,讲起来文句似乎处处好像彼此之间都非常矛盾。但是我好像以前写过一段文字:现矛盾处,就是你根本不矛盾体。因为他才能够现,自己现出来的色,他却把你自己的照遮蔽了;觉心能够现出感受来时,他就把你的觉照遮蔽了。假如你的觉心所现的感觉,不能够遮蔽觉照,那就是二法;你在感觉之中,后面还有一个照,那就是二,那不叫做天下大乱吗?不叫搅乱吗?那为什么自己现出来的感觉,镜照就隐蔽呢?就是一个隐,一个就显呢?因为他根本就是一!因为他根本就是一,当我觉照变成感觉时,感觉不就是觉照吗?我何必还要再说一个觉照呢?那就是觉嘛!

所以他在作用之中,彷彿就有一隐一显,一显一隐;你才能够感觉到,世间万法这种活泼生动,觉心之中他流露出来的,那种不可思议的变化。所以这个人他要真正能够懂得这个道理时,他在这一切变化里面;他能够担当变化,他念念不会离开他的大觉心体。他绝对不会在变化之中,而忘记了觉心根本之中的作用智慧,所以这个人才真正最初懂得「易」。

世间讲易经,你根本不认识觉体,你讲易?你将来易,易到八万四千里,易到天涯海角,你回头就难!易者,变化义。因为能知道变化,一定不变;要是在变,他是不知道变化的;在变,是彼此不互相知的。能知变化的,他一定不变;在不变中,你才能够知道变,那才是易经。所以像现在人一天到晚说易经,他执着真的有变;你小心将来变不回来!小心变!六道你就恒常流转吧!所以那是根本不通易经的人。

所以你真正要在大觉心体中的不变中,你才能够担当明了一切变化的。这就要用另外的一个譬喻来讲,就好像现在我们感觉到,世间法都是对待起的;看到大,就知道有小;看到快乐,就知道什么叫做不快乐。心中自然而然,就好像道家所说的,彼此相生相克;所以他都是对待起的,一切念头他都是对待相。但你仔细思惟,对待是不知道对待的;大不知小,黑不知道白;他彼此不相知,而且也不自知。能够在大知小、能够在小知大的那一个;从来绝对待,他不是大,不是小。

所以性体绝对待;非因、非缘、非因果法,这是《梵网经》里面讲的。但是非因果,你不要认为:「非因果?法师,你讲非因果,你过去不是讲,不落因果就堕五百世狐狸吗?你怎么还讲非因果?」我讲这个非,是告诉你体中,你不能拿任何因果来限量他;所以他才能够不昧因果,他才能够显现一切因果法,这是大觉性体。因为他不是种种对待,所以他才能够所现之处;成就一切对待。他要是已经是对待,你根本不知道对待!你是哪个对待?对待,你一定要举一法出来嘛!你说:「我是对待,但我都不是哪一法。」你不是跟我讲的一样吗?你在跟我搅遶,对吧?你不是哪一法,就是不是哪个对待。

对待中,能对待的当下,就是你不能用一法一相所束缚他;不能用一法一相所束缚他,那他就是绝对待。绝对待中,他才能够处处现尽对待。在一切法中,一切感受现前处、了解处、知方处,才是破一切众生根本业缘的医方,药方之所,所以那叫「方」。所以既然他是,能够破一切过去众生流转的,根本业病的药方,所以这个知方中,还有疗病相,所以我解释是「解病知方」,解他的病,知方。

过去我们讲病,很容易就执着在末梢的种种过患,过患之中说病。但事实上,中国字「病」字,他从一个疾病的那个头,那个头字叫ㄋㄜˋ;疒是迅疾,迅疾相。迅疾在哪里?下面是个丙,丙是火。南方丙丁火,丙是火。火象就是万物丙现之处,就是那个丙。所以大觉心体随缘奋疾,然后呈现万物,就如同末那一样;但是就在这个上面,你从知立知,就成过患,就成病。但是这个病的根本,就是你心中本来能够迅疾,能够照现万物本来的光明;却在光明之中,从光明逐光明的末,那成了病相。

所以你要从如何解病?解病的意思就是,你要把病脉、病相全部了解时;你就不会堕在病中最后的那种妄想执受。你不但不会随病中最后的妄想执受,妄受其苦;你还能够明白一切世间病源,病的过程,所以你才能够应病予药。应病予药,是怎么应病予药?不再是过去众生知见;应病予药就好像我给你吃药,你以后就没病了。应病予药是让你照见根本的觉心,那念觉心本来就是如是的呈现,如是的好乐。所以药字,叫做喜也,欢喜的喜。予药的药,上面一个艹,下面一个乐,那个乐(ㄌㄜˋ)也叫乐(ㄧㄠˋ)。那个乐字,叫欢喜的喜。欢喜的喜,是什么意思?他本来就如是能够呈现,他本来就如是能够照现。所以那个喜字,在过去世尊的十大弟子里面,阿难侍者就叫庆喜。

你念念在一切感觉之中,在一切作用之中;你要知道是佛,都是觉体!你在一切感觉之中、一切作用之中;都知道都是佛,都是大觉,这叫做佛侍者。你心中才立一个阿难侍佛的尊者相,你念念侍佛,服侍的侍。叫佛侍者。因为你念念都在侍佛,所以任何感受之中;你都知道是大觉心体,那叫做喜,那叫庆喜。过去所现之处,你都成为众生的流转;但是哪个流转不是你根本心中,本来能够成就的担当?所以叫阿难。

「阿」字是大总持,「难」是过去一切众生的流转相;所以叫阿难,叫庆喜,所以他是最后证。因为这一念心,你念念之间,念念侍佛中,所有的一切功德智慧最开显;当你的功德智慧都证圆满处,你这一念,念念侍佛的心才消歇。行者开始要念念在觉心上参,当你念念在觉心上参,叫做佛侍者。到什么时候,这个心才会消?才会寂灭?才会入涅槃?才会叫做成就?就是你其他的智慧,就在你侍佛之中,都已经开显了;这一念心就消,叫做最后证。所以我们现在念念之间,也要自己心中供养阿难。这才是在根本中,在应病予药当下,直下担当他是觉体,叫予药;不再另外说什么样的流转拔济。在流转拔济之中,那都是外道法门。

上等中医在你的病源当下,他不是像西医一样,一直不断地帮你破除什么样的病菌;他是用固本的方法,让你在任何的疾病之中,他要你清源,固本清源。因为你固本清源,本来不好的作用,都会变成好的作用了;这是中医的治病的方法。所以中国人的治病方法,他跟心性相应,所以他才真正叫做解病知方,达本清源。你要达本才能够清源,才能够明明白白。觉心就是如此,他就是这样子现前处,他就能够解病知方;因为哪一个念头不就是大觉心体中现的?你不认觉体时,他就是病;你只要回光,知道是觉,那就能解病,知道现前原来你流转在何处。

就像过去镜子照色之时,你不认镜体;那当然就随镜色流转,镜色就有种种虚诳的力量跟造作势力。将来你有一天知道是镜体时,再看镜色;你当然知道:原来过去我看他时,这种虚诳的势力,原来是这种虚妄!在虚妄中,我居然把他幻想成种种力量,幻想成种种迷惑!这个时候才真正解病,这才是十大愿王讲的「忏悔业障」。你才能真正在心性的微细处,知道过去的业障从哪里来;明明是觉,你怎么看错的?才最初起成忏悔法。明明是根本心性之中一体流出,你怎么错解的?这才是真正忏悔!这才叫做断业障!这个可能将来就还会讲到,但今天好像已经提到两次了,所以稍微先讲一点点。

十大愿王就要告诉你,第一个「礼敬诸佛」;礼敬诸佛就是要行者念念之间,就开始在大觉心体上,如是诚恳,如是服侍,就像佛侍者一样,像阿难一样,叫礼敬诸佛。因为你念念,在这样子不断的如是诚恳,如是服侍,所以礼字,叫做得体、达体。所以礼字一个示,旁边是个豊(唸ㄌ一ˇ),示其豊。心中明白体,叫礼敬;要念念之间,心中赤诚恳切,不敢懈怠,叫做「敬」。那叫做最初的行者下手处。

因为你这样子念念礼敬诸佛,所以在每个念头上面;你才能够体会出,原来他就是大觉所现,大觉所出,那叫「称赞如来」。为什么叫称赞如来?你才能够慢慢跟觉性相称。你才能在每个感受之中,体会到觉性中的作用,所以叫赞扬,那叫称赞如来。

在称赞如来上面,你念念只要有一点智慧,已经体会到觉心的作用,只要有一点心思力量,已然知道能够在如来、在一切法中,能看到根本如来的种种庄严。你自己心中就有一个力量,为你念念守护,念念奋进,那叫「广修供养」。

所以前面礼敬诸佛,佛也;称赞如来,法也;广修供养,僧也。他还是这样子三啊,你这三法若是清清楚楚时;你当然知道,你每个念头之中,你都知道是觉体。而且在每一个念头的变化里面,你都知道他是因什么样的觉照因缘故、随缘故,所以现如是的变化,所以叫「称赞如来」。

你念念都这样子如是赤诚的,赤诚恳切的守持;你当然知道你过去是怎么流转的。明明是觉,我怎么妄想成差哩?明明是随缘的智慧,怎么会堕在感受之中,而忘记了能智慧的清明呢?那个心思就越来越微细。微细,心入纤细,叫做忏。念念都在当下就在悔,那才能够明白业障,叫「忏悔业障」。

所以先讲这四个,你就知道普贤十大愿王,不是给你讲开玩笑的。你真的在觉体上参,那真的叫十大愿王。因为愿字怎么写?愿字,不要用现在的繁体,用过去的古字原心,一个原,一个心,愿。照见原心,才叫大愿;不认原心,不是大愿。那才是十大愿王,你才会发现,真正在你心中能成转轮,真正转成法轮啊!而且你慢慢体会觉体时;你才相信烦恼必定能除,才始知世间虚妄!才能够发现原来这个觉心从来不闇昧!甚至于你能看到这个皮囊都知道是假,因为觉的皮囊,觉的我,还是觉;觉,可以天天起有我的感觉。过去在我的感觉,都堕种种我;将来起种种我时,我知道都是觉。所以在种种我相之中,我根本不必避开,我只要是知道都是觉时,所以种种我都清清楚楚。

所以《涅槃经》中讲:我者,是根本心性之中,本来的般若相,本来的涅槃义,本来的智慧德相。这个我,叫「大我」,那是根本的我。所以你可以现尽种种我,在现尽种种我时,你会发现,为什么我可以随缘现种种我;能现种种我的那个我,你都不能用哪一个我来说他。他非喜我、非怒我、非哀我、非乐我;但现前的时候,就有喜怒哀乐都能立我,那个人是始知大我。当你真正知道大我时,那就是根本心中的涅槃相,是清净相;所以他可以处在种种我中,你连种种我中都知道他,那你还会堕在这个皮囊的感觉吗?

所以我以前曾经说过,一个世间修善法的人,临到往生,临到生命结束的时候;因为他这一生心和善故,自然而然在福德之中,不被死苦之所逼迫。所以他在面对死时,他居然身心自在;不但身心自在,他还能够听到远处种种祥乐的声音。听到那个祥乐的声音,他自己都潜在意识知道,我去到那里,我要去到那一方;虽然不能叫往生,就是我要去往他方、去往此方。所以正在他面对死苦时,他知道他要去哪里;他根本心中连死的感觉都没有。他看到他已经去哪里,他这个皮囊根本都没有一点执着。一个修世间十善,尚且都还能够有如是福德;你念念观心照见本来面目的,你将来看不出,原来这才真正叫臭肉皮囊?!

所以古德讲臭肉皮囊,不是讲假;那是真正他已经住在心性之中。假如用声闻法中讲,他常住根中;用大乘佛法,常住觉照、常住觉心。能觉的皮囊还是觉;觉不是种种皮囊相,只是随缘现皮囊相时,现痛、现痒,我都知道是觉。所以诸佛他能够知痛、知痒,佛也可以知道病,「我病了」;但你不能说佛真的生病。这就是有的时候,大家觉得怎么佛门中自己搅遶?释迦牟尼佛明明说生病嘛,头痛三天,是不是生病?可是到了《维摩诘经》却讲说,你不能说释迦有病。这种道理之间,这种文词之间,不是佛门中人,自己在老王卖瓜,自卖自夸吗?在欺蒙众生?事实上不然!这是不知道觉心的人,才有如是的这种错解。

觉性现前是病,你一定知病,知道病;知道病的那个知,是病吗?你过去因为黏着在一起,所以你知道病时;你以为你就堕在病中,所以《楞严经》讲的黏缚相、黏着相。将来你要是真正知道病时,你不能说能知是病。诸佛常住如是能知中,看他的身体变化—病,所以他可以告诉你:「我病」;但你不能说佛生病。这要讲清楚,讲错;你就谤佛。心性就是如此,他本来就是如是;你现在常常用,就是如是,只是因为过去黏着太深了!

所以《楞严经》讲要脱黏而出。脱黏,最初脱黏时,你还能够分能所;你站在能知之中,都不是所知。你说:「法师,我现在找到能知了。」你说找到「能知」,都是「所知」;能知你是看不到的,他是非一切相的。能知现前处,那你说:「能知在哪里找?」你明白所知,就是能;你不能离开所,去找个能。你明白所知处,就是能知时;你离开所,去找能。错了!

所以在一切法中担当处,就是能知的根本清净处。所以诸佛一定能够知道一切众生什么病,也知道他身体所现的种种状;是饿、非饿;是渴、非渴;是痛、非痛。所以在娑罗双树间,他也跟你讲:「我身体不适」;但你千万不要以为觉心有不适。能知道的那个心,从来不是所觉之中的种种执受;所以你不能说觉体是他。

所以才在《楞严经》中讲一个罗汉,也是如同诸佛一样,木刺穿足,他忽然觉得很痛;但在思惟痛时,才觉得能觉痛的那个觉,非种种痛觉。所以他可以知痛,所以痛一样在,可是他在痛在的时候,他发现觉痛的那个不是痛!所以在所、在能,清清楚楚,那叫超越,那叫证阿罗汉,何况诸佛?何况释迦?所以他才能够达本清源,一切法遍知,一切法明白。

凡夫就是在一切法中不敢担当,所以叫可怜凡夫啊!在回头想要担当时,老是用世间委曲知见,念念之间只是想要避开、跳出;不然就是堕在那边,守在那边,以为守住清净,再也不受烦恼。那就是愚痴!是同等愚痴!所以现在有很多在学他们叫做什么?不叫做禅定,叫做什么?国外很多,名相我突然忘记;反正就是取寂静,都是这样子,都在上面流转。

这一念心中,本来在大愿觉体,突然带到这个话题,我没有别的意思哦。大愿觉体当下,大觉的觉,站在觉体当下;他一定有个相,什么相?「自他交换」。所以你要不懂自他交换时,你们常常就被自他交换这个名字所迷惑;以为有个法门叫自他交换。大觉心性,他本来就依他,觉心中本来就依他;你看到大山,大山就活在你心中,都是从依他起的。只是你过去根本背离了觉体故,所以你只能为「依他」,所以叫可怜喔!将来你要是真正知道觉体时,哪一个依他起处,不是你根本觉心中,能觉他的智慧,现成种种依他的?觉心都是这样子的。

所以就好像世间的大山,大山还是无情之物,无情之物站在那里;烦恼的人看到他,他居然能够让烦恼的人,心中都有大山的豁达,他会一时忘记烦恼。无情之物尚且都能如此,那要是真正发了愿心,有那个觉照,根本在觉心上面,念念不断的谨慎参究的人,在大愿之中,不断在这边,不断的诚恳发愿的人呢;他那个觉照胜过大山。所以他可以走到任何地方去,让所有一切烦恼众生,得病的众生;马上因为他故,看到他时,而忘记了自己的烦恼,忘记了自己的病苦,全部思想之中,都是眼前看到这个人的清净智慧,这叫「转他」。

但菩萨心中因为微细故,菩萨心中都能够照他故;所以在菩萨体中,看到病人当时,就如同自己身受一样,如同病在我身上,我能够感同身受。就在这个变化之中,你好像以为自他交换;但不能自他交换,就不是觉。但是讲到自他交换,把他讲成另外一个法门叫自他交换,那叫做「邪」。

要不能自他交换,这个世间你活着也没有意义啊!你看到大山,大山不能启发你;班上立一个模范生,模范生不能够转你的心境。你不知道处处都在自他交换啊!所以从自己念佛开始就是自,然后依他的名字上面,就是自他交换。向圣如此,面凡、对凡也是如是,为什么如此?觉心如此,大觉心体本来如是啊!这哪有什么玄妙的?所以将来你要发现,假如一个觉行者,你还不能够自他交换时,你要自相惭愧。但是你说:我是修什么法门能自他交换。你将来一定是魔!

你要是不明白自他交换时,你要惭愧;就是你看到大山,你都不能够入大山的意境;你看到大水,你都不能入大水的意境;你走到任何环境之中,你都不能够在这个环境之中,能够深入环境里面,所有的一切的气氛。你要惭愧,那一定是觉心闇昧!然后你走到任何地方,别人看到你,居然没有办法改变;再恶的人看到你,居然他还是很恶。你也要惭愧,你没有办法觉人哪!你没有办法自他交换!这哪有什么玄的?不要把他讲得很玄!因为有这个,所以汉传佛教就没有东西;汉传佛教都是东西。

所以,大汉,什么叫做汉?既然讲到名字都有表法。汉者,河脉相,河通、河流。

大觉心性最初能够入一切感受,叫做夏。夏者,五色现前处。你查字典,夏者,五色鲜明处,叫做夏。所以为什么出家人叫「结夏」?就在觉心能够现出种种感受,非常鲜明的时候,那个鲜明也叫热,热感现前。觉心最初能够入一切缘的时候,如春天万物在萌芽,那是春;然后感受强烈现前了,那是夏。就在感受强烈现前的时候,你不能随感受流转,叫「结夏」。所以这样结夏,一定有人证阿罗汉。假如你随感受流转,那个感受之中,因为燠热的关系;所以每个感受之中,就生其他的种种蠕动、妄想、妄动,那叫做夏天;虫多,虫蚁多。你心中就是这样,世间就这样现,那叫结夏。所以你能够在夏中,能够念念结制。

解夏之时就是七月十五。七月十五就是秋天,正秋;秋天就是万物成就时。你能够在这种炽热当下,念念结制,那个炽热就在你心中慢慢、慢慢圆融,圆融到最后就变清凉;所以那一天一定有人证阿罗汉。他是在心性这样子说的;不是你三个月蹲在那里,就是阿罗汉的,那不叫结夏。所以真正结夏,是真正证阿罗汉的,能够转成清凉;但你要不是在行者的心上,夏天过后的那个秋,就是肃杀之气。你要在行者念念结夏那种炽热,那种感受强烈处,因为结制的关系,感受最炽热处,慢慢慢慢都转成清凉;你看到那个秋就是成就之处,所以秋天是收成时。

所以那一天秋,七月十五入秋之时,解夏之时;才叫做「自恣」,佛欢喜。你看到觉心根本转成清凉,叫佛欢喜。所以你才始知过去的流转,叫「举罪」;始知众生怎么流转的,所以叫「自恣」,叫「举罪」。不然天天大家在举罪,佛还有什么好欢喜的?自恣日那天大家举罪,「喔,你在结夏犯错!」佛还好高兴,「唉哟!你们都犯错。」佛有什么欢喜的?举罪是自性之中举罪,知道过去怎么流转的。为什么你现在会知道怎么流转的?因为你已经站在觉体之中看他;你才始知过去的流转业感,明白业感,那叫「解夏」。

所以觉心入五色时,叫做「夏」。就在五色开始现前处,于是你会发现心里面就不断的在这个上面,感受中交光,交光就叫交易、变化,那叫「商」。商者,交易相。因为开始这样变化,所以他就开始普现前,普遍现前了,叫做「周」;「夏商周」。普遍现前处,既然是普遍现前;所以每个感觉就开始流出,河脉流出相,那叫「大汉」。所以河脉正流出时,也是觉心最圆明处。你要是圆明不到能够称量河脉相时,就是每个感觉他能流通时,那也不叫觉心最圆明处。所以佛法始入中国,你心中的中国,你的觉心也是这样子入的;既然是这样子的大汉,谁说汉教没东西?!你说的汉,是地域的、地方的分别;我说的汉,是心性的大汉。你真能、真就成就如是大汉,在心底上明白如是大汉;我才说你是学密的人,我才说你是真正懂得密法的人。因为你能够担当河脉的流通处,能够担当大觉随缘现出的河通相时;你心中守的就是根本的自性—无上大密,那才叫「大圆满」。

所以,密要在哪里现?密要在显中学。显要在哪里成就?显要在发心的密中成就。密不自密,约显说密;显不自显,约密说显。一心法门要这样子,懂得波罗蜜达彼岸,你将来才能够成就,才能够明白。


大众回向。请合掌。

愿以此功德 普及于一切

弟子与众生 皆共成佛道

阿弥陀佛!